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個爸爸當得還挺早嘛。”女孩微微一笑,對馮長生說道。馮長生只是微微點頭,沒再多做回應。
就在這時,女孩覺得有些口渴,恰好看到空姐又推著餐車走了過來。她立刻伸出手,對著空姐喊道:“空姐姐姐,能不能給我來杯咖啡呀?”
空姐聽到女孩的聲音,溫柔地應了一聲,很快就遞了一杯咖啡給她。女孩接過咖啡,轉頭看了看旁邊的馮長生,又對著空姐補充道:“空姐姐姐,再給這位哥哥也來一杯吧!”
馮長生眯了眯眼看向女孩——好傢伙,剛才還一口一個“叔”,現在又改口叫“哥”,這女孩還真是會變。不過他沒說什麼,等女孩把空姐遞來的另一杯咖啡轉遞給自己時,他伸手接了過來,微微抿了一口
畢竟之前經歷了太多事,他的嘴唇早就有些幹了,這杯咖啡確實解了渴。馮長生喝完兩口,看向女孩,輕聲說了句:“謝謝。”
“嘿,不用客氣!”女孩笑著擺手,下一秒又順口喊了句,“叔!”
馮長生頓時有些無語——這女孩一會兒“哥”一會兒“叔”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女孩似乎沒察覺到他的無奈,只是微微一笑,又問道:“對了叔,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呢?”
馮長生看了她一眼,淡淡答道:“我叫馮長生。”
“馮長生?好名字啊!”女孩眼睛一亮,語氣帶著幾分讚歎,又追問道,“那馮長生,你平時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馮長生點了點頭,心裡清楚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便想了個普通的職業,對女孩說:“我是做送貨員的。”
“送貨員?”女孩滿臉驚訝,上下打量了馮長生一番,“你長得這麼帥,怎麼會做送貨員呀?”在她看來,馮長生的顏值和氣質都很出眾,怎麼看都不像是做送貨員的,反而更像企業高管之類的人。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又說道:“不對不對,你肯定不是做送貨員的!哪有送貨員長你這樣的?”
“不信就算了。”馮長生淡淡回應。其實他以前既當過老闆,也做過送貨員,只不過老闆是早些年的事,後來才做了送貨員,只是這些過往,他沒打算跟女孩細說。
女孩還想再追問,可看到馮長生不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眼神裡似乎帶著幾分出神的沉迷之色,便也暫時閉上了嘴,沒再繼續問下去。
女孩還在說著,馮長生卻只是微微一笑,沒有接話。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他心裡裝著不少事,此刻只想獨自靜一靜。
馮長生抬起頭,望向窗外的藍天,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一旁的女孩見狀,悄悄放下手裡的咖啡,目光落在他身上——在她眼裡,此刻的馮長生似乎比之前更有吸引力了。
時間過得很快,飛機平穩地航行在高空。天邊的白雲慢悠悠地飄著,繞著遠處隱約可見的風車,連帶著看白雲的人都漸漸生出了睏意。女孩也拿起之前的報紙看了起來,兩人之間沒再交談。
要知道,從他們所在的LPS市到南極,距離很遠,坐飛機大概要一天一夜才能到。沒多久,馮長生就漸漸陷入了沉睡——長時間的等待本就容易讓人犯困,加上他心裡事多,精神一放鬆,睏意就湧了上來。
睡著後,馮長生做起了夢。夢裡,他回到了曾經的日子:那時候他雖然創業失敗,妻子也因為家族聯姻的關係離開了他(其實他和妻子本就沒什麼實際感情,後來又因為一些事不得不分開),但那段日子至少還算無憂無慮。
很快,夢境又轉到了妖獸世界。夢裡,他跟著唐伯、愛虎他們一路過關斬將,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日夜。最後,他變得笨拙,話也多了起來,甚至有些嘮叨——那段日子,對馮長生來說,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回憶。
突然,飛機“撲通”一聲劇烈震動了一下,馮長生猛地從夢中驚醒。他先是愣了一下,腦海裡的記憶像潮水般混亂,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在飛機上。
他轉頭看向旁邊的女孩,發現女孩竟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呼呼大睡。馮長生不由得皺了皺眉,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女孩身體微微一顫,這才醒了過來,看到自己靠在馮長生肩上,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睡著了,沒注意……”
馮長生只是輕輕擺手:“沒關係,不過你睡著的樣子還挺特別。”說著,他目光掃過自己的袖子——上面赫然沾著一絲口水。
女孩看到馮長生的袖子上沾著自己的口水,頓時紅了臉,連忙不停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她又想起什麼,連忙問:“對了對了,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我拿紙巾幫你擦擦吧!”說著,就從旁邊拿起手巾,想幫馮長生擦拭。
馮長生接過手巾,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不用了,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我自己來擦就行。”說完,便拿著手巾低頭擦起袖子上的口水。
女孩眼神一直盯著馮長生,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笑著說:“哦,你叫馮長生對吧?長生,這名字真好啊!”又好奇地追問,“你不知道,我剛才就覺得這名字好聽——‘長生’是長生不老的意思嗎?”
