畢竟現在這個派先生,他不是一般人,是個……

慶爹推開我,口氣生硬的說:“你就是阿帕奇集團的總裁阿帕奇派?既然沒有和我女兒交往,為何她會衣衫不整的出現在這裡!”

泰森快步移動過來,擋在慶爹和派先生之間,手中握著一把小巧精良的手槍,高度戒備的看著我們,大概是因為慶爹隨身攜帶著捕捉喪屍用的獵刀,而且還喝了很多酒的緣故。

派先生則緊蹙眉頭沒說話,卻是一直在看著我,眼神冷冽,還有責備和不悅。

那種冷漠疏離,像是五分鐘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忘憂泉和水晶記憶碎片,我不得不承認,他的“遺忘”基因真是強大。

看來,因我而起的紛爭,要靠我自己解決了。

我衝到兩個人之間,對慶爹哀求道:“我們回去好不好?是我自己死皮賴臉的來到阿帕奇先生家,是我……我要做他的情人,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你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麼會這樣!”慶爹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失望和責備溢於言表。

我難堪的點了點頭,如果這樣能讓減少對派先生名譽的懷疑,我寧願把什麼都攔在我身上。

在他心目中,或許我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可是這兩年來經歷的事情,他一無所知,雖然並沒有勾引派先生這麼不堪,可我確實不是從前的林蕩了,如果不改變自己,我又怎麼能在上東區生存下去?

“你,你太讓我失望了!”慶爹氣的抬起手掌要打我,我一動不動的等著他的巴掌落下來,一切都是我的錯。

慶爹的手卻被泰森迅速的扣住,隨後將被甩了個趔趄,差點蹲在地上。

“不要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泰森衝慶爹喝道,穿著個緊身短袖,胳膊上的肌肉暴跳,臉上更是猶如被侵犯的野獸神情,要置人於死地的暴怒。

當然,我後來才知道的,泰森暴怒的原因,是因為整個別墅衛區都由他負責,巴雅帶上官遠駕駛飛機闖入,無疑是對他工作能力的挑戰,他對派先生和巴雅是外星人這件事情,一無所知。

而慶爹也不甘示弱的拳頭髮力,和泰森交上手了!

“泰森,慶爹,拜託你們別打了!”

我手足無措看著他們,可泰森並不打算放過慶爹,幾秒鐘的時間,慶爹已經佔了下風,眼看他的手要抽出獵刀了,我求助派先生。

他卻無動於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表情神秘莫測,在我和慶爹身上來回打量著。大概是猜出來,我並不是上東區的人富人家的女兒,而是來自東八區的下等階級人家。

我承認這件事情上,我沒有跟他說實話,可是這一切已經毫無意義了,不是嗎?

上官遠這才假惺惺的走了過來,跟派先生交涉,“不好意思,阿帕奇先生,這人是我家喪屍訓練師,他非要找自己的女兒,林蕩是我公司的員工,你也知道,家父正在競選州長,我不希望出什麼負面新聞,一個醉酒的人鬧起來,在宴會上會很難堪的。”

他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譬如說指使我的員工勾引您,來獲得阿帕奇集團的支援,這本身就是很可笑的事情,您說是不是?”

上官遠好像忘記了他是怎麼威逼利誘,利用我對派先生的感情,把我當拍賣品推到宴會舞臺上。

“還請您允許我帶著他們離開,今晚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派先生嘴角扯出一絲笑,對著那邊糾纏的兩個人呵斥道:“泰森,回來!”

泰森不甘心的放過了慶爹,再打下去,慶爹絕對會吃虧的,畢竟泰森是特種兵出身,而慶爹只是個業餘的賞金獵人,他搏鬥的物件是喪屍。

我跑過去攙扶起慶爹,他的臉上被打了幾拳,都腫了,嘴角也是血跡,我難過的流淚了,慶爹卻毫不在乎的擦了嘴角,說:“小林子,慶爹給老了沒用了,保護不了你,你丟臉了。”

“不,爹爹,對不起,對不起,是女兒沒用。”

抱著他,我忍不住哭了起來,雖然慶爹脾氣暴躁,對我並沒有父親的慈愛和溫柔,可是他把我從喪屍手中救下來,又給了我一個家,這份恩情已經是今生難報了。

對於被拋棄這件事情,我絕對沒有怪過他和媽媽,在這個亂世,生存法則就是這麼殘酷,我畢竟是個媽媽和別人生的私生女,她不可能把我帶到上東區的。

慶爹給我擦掉眼淚,帶著我走向直升機去,絮絮叨叨的說:“別哭了,爹爹帶你回家去,這上東區不呆也罷,她根本做不到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