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三清殿門外。

天門道人帶領眾弟子擺下劍陣,打退來襲之人,看著地上橫躺著的十數具面蒙黑布的屍體。

不由冷笑一聲。

“哼,左冷禪打得好主意,還好我早有防備,來人把玉磯子幾人帶上來。”

玉磯子幾人被押到場,臉上本是充滿不憤的幾人見到眼前場景後,頓時心中一驚,隨後再無言語。

“走,帶上諸位師叔一起,我們去先去找嶽掌門一起,到時候看左冷禪是何說法。”

衡山回雁峰。

一群黑衣人長驅直入,到了衡山劍派駐地卻是空無一人。

眾人頓時面面相窺。

華山,思過崖。

嶽不群隨眾弟子進入山洞。

路上嶽靈珊不解的問道“我們不是去洛陽嗎,怎麼走了一半又回山上了。”

一旁甯中則拉過她,示意先不要多問。

等進了洞內,嶽不群給甯中則使了個眼色,這才對眾人開口道。

“幾日前我收到訊息,說華山弟子中有奸細,我本是不太相信,沒成想去洛陽訊息一出,就有人往外傳信。”

嶽不群說著,眼睛看向站在牆角的勞德諾。

眾弟子隨他視角看去,頓時發覺勞德諾此時臉色似乎有些發白。

看到嶽不群目光掃來,勞德諾突然身體一顫,低頭就向洞口衝去。

甯中則早已守在洞口,手上長劍一晃,隨手一掌擊飛勞德諾。

華山眾弟子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時間面面相窺,才曉得這老實穩重的二師兄居然是別派奸細。

“把他押下去。”

嶽不群面色冷肅地看著勞德諾,令人把他帶到一邊,這才轉身面對眾弟子。

“你們可知這裡是何處?”

令狐沖嶽靈珊等人紛紛搖頭。

嶽不群臉上紫氣一現,運起紫霞神功後一掌劈向牆面,帶起勁風颳落遮擋布匹,牆上赫然畫著許多影象。

“這是…”

眾弟子紛紛圍上前去。

“這是五嶽劍派失傳絕招,現下有幸重見天日,你們好好練習。”

這邊華山弟子紛紛上前學習演練劍法,嶽不群攜甯中則走出洞外。

“師兄,這樣看來,信上所寫的內容,十有八九可以確定了。”

嶽不群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風師叔應該也如信上所言,隱居後山。”

“想來也是,只是當年劍氣之爭仇怨甚大,也不知風師叔是否肯放下成見。”

嶽不群輕嘆一口氣,想起當年華山內亂。

僅一日間,就從五嶽第一變成現在只剩下自己與師妹兩人。

華山派這些年全靠自己努力撐住這五嶽劍派的名頭。

他也曾打過辟邪劍譜主意,但從林正南夫婦主動獻上劍譜,並說明危害後,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在剛得知風清揚任在華山時,他心中還有些怨氣,埋怨自己過得如此辛苦,也不來幫自己一把。

但是轉身一想,如果按信所說,這華山劍氣兩宗分裂是人為陰謀。

那自己這些年的努力,說不得一直就在別人眼下。

想到這裡,嶽不群頓時覺得身體有些發寒。

當即心中定下主意一定要請出風清揚,劍氣之爭另外再說,現在最主要的是必須要先保住華山傳承。

只是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聯絡風清揚。

看著懸崖外華山諸峰,嶽不群一時愁腸百結不知如何是好,見甯中則問他,隨口答道。

“風師叔有怨氣是正常的,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曉得,當年劍氣之分也是旁人算計,結果鬧下偌大禍端。”

此話一出,邊上一個聲音響起。

“嶽不群,你給我說清楚,為何劍氣之分是旁人算計。”

隨之一道身影掠出,站於懸崖邊上,來人一襲青衫鬚髮皆白,甯中則一見之下不禁脫口而出。

“風師叔。”

