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電臺,大明第一電臺,現在時間,京師八點整,為您播報今日要聞。”

“南洲軍民發動起義,叛逆朱靖圾被擒。”

“京營第一集團軍登陸東洲運河,國朝收復南東洲在即。”

“皇帝陛下降詔,重啟義務兵制度,首期徵召兩千萬新兵。”

“軍機大臣楊遇春發表講話,號召全軍堅決擁護天子,堅決執行平西詔,堅決消滅西夷。”

“南直隸巡撫、按察使、守備被捕,法部刑部督察部聯合調查組進駐南直隸,京營政務司接管相關政務。”

“五艘航空母艦入役,大明海軍再添新力量。”

“西洲大都督林則徐發表講話,將組織空軍對西洲各城池發動持續轟炸,至死方休。”

“為保證蘇伊士運河安全,第五集團軍元帥接受盟軍第二集團軍投降。”

“第一太空研究院釋出資訊顯示,將在本月內發射太空火箭,火箭內會搭載小型試驗衛星。”

“內閣釋出公告,今年的聖誕節會舉行規模浩大的閱兵式,屆時將有大量的新式裝備展出。”

“內閣首輔龔麗正發表講話,聖誕閱兵當為傳統,大明尚武精神當流傳不息……”

聽著一條條要聞,拿破崙面無表情地坐著。

嗵嗵嗵~

高射炮不斷開火,證明華沙上空又有飛機光顧。

短短几天時間,拿破崙已經習慣了這種聲音。

飛機還在研究,臨時改裝的高射炮已經投入使用,雖說效果差強人意,但終歸不能讓明軍飛機肆意妄為。

“報告。”

“進來。”

“大執政官,全軍撤退工作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撤退。”

“按計劃執行。”

“是。”

副官敬禮後退出,拿破崙依舊窩在椅子裡。

猶如被抽走了骨頭一般。

離開華沙,戰火只會在歐盟內部燃燒,但是不撤退不行。

明軍裝甲部隊的迂迴即將完成,錯過這個時間視窗,想走都走不了。

當天色黑透,四十萬盟軍衝出工事,一窩蜂往後方跑去。

不得不承認拿破崙的敏銳,一個月不到,他就發現了大明飛機夜間不出動的規律,所以他組織了這次夜間撤退。

人不打火把,車不開燈,全速後撤。

有車的跑出了明軍攻擊範圍,兩條腿的就慘了。

天亮之後,先是飛機攻擊,後是裝甲部隊碾壓,二十萬步兵,逃出生天者不足一萬。

明軍處決戰俘的畫面再次出現在了電視上,也成了歐盟各國的頭版頭條。

西夷驚懼。

為了安撫人心,鼓勵士氣,英國國王喬治·奧古斯塔斯發表對英格蘭蘇格蘭威爾士公開講話。

“親愛的國民們,家人們,最近歐盟遭遇了慘重的失敗,大量不列顛男兒被屠殺,是的,他們不是戰死,是被屠殺,如同我們在報紙上看到的一樣,兇殘的明國人公開行刑,如同屠宰牛羊一樣處決了我們的孩子。

困難、焦慮、恐懼,如同空氣一樣包裹著我們。

但是我們必須振作起來。

明國的暴君已經發出聖旨,不接受投降,他決定殺掉我們所有人,明軍的行為證明了這一點。

恐懼拯救不了我們,戰鬥才可以。

所有兵工廠已經開足馬力生產武器,任何人都可以前往當地政府領取兵器,並前往軍營接受訓練。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需要拿起武器,與邪惡殘忍的明人戰鬥。

沒有媾和,要麼戰鬥,要麼等待明人的屠刀,家人們,鼓起勇氣,領取武器,做好決戰的準備。

這個時候,沒有英格蘭蘇格蘭威爾士的分別,只有可憐的苦苦掙扎求生的不列顛人,我們需要團結起來,與明人作戰到底。

只有將明人打痛,我們才能爭取到存活的機會,在此之前,任何幻想都是自殺。

我與你們同在,上帝與我們同在,不列顛永不滅亡!”

吧嗒,收音機關閉。

蘇格蘭獨立軍領袖查爾莫斯回頭看向同黨,問道:“你們覺得如何?”

“他說的不錯,不應該存在幻想。”

“明人對我們的求援毫無回應,顯然不在乎我們的投效。”

“在明人的眼裡,我們都是西夷。”

“蠻夷非人,明人總是那麼高高在上,我們不應該心存幻想。”

諸人議論紛紛。

“好。”查爾莫斯下定決心,說道:“我們立刻前往議會宣佈與英格蘭人合作,共同抗擊明人。”

相同相似的一幕發生在歐盟各國。

本來還在鬧事的加泰羅尼亞、巴倫西亞等勢力同時出降。

西班牙國王費爾南多七世大喜過望,立刻召見首相曼努埃爾·德·戈多伊。

“這是徹底解決分裂傾向的好時機,我不是說殺掉那些分裂者,而是藉助明國的威脅消除分裂意識。”費爾南多七世說道。

這是可行的。

與大明的戰鬥將是擴日持久的,在這個過程中,完全可以消除八十年分裂中留下的隔閡。

“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明國的進攻。”曼努埃爾說道。

費爾南多七世點點頭,問道:“首相認為該如何應對?”

“在英國人的做法上更進一步,全面公開槍械彈藥簡易爆炸物的製造技術,普及軍事知識,做好全面持久抗戰的準備。”曼努埃爾說道。

“不……”

嗚~嗚~嗚~

防空警報聲忽然響起,費爾南多七世彈射起步,呲溜竄進了地下掩體。

幸好,防空警報很快解除。

侍衛進來,道:“啟奏國王,明人沒有轟炸,而是投下了大量傳單。”

附送傳單。

費爾南多一看,氣炸了肺。

女人可活。

年輕的女人可活。

這就是傳單的核心意思。

適齡未婚女性可以嫁給大明士兵,父母同活,已婚年輕女人可帶女兒改嫁。

費爾南多七世將傳單攥成一團,惡狠狠地吐出了一個詞——禽獸。

殺男留女,跟曾經的西域河中波斯等地區的手段一模一樣。

只是當時大明皇宮還在招收宦官,那些幼童有活命的機會,如今大明已經廢除了宦官制度,西夷男人基本沒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