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每天巡邏,殺喪屍!”劉剛挺起胸膛。

“巡邏?殺喪屍?這不是每一個據點成員生存下去最基本的義務嗎?”喬西冷眼看他,“這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拿著據點提供的食物、水和安全庇護,做點分內事,就覺得自己是功臣了?”

他們啞口無言,喬西繼續說:“你們要公平,我也給了你們公平,我一塊不拿,你們又質疑我,既然如此,你們還是適合回到你們該去的地方。謝決……”

謝決一言不發地從人群后站出來,眸中一片冷然。

“將他們趕出據點。”

謝決應了一聲後,立馬帶著人一塊兒動手,將他們往外攆。

四人如遭五雷轟頂,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他們沒想到只是質疑一下就會被趕走。

“不!喬小姐,我們錯了。我們就要那些晶核,我們再也不提了!”

“喬小姐,剛剛是我們沒想清楚,我們不想離開這裡。”另外三人也慌了神,紛紛哀求。

喬西卻連眼神都懶得施捨給他們,轉過身,步伐沉穩地走回傅謹行身邊。

劉剛絕望之中,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他盯住傅謹行,大喊:“傅教授!這是您的地盤啊!您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一個女人在這裡越俎代庖,替您發號施令,趕走我們嗎?她這是在奪您的權啊!”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傅謹行身上,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傅謹行面無表情,深邃的目光掃過跪地哀求的四人,最後落在身旁喬西那張泛著寒氣的漂亮臉蛋上。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伸出手,不是推開喬西,而是堅定地、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握住了喬西微涼的手。

喬西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下意識掙脫了一下,卻沒掙開。

傅謹行握得很緊,不讓她有絲毫逃離的機會。

他目光掃視全場,最終定格在劉剛那張扭曲的臉上。

“嗯,她可以替我做一切決定。”

他的聲音不高,卻如同重錘,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甚至近乎寵溺的語氣,清晰地敲打在每個人的耳膜上。

他頓了頓,目光掠過喬西,那眼神深邃得彷彿包含了整個宇宙的重量和溫柔,

“她只是趕走你們而已,就算她把我的實驗室和研究資料砸了當煙花放,我傅謹行也只會給她遞火把!”

整個會議室,死寂一片

謝決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弄出一些動靜,拖著劉剛等人往外走。

傅謹行這石破天驚的話語向所有人宣告了喬西在他心中無可撼動的地位。

那不是簡單的偏愛,而是絕對的、無條件的信任與縱容!

他們憑什麼和喬西談公平?

喬西的心也像是被燙了一下,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我們錯了,別趕走我們。”

另外有人祈求,“那你們讓我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

這段時間他們也獵殺了不少喪屍,獲得了許多晶核。

“收拾什麼?你們來這裡的時候什麼也沒有,是傅教授給了你們成為異能者的機會,滾吧!”

大多數人還是感恩的,畢竟是喬西冒著風險離開據點換來的晶核。

他們沒有被喪屍咬死,還成為了異能者,他們再要求更多就是得寸進尺了。

“晶核分配好了,你們也回去吧。”傅謹行吩咐其他人。

各種雜亂的聲音慢慢遠去,會議室裡逐漸安靜下來。

冰冷的白熾燈光下,塵埃在光柱中緩慢浮動。

傅謹行的手始終沒鬆開。

喬西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尚未完全平息的波瀾,“謹行哥,人都走了,你鬆鬆手。”

傅謹行沒說話,也沒鬆手。

喬西無奈,只好抬頭看他,“謹行哥,剛才……你不該當著所有人的面那樣說。”

她微微蹙眉,“我可以當那個惡人,大不了以後……我離開就是。但你是這個據點的核心,是所有人的主心骨,誰都可以當這個’惡人’,但不能是你。”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會議室裡顯得格外清晰,也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疏離。

傅謹行沒有回應,他側過身、慢慢朝她逼近。

皮鞋踩在光潔的地面上發出沉悶而富有壓迫感的迴響。

他高大的身影逐漸籠罩住她,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侵略性。

空氣彷彿被壓縮,喬西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熱度和周身散發出的、不同尋常的低氣壓。

“為什麼不能?”傅謹行的聲音低沉沙啞,像壓抑著即將噴發的熔岩。

他傾身逼近,近得喬西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湧的、幾乎要吞噬一切的濃烈情感。

“西西,”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重若千鈞,“如果不是為了你,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人類是存是亡,和我傅謹行有什麼關係?”

他修長的手指抬起,似乎想觸碰她的臉頰,卻在半空頓住,最終緊緊攥成拳,骨節泛白。

“因為有你在,我才想看到人類成為勝利的一方,才想看到秩序重建!因為只有這樣,你以後才能去哪裡就去哪裡,看你想看的風景,過你想過的日子!”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堅定,彷彿這是他所有行動唯一的意義和錨點。

喬西被這突如其來的、直接的告白震得心頭髮顫。

她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後背卻抵上了冰冷的會議桌邊緣。

傅謹行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和那灼人的目光讓她呼吸不暢,心跳加快。

“謹行哥,我們……坐回去說好嗎?“

她的推拒如同投入油桶的火星。

傅謹行非但沒有後退,反而猛地向前一步。

他一把抓住她推拒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她無法掙脫。

另一隻手臂則如同鐵箍般,用力地、不容反抗地攬住了她的腰肢,瞬間將她整個人拉入懷中,緊密地貼合在他堅實的身體上。

“坐回去?”傅謹行低下頭,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唇畔,眼神幽深得如同無底的寒潭,裡面燃燒著壓抑了太久太久的火焰。

“陸予陽可以,沈寒可以,為什麼謹行哥不可以?”他的聲音帶著濃烈的痛苦、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