來人正是風清揚,他揮手止住甯中則,轉身凝重地看向嶽不群。

“嶽不群你說清楚,為何華山分作劍氣兩宗,是旁人的算計。”

嶽不群先是深深一禮,待起身後才道。

“風師叔可知當年華山先祖嶽肅和蔡子峰兩人。”

“當然知曉,就是從兩人起,華山才分作劍氣兩宗。”

“那師叔可知,兩人本是同門,為何突然間就各自鬧翻。”

嶽不群此話問出,沒等風清揚答覆就接著說道。

“旁人皆說,只因兩人理念不同,實則不然,當年莆田南少林突然邀請蔡嶽兩位先祖做客。”

“可這一去一回之後,兩人立馬翻臉。”

風清揚心中一動,但未插話。

嶽不群繼續道。

“只因兩人到了寺內後都看過一本秘籍,就是那本記載了天下第一武功的葵花寶典。”

見風清揚神色似乎有些不解,嶽不群苦笑一聲。

“兩人中一人看的是內功部分,另一人看的卻是劍法部分,待得兩人回來交流,自己與對方所說卻是絕然不同。”

風清揚眼神變冷,接下去說道。

“兩人從此再也不信對方,就此分道揚鑣。”

嶽不群輕嘆一氣。

“正是。”

“好,好,好。好個少林,好個正道第一,好算計好算計。”

風清揚面色變得鐵青,胸中一口鬱氣聚結,一時間竟無法散去。

這邊五嶽各派風起雲湧,姜義一行人等從餘杭乘船直上,不多時已到河北,只待幾日就可達黑木崖所在平定州。

這日就在道旁,夜色將黒,任我行所率舊部大軍駐紮在此。

樹林邊上,姜義同任盈盈站在一旁,而曲非煙正在習練鐵砂掌,把邊上幾塊石頭拍得邦邦作響。

曲非煙一通掌法下來,招式耍得有模有樣,且出手間勁力內蘊,偶爾間一掌拍向大石頓時發出悶響,赫然是一副鐵砂掌修煉有成的模樣。

任盈盈有些擔心的看著曲非煙。

“姜大哥,你給非非吃的丹藥效果如此之好,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比如…。”

姜義知道她的意思,開口解釋道。

“不要擔心,這藥我自己吃過多次,並不會出現什麼後遺症,不過非非現在三顆已經到達極限,再吃她的身體就承受不了。”

聽到姜義所說,任盈盈倒是放心不少,不過她還是有些糾結。

“話雖如此,可姜大哥你傳非非的鐵砂掌可是硬功,小姑娘練這掌法似乎不太雅觀。”

姜義嘿嘿一笑。

“不用擔心,這掌法雖屬硬功,但其威力精絕,修煉到高深處即可由外轉內,到時候就收發由心不會有如此動靜。”

“說起來盈盈你也吃過這個丹藥,不知效果如何。走,趁現在非非忙著練功,我們去林子裡試試效果。”

任盈盈哪裡不知道他的心思,當即領悟姜義為何要傳曲非煙武功,頓時心中一陣羞惱。

待反應過來,已被姜義拖向林間。

“別…等下…唔——”

曲非煙一通掌法打完,自覺功夫大成,頓時喜悅的轉身。

“姜大哥…哎,人呢?”

休憩一晚,隔日大軍出發,路上曲非煙找到姜義,嘟嘴問道。

“姜大哥你們昨晚去哪了,我練好後怎麼找不到你和聖姑兩人。”

聞言姜義一陣心虛,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任盈盈,見她仍在生氣,知道自己昨晚做的有點過火。

“我們昨晚有點急事,非非我們一邊說去。”

大軍一路行進,過了幾日,已來到黑木崖下。

此時楊蓮亭已收到訊息,黑木崖上下之已被收起。

眾人看著高處懸崖星火點點,竟然一時間上去不得。

姜義也是看著懸崖,突然心中一動。

許久未動的系統突然彈動了一下,他抽空瞄了一眼,頓時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