馮長生聽了,心裡暗自覺得這女孩記性不太好,但還是點了點頭,解釋道:“我父母給我起這個名字,就是希望我能活得久一點。”
說到這兒,馮長生眼眸一凝,下意識摸了摸懷裡揣著的那本妖書——“活得久一點”,是啊,現在的自己,可不就是在拼命想活得久一點嗎?畢竟經歷了這麼多事,要是活不久,之前的堅持、還有要守護的人,就都成了空談。
女孩見他突然走神,便輕聲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又想到什麼事了?”
馮長生輕輕點頭,再次說道:“沒什麼,你不用幫我擦了,我自己來就好。”他加快了擦拭的速度,沒一會兒就擦乾淨了。
女孩看著他,突然笑道:“你剛才擦東西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我這麼大年紀了,你還說我可愛?”馮長生有些無奈地看了女孩一眼,實在不太現在年輕人的用詞和想法。
他頓了頓,又轉移話題問道:“對了,你們家鄉那邊的生活,是不是很有趣啊?”
女孩一聽這話,立刻來了興致,開始思索著回答:“我們家鄉啊,生活還算挺有意思的!”接著,就絮絮叨叨地聊起了自己的家鄉。馮長生原本只是想轉移話題,沒想到聽著聽著,也漸漸認真了起來,耐心聽女孩講起了她的經歷。
女孩開始講起自己的家鄉時,馮長生也安安穩穩地聽著,目光落在她身上。女孩說,她老家在正南市,那是個建在LA市旁邊的城市,兩地距離不算遠。
馮長生聽了心裡一動——他去過正南市,還在那兒經歷過一些事。聊著聊著,女孩又說起了自己的姓氏:“我姓徐。”馮長生這才對這位徐姓女孩多了些印象。
接著,女孩提到家裡做些小生意,馮長生追問是什麼生意,她笑著回答:“開果園的。”馮長生正喝著咖啡,剛想問規模,女孩又補充了一句:“是萬畝果園。”
“萬畝果園?”馮長生一聽,差點把嘴裡的咖啡噴出來——好傢伙,萬畝規模的果園可不算小,他見過的果園裡,這麼大的寥寥無幾,就連整個正丹市,能有萬畝果園的也沒幾家。
他心裡立刻活絡起來,一邊聽女孩說,一邊琢磨:要是能在妖獸世界培育一棵果樹,說不定能研究出些有用的東西;而且妖獸世界裡果樹種類不少,要是能摸清它們的生長發育規律,再試著轉移到現實世界,說不定對自己大有好處。這麼一想,他便好奇地問起了果樹的培養理論。
女孩耐心地給馮長生講著這些理論,馮長生本來對這方面就挺感興趣,聽著聽著卻漸漸生出了睏意——畢竟之前沒怎麼休息好。不過他還是認真總結著女孩說的話:原來這女孩是萬畝果園的千金小姐,難怪對果樹培養有這麼紮實的理論知識。他覺得這些理論不管是在妖獸世界,還是在現實世界,以後說不定都能用得上,所以聽得格外仔細。
時間一分一秒過得很快,馮長生沒撐住,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女孩見他睡著了,忍不住打趣起來,對著旁邊的人笑著說:“你看,馮先生這就睡著啦!還說對果樹理論感興趣呢~”
馮長生沒多想,很快就又睡了過去。女孩說了半天,轉頭見他睡著了,不由得有些氣鼓鼓的,伸手輕輕拍了拍他:“馮先生,馮先生,你醒醒呀!”
