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遠,說老實話,你不會是彎的吧?在這個燒死同性戀的30世紀,看來你也只能和喪屍談戀愛了。”

我承認,我要故意惹怒他,讓他跟我吵架,甚至罵我都好,讓我從這個痛苦的噩夢中解脫出來。

果然,上官遠暴怒的對我罵道:“淫-蕩,你真他媽的活的不耐煩了!”

是啊,我活的不耐煩了!

“要不是看在你媽今晚要幫爸爸拉選票的份上,我真的是……”他朝我走過來,目露兇光,怒氣在我面前噴薄而出,“你放心,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離開上東區,可不是今晚。”

說罷,他從地上撿起了揹包,從裡面拉出來兩個包裝袋來,扔到我面前,然後大聲吩咐道:“快點去化個妝,把衣服換上,待會兒跟我去參加宴會。”

我乾脆的拒絕他,“不去。”

上官遠卻扔了手機過來,不耐煩的說:“你自己去跟你媽說啊,別到時候又賴到我頭上來。”

原來,是媽媽的安排。

他難得沒有繼續兇我,而是坐在我旁邊說:“你的阿帕奇也會去參加的哦,借這個機會,你或許可以跟他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算了吧,我跟他連個開始都沒有。”我心灰意冷的說:“你說的沒錯,我的確配不上他,配不上你們上東區的男人們。”

“嘖嘖,其實你也不必太自卑,我們上東區的男人玩膩了富家女,偶爾也會吃野味的。”他說著,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如鐵鉗的手讓我無法掙脫。

我與他怒目對視。

上官遠卻說:“何況,我覺得你們之間還有轉機的,老實講,我認識他幾年,還沒見過他送女人禮物帶女人去吃飯,或許你真算特殊的。”

我算特殊的野味?

可遺憾的是,他連個玩弄的機會都不給我,吃了一頓飯直接就把我踢開了。

上官遠湊近我的臉,神情凝重的說:“我希望你,包括你媽媽,爸爸,都希望你今晚能盡力的拉攏到阿帕奇,今晚是至關重要的一夜。”

原來,我和阿帕奇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所以,帶我去參加奧斯卡慶功宴會是個幌子,拉攏阿帕奇才是真的?

這個念頭,讓我覺得不寒而慄。

我賭氣將沙發上的包裝袋踢到地上去,然後點大聲喊道:“我沒有那個資格去參加你們上東區的宴會,你不要白費心機了。”

“這裡,沒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他冷冰冰的說著,彎腰將那些包裝袋重新撿起來,重重的放在我面前,“給你三個選項,我,安妮,你自己,你選一個人幫你把衣服換上。”

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在顫抖了,抓住上官遠黝黑結實的胳膊,指節泛白,指甲要扣進他的肉裡去了。

“輕點,寶貝兒。”上官遠的鐵鉗之手將我手覆蓋,一絲譏諷的笑在他嘴角蔓延,“其實,這是我第一次發現,你在上官家存在的價值,怪不得別人家都是十個八個的生女兒。”

只可惜上官市長是個失去生育能力的男人,所以才導致只有上官遠一個孩子。

這是他們上官家隱藏的秘密,也是上官市長接受我這個私生女的原因,儘管我是林青霞和其他男人生的孩子。

如今的我,應該對自己唯一存在的價值而慶幸,不是嗎?

不然,恐怕我早就滾回到東八區玫瑰鄉,那個貧瘠、喪屍遍野地方了。

我早該知道,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尤其是在上東區,今晚就當是我還上官爸爸收留我的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