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倭寇首領一聲令下,手下群倭揮舞長刀,直撲姜義和任盈盈。

聞言,姜義冷笑一聲。

“還是個漢奸。”

伸手一拍馬背上琴盒,天魔琴跳至手中。

呂新。不,應該叫松本太郎,這個名字,還是他殺死張家大少爺,從而立下功勞,首領給取的。

松本太郎還記得那天他被上岸的海盜裹脅,一同攻破了張家。

那張家大少爺據說是從什麼門派習武歸來,武藝甚是高強,同首領打鬥僵持不下,全靠他一把石灰粉,這才幫首領拿下對手。

事後首領就誇讚他,為了區別於其他漢人,給他取了個松本太郎的名字。

自從得了這個名字,他就感覺到自己跟那些畏畏縮縮的漢人完全不同。

每逢作戰,總是衝鋒在前勇猛砍殺,沒過多久,就成了海盜中的頭目。

這次也是一樣,眼前那對年輕男女看起來是有點功夫的樣子,不過那又怎麼樣,自己只要石灰粉一撒,管它是甚狗屁武功。

只是他不知為何,心中總感覺有些不安。

這邊姜義二人站在原地未動,倭寇雖然身材矮小,但是一陣豬突,迅速拉近雙方,彼此距離只有百米開外。

距離已夠,姜義眼神冰涼,手指撫向琴絃。

“盈盈來,且讓你看看,天龍八音真正的模樣。”

話音未落,手上一拂。

“錚——”

一聲琴響,聲如炸雷,衝在最前的倭寇身形一滯,緊捂住雙耳滾落地面。

“錚——”

琴聲再響,勁氣席捲地面草葉,一時間枯葉如鏢,乾草似箭,風沙中大片倭寇哀嚎慘叫。

姜義如未聽聞,手中暗運一絲烈陽真勁。

“錚——”

琴聲炸響,一道金色圓弧橫掃,下一時間,慘叫哀嚎之聲忽停。

輕風吹來,空中瀰漫塵土散去,露出對面站立倭寇。

姜義一按琴絃。

隨著一聲嗡鳴,數十站立倭寇身形一晃,腳下仍是站立,但其半截身軀滑落於地。

“嘶,最後一招有點用力過頭了,殺小鬼子倒是無妨,對武林中人可不能這樣出手。”

姜義手上一送,天魔琴滑入琴盒,心中暗自做了個決定。

“姜大哥,這就是天龍八音?”

任盈盈看得兩眼發亮,緊緊攥住姜義的胳膊。

姜義一愣,任盈盈這是什麼反應,不該是被嚇一跳嗎,還有眼前這殘肢斷骸,普通女孩子不該當場腳軟嗎?

隨即想到眼前的可是魔教聖女,估計有些場面見得比自己還多。

輕咳一聲。

“盈盈若有興趣,回頭也可教你這天龍八音,但練不練得成,那就不好說了。”

想到自己系統灌注的技能,頓時有點心虛,轉移話題。

“我們過去看看,也許能知道這幫倭寇為什麼會在這裡。”

說著自己也對這幫倭寇起了好奇心。

兩人走到倭寇頭目身前,姜義腳下一點,撲在地上的倭寇頭目翻轉過來,見他手裡似乎握著什麼東西。

姜義起了些許興趣,手指一彈,勁氣射出,倭寇頭目手指攤開,露出一把石灰粉。

“這種石灰粉迷香之類,都是些下流手段,不過一般人確是不好防備。”

任盈盈的手下很多是旁門左道之人,對於這種手段很是瞭解。

二人一番搜尋,從樹林間的痕跡發現,這幫倭寇在似乎是準備在這裡埋伏什麼人,但具體情況卻是無從得知。

姜義有些後悔,下手似乎有些太猛了,不過倒沒什麼後悔情緒,畢竟一幫小鬼子和漢奸而已。

噠噠噠~

一騎快馬趕到,黑衣教眾翻身下馬。

“聖姑,十里外臥虎崗下發生火拼,據探查火拼之人正是鮑大楚所帶神教教眾。”

姜義心想難怪等了那麼久還沒來。

任盈盈問道。

“為何發生火拼可知曉原因?”

“目前不知,接到傳信後我立即趕來彙報。”

任盈盈聞言瞭然,指了指地上橫七豎八的倭寇屍體。

“那我們過去看看,地上這些你讓人處理一下。”

黑衣教眾這才看清地面情況,頓時大驚,眼前躺著的近百倭寇,莫非是被聖姑二人所殺。

任盈盈招呼姜義,二人翻身上馬趕往臥虎崗。

沒過多久,就在路上碰見一群身穿黑衣的日月神教教眾。

見姜義二人騎馬而來,教眾中一魁梧的中年男子上前,對任盈盈行禮。

“鮑大楚見過聖姑。”

來人正是神教長老鮑大楚。

“正是盈盈,鮑長老一路可好,不過這是什麼情況?”

任盈盈見眼前教眾多有受傷跡象,不免問及原因。

聞言,鮑大楚臉色一黑,無奈說道“這次前來杭州,其實是楊蓮亭的命令。”

原來,那天楊蓮亭接到訊息,說任盈盈去往杭州,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關押梅莊的任我行,於是讓鮑大楚和桑三娘兩人帶人到杭州設伏,意圖找出死忠任我行之人。

但沒想到他們人還沒到,任我行就已經被姜義二人救出,還傳信四方,鮑大安也接到傳信,這些年他在東方不敗手下過得並不太好,楊蓮亭明顯不信任他。

收到傳信後同桑三娘一通商量,就想著投向任我行這原教主,可沒想到桑三娘表面答應,但實際另有所圖,到了這臥虎崗被鮑大楚看出破綻,雙方一通火拼,雙方人馬從而分道揚鑣。

任盈盈聽到背後原因如此曲折,一時間也不好做出決定,只是開口安慰道。

“鮑長老安全就好,其他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就是。”

於是眾人一同回到梅莊。

任我行聽得事情經過,卻是一點惱怒也沒有。

“桑三娘不識時務,定有她後悔之日,鮑長老你來得正好,我們先敘舊一番。”

任我行威名仍在,僅幾日時間就聚齊一大幫舊眾。

於是同曲洋等人商議定計攻打黑木崖。

屋內,鮑大安慷慨陳詞。

“我等已多年未見東方不敗,教中事物多數是楊蓮亭經手,他提拔親信排擠我等教內老人,大家多有意見,只待教主一聲令下,定當收復黑木崖。”

聽到這話,任我行立馬做出決定。

“好,那我等即日出發,一路收復教眾,攻打黑木崖。”

此時恆山。

懸空寺被大火籠罩,儀琳同啞婆婆兩人一路扶著定閒師太淘下山來。

回頭看著山上火光沖天,儀琳沾滿菸灰的臉上淚水不覺落下。

今日山上不知從何襲來十幾名武功高手,進山以後見人就殺,門中姐妹多遭殺害。

而她所見到最後一幕是師傅定逸被人一掌擊飛,而定靜師伯則是挺身攔上幾人,想來也是。

“師叔,我們現在怎麼辦,師傅他們…”

定閒師太想到來人所施武功奇特,雖然自己看不出是什麼路數,但在江湖上定然不是無名之輩。

“走,我們去嵩山派找左掌門做主,同為五嶽劍派,想來他不會坐視不管。”

說話間,突然想起月前定靜收到的那封信。

“等等,我們去華山找嶽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