可馮長生睡得很沉,怎麼叫都沒醒,像是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似的。女孩更氣了:“哼,剛才還說對我講的內容感興趣,沒想到這麼快就睡著了!”
但她轉念一想,也明白過來——果樹培養理論本就是專業領域的知識,大多數人確實很難一直感興趣,自己說了這麼久,馮長生會睡著也正常。於是,女孩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輕輕披在了馮長生身上,又悄悄看了看旁邊,見沒人注意,便也挨著馮長生的身子靠了過去。
不知為何,馮長生身上總給她一種奇異的感覺,溫馨又舒服。可她不知道,自己褲兜裡的靈佩,此刻正在悄悄吸收馮長生身上的靈氣,那些靈氣不斷傳入她體內,才讓她有了這種舒服的感覺——這枚靈佩本就有吸附靈氣的效果。而馮長生對此毫無察覺,只是隨著飛機安穩航行,繼續沉睡著。
沒過多久,飛機又傳來一陣震動,馮長生這才緩緩睜開眼。他先是看到身邊的女孩靠在自己身上,又低頭髮現自己身上披著女孩的外套,便輕輕拍了拍女孩。這次女孩睡得很安穩,緊緊閉著嘴,沒再把口水蹭到他身上。
女孩被拍醒後,迷迷糊糊地看著馮長生,隨即露出個俏皮的表情,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呀馮先生,我剛才也睡著了。”
馮長生微微一笑,打趣道:“沒關係,不過你要是再不醒,我估計真要拍你屁股了。”
女孩一聽這話,臉瞬間紅了,連忙擺手:“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馮長生沒再多說,可心裡卻隱隱覺得不對勁——自從女孩靠近自己後,他總感覺越來越疲憊,像是體內有什麼東西在流失。下一秒,他臉色微微一變,趕緊內視自身,竟發現體內的靈力少了一截!
“怎麼回事?我的靈力怎麼會減少?”他正疑惑著,突然感覺到飛機猛地顛簸了一下——原來是飛機進入了不穩定氣流層,導致機身劇烈晃動起來。
馮長生心裡暗驚:怎麼回事?自己的靈力怎麼會突然消失一截?
他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好像自從這個女孩接觸自己後,靈力才開始流失的。“難道這女孩是‘圈裡人’?”馮長生立刻冒出這個想法,畢竟只有圈裡的超凡者,才有可能吸收他人靈力轉化為己用;如果不是圈裡人,那她恐怕是身懷能吸收靈力的異寶。
可他此刻沒法對女孩動手或搜查——要是在飛機上和她起了衝突,肯定會被其他乘客注意到。而超凡者圈子裡的第一條守則,就是不能讓普通人捲入超凡世界,一旦違反,不僅會產生嚴重的負面影響,還會被超凡管理辦公室的監控盯上,進而被集體追查。
馮長生壓下心裡的疑慮,臉上擠出笑容,對女孩說道:“沒事,我就是隨便看看。”他實在猜不透這女孩的用意,更覺得這次遇上她太過巧合,冥冥中好像有一條強烈的因果鏈在牽引——難道是有別的東西在透過她追蹤自己?
馮長生還在不停思索,旁邊的女孩突然微微一動,伸了個懶腰。她此刻穿得單薄,伸懶腰時,肚子上的肚臍眼露了出來。馮長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雖說他早已不近女色,但這種青春鮮活的模樣,還是讓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