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斷貢
我在古代當卷王:開局造出四大發明 點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他們不敢承認。”
“我們火圖戰營剛成立,打了兩仗贏了,北蠻還主動投降,文昌那幫大人要是點了頭,等於變相承認圖律可以帶兵、設營、發戰令。”
“那他們兵部幹嘛的?”
“端飯的?”
李桃火氣上來了:“那咱怎麼辦?打也打了,命也拼了,結果他們一句話就想收兵?門都沒有!”
“是啊。”陳漸把信輕輕放回原位,“門沒有。”
“既然他們不給門,那我們自己摳個洞出去。”
第二天,圖律貼出迴文。
一張大紅榜單,正案堂前掛了三丈高,上頭只有幾十個字:
【圖律回令·圖主回書第一封】
【火圖戰營戰於邊境,擊蠻破敵,收降三十戶,救百姓三千,無一人請兵。】
【不請者,不是不知請,而是不信請得下。】
【若朝廷肯批,長陽何需自設軍制?】
【今已設,便不交。火圖戰營兵籍、武備、戰名皆歸正案堂,暫不歸兵部。】
【若欲收權,請兵部親至長陽,與火圖一戰。】
落款四個大字:
圖主·陳漸。
榜一掛,城內沸騰。
“圖主這回真是撕破臉了。”
“說得太爽了!咱自己養的兵,憑啥聽京裡的?”
“這話我想說十年了,現在總算有人敢寫出來。”
“你看清了沒?最後那句——若欲收權,與火圖一戰!這才叫圖主!”
京裡,文昌兵部後堂,兩個官員看著那封迴文,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他居然敢這麼寫?”
“他現在不是‘敢’,他是根本不把兵部當回事了。”
“我們若真不管,那他就真把這‘圖主’做成王了。”
“怎麼辦?動兵?”
“動個屁。長陽能打,火圖不怕死,兵部現在調兵過來,要是輸了,整個朝堂的臉都沒了。”
“那咱們寫封軟話文書?”
“……軟文書也沒用了。”
而在長陽,李桃一邊拆酒一邊樂:“你這封信寫得太解氣了!我現在都想把它裱起來掛營門口。”
曹文斌卻皺著眉頭:“你這封信一發,圖律就徹底和兵部翻了臉,朝廷不會輕易嚥下這口氣的。”
“那就讓他們噎著。”陳漸淡淡道,“不然他們還真以為天下只有他們能寫戰報。”
“我寫的,不比他們那幫文官差。”
“我打的,也不是他們批才有資格打的。”
“這天下,誰寫出來的,誰說了算。”
當天夜裡,陳漸在後堂點燈寫下一篇新的命令。
【圖主令·自戰篇第一條:自今日起,火圖戰營不報兵部,不請京旨,不求賞賜,只聽圖律之命。】
【一戰一卷,一兵一賬,戰後由圖律自行評定、褒獎、追錄。】
【若三年之內,火圖戰營能守邊疆、平敵患、護百姓,則為大夏新制之兵。】
【若三年不成,自毀兵制,自-焚兵冊,圖主謝罪。】
落款後頭,他只寫了一句短短的話:
【從此不問恩賜,只問能不能活。】
圖律那封回信貼出去第三天,京裡一直沒回。
不光沒回,還傳出風聲,說朝廷要調兵整頓地方圖制,特別是“越權設兵者”,將另議懲處。
這話一出,長陽上下都聽明白了:朝廷是真要翻臉了。
但比起百姓擔心,圖律堂裡倒是冷靜得很。
李桃冷靜得像剛睡醒,曹雪冷靜得在補帳,葉青薇冷靜得還在泡茶。
真正動了的,是陳漸。
這天一早,他親自召了兵令室、圖倉坊、圖律檔、火圖戰營的主將副頭,一字排開坐進後堂。
“今天不講案,不講兵,不講制度。”他說,“我講一件事。”
“咱們斷貢。”
這話一出,堂裡刷地一下站起一排人。
“啥?”
“斷貢?”
“圖主你再說一遍?”
陳漸眼皮都沒抬:“我說,咱們從今天起,長陽不再給京裡上貢。”
“錢不送,糧不運,絲綢、藥材、銀錠、木材,統統不走官道。”
“斷了。”
“徹底斷。”
李桃那脾氣上頭了:“早該斷了!他們還想收咱火圖的兵,還想叫咱自己養的命去給他們當腿?門兒都沒有!”
曹文斌嚥了口唾沫,咳了一聲:“圖主,這事……咱得想清楚啊。”
“貢,是咱跟朝廷之間最後一層皮。”
“要是真斷了,那他們可以名正言順地說咱是叛亂,是獨立,是抗旨。”
“咱現在打了勝仗,有威望不假,可也架不住那幫人給咱安個大帽子。”
陳漸點點頭:“我知道。”
“所以我想清楚了才幹的。”
“咱圖律幹到現在,百姓靠咱吃飯,軍隊靠咱養命,三冊制度成形,糧道歸倉,兵出有令。”
“請問朝廷,到底還給咱幹啥了?”
“給咱升官了嗎?沒有。”
“給咱賞銀了嗎?沒有。”
“那憑啥我每個月還得往京裡送兩千兩銀子、五百擔糧、三十匹布,還得供奉那個老太婆的名號?”
“憑什麼?”
“我現在就告訴他們——你不給我一口飯,我憑什麼供你一桌菜?”
這話講完,全場都沒說話。
沉了大概半盞茶時間,李桃第一個站起來,咔嚓一聲把佩刀插回腰裡:“我支援。”
“斷就斷,我看誰敢來問我要米。”
“問我,我就拿他頭去抵。”
葉青薇笑了笑:“我沒意見,反正我也不是靠貢銀吃飯。”
曹雪把賬本一拍:“那我圖倉這月省了兩千多兩,剛好補兵賬。”
陳漸點點頭:“好,那就執行。”
當天,圖倉坊張榜:
【圖主令·斷貢篇第一條:自今日起,長陽不再向京城交納任何貢品,所有糧銀物資統歸圖律統一分配,供兵供民,不供閒人。】
【若有外使來問,告之——長陽不負你們,也不欠你們。】
榜一出,整個長陽又炸鍋了。
“圖主這是要逆天?”
“管他逆不逆,反正我是服了!”
“你知道這事兒意味著什麼不?就是以後京裡那幫人餓死也別指望我們救他們一口糧!”
“我就想說一句話——圖主幹得漂亮。”
京裡沒反應。
不是沒收到信,是還在琢磨怎麼處理。
兵部想動兵,吏部想下旨,禮部說先緩緩,戶部在算賬。
但最關鍵的,是太后沒開口。
沒人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