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長生聽到靳飛這麼一說,微微一笑道:“原來是‘冰蜂’這個東西,看來我必須得想辦法找一找才行。”
他心裡正這麼想時,抬眼看向靳飛,開始打聽起來:“飛兄,你知不知道這‘冰蜂’現在生活在什麼地方?我找這東西有點用。”
“你找這東西有什麼用?”靳飛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他雖不知道馮長生的具體原因,但也明白馮長生這麼說,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馮長生便解釋道:“你有所不知,這‘冰蜂’對我有特殊用處,我能用它來療傷。”
靳飛聽了更好奇了:“馮兄,你看著好好的,沒看出有什麼異樣,怎麼需要療傷呢?”
馮長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算了,跟你說說也無妨。不瞞你說,我早些年聽說‘冰蜂’有治療的藥效,比如能治骨質疏鬆——我這骨頭就有點疏鬆。”
他一邊說一邊擺了擺手,其實心裡清楚這是在騙靳飛,但他沒法把自己“超凡者”的身份說出來。他怕靳飛知道後,對自己的態度會變得不一樣,畢竟他很珍惜靳飛這個朋友。
靳飛聽完,點了點頭說:“哦,原來是這樣。馮兄你別擔心,我知道‘冰蜂’在哪兒。”
接著,靳飛就跟馮長生講起了“冰蜂”的下落:原來“冰蜂”不在南極,而是在一座叫“紐環市”的城市裡。不過這“冰蜂”在紐環市極為罕見,只有當地的貴族才能指引著找到它。
靳飛又補充道:“當初也是機緣巧合,我在一位貴族那裡察覺到了‘冰蜂’的氣息,後來又碰巧拿到了‘冰蜂’。”
馮長生聽完,心裡有了底,隨即看著靳飛,試探著問:“飛兄,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那位貴族?”
靳飛聽到這話,沒有猶豫,直接說道:“不瞞你說,那位貴族已經過世了。”
“怎麼回事?”馮長生一聽貴族沒了,立刻追問。
靳飛解釋道:“你不知道,那位貴族臨死前就想好好吃一頓飯。當時我剛好路過那個地方,又在當地小有名氣,所以人家就來請我了。一開始我不想去,但轉念一想,人家就這麼個心願,最後還是去了——畢竟盡人事,聽天命嘛。”
馮長生這才明白其中緣由,對靳飛的敬意又多了幾分。他心想,人臨死前還想吃頓好的,靳飛能滿足這個心願,確實難得。而且在馮長生看來,靳飛的廚藝堪稱頂尖,如果把廚藝換算成修煉等級,靳飛在廚藝一道上,起碼也得是化神期以上的水平。
隨後,馮長生又問:“飛兄,既然如此,那還能幫我引薦去紐環市找‘冰蜂’嗎?”
靳飛答道:“行,兄弟。既然你想去,我就幫你安排。不過紐環市現在交通不太方便,路不好走,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馮長生想了想,說:“行,那多謝你了,兄弟。”
說完,馮長生把之前從靳飛那裡得到的“懸疑秘訣”收了起來,貼身放好,又抬眼掃了掃周圍,然後對靳飛說:“兄弟,我吃飽喝足了,這就先走了。”
靳飛一看馮長生要走,頓時皺起眉,站起身說道:“你就不能在這兒多陪我聊一會兒嗎?”
馮長生看著靳飛那略帶幽怨的眼神,莫名覺得他此刻有點像鬧脾氣的小驢,忍不住笑了笑,說道:“不行啊兄弟,我這邊還有要事要辦,要是在這兒多耽擱,會耽誤正事的。”
靳飛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頭:“行吧行吧,馮兄既然有事,那你先走吧。不過你走的時候,可得多幫我的店宣傳宣傳。以後沒事也常來坐坐,咱倆聊得這麼投緣。”
他又補充道:“我靳飛雖然愛去世界各地做美食,但更愛交朋友。要是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我以後肯定特別開心。”
馮長生聽了,微微一笑:“能和飛兄這樣的人做朋友,我以後也會特別開心的。”
馮長生和靳飛告別後,沒一會兒便前往了一個特殊的地方。他離開靳飛的店後,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才來到一處看似“辦公室”的地方附近。
到了這兒,馮長生輕手輕腳地走向一處“保安廳”——說是保安廳,門牌上卻寫著“派出所”。他心裡清楚,這保安廳是派出所的偽裝,實際上是個隱蔽的秘密據點,只級特工能來這裡交流,保密性極強。
馮長生剛到據點附近,就在暗處發現了多處暗哨。
這些暗哨正是守護據點最高機密的關鍵,一旦機密曝光,對現在的世界會造成難以預估的影響。見此情景,馮長生更加確定自己來對了地方。
隨後,馮長生先觀察四周,確認沒人注意到自己,才悄悄走了進去。他循著上次張震哲帶他走的路線,很快深入據點內部。走著走著,他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裝置,待確認無誤後,身影微微一轉。下一秒,一道微光灑在他身上,他的身影瞬間消失。等再次顯現時,馮長生已經來到了另一個空間。
剛到這個空間,旁邊就過來幾位穿著護士服的人。她們的護士服設計得頗為貼身,勾勒出緊緻的身材,一眼就能看出是容貌出眾的美女。但馮長生看到她們,心中毫無波瀾——從前他對美女沒什麼抵抗力,可隨著經歷增多,這份抵抗力早已大大提升。
對現在的馮長生來說,當務之急是提升實力、治好自己的傷。他很清楚,若是下次再捲入妖獸世界的戰爭,實力不夠只會越來越艱難;
要是在妖獸世界陷得太深,連活著回來都成問題。一想到還在病床上的女兒,馮長生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他不能再出錯,必須想辦法把女兒救回來。而救女兒的前提,是自己先變得足夠強大,擁有保護她的能力。
所以馮長生知道,去紐環市找“冰蜂”的事刻不容緩。不過在出發前,他還有一件必須做的事——去看看女兒。
之後,馮長生左拐右繞,很快進入了一間治安室。他輸入自己的專屬代號後,沒多久就過來兩個穿白大褂的人。兩人核對完馮長生的身份,便領著他來到一張病床前——病床上躺著的,正是他的女兒馮書宣,此刻她身上還插著不少輸液管。
看到女兒這副模樣,馮長生的眼眶瞬間泛紅,他輕聲說道:“書宣,放心吧,爹一定會救你的。”
他伸出手,像一個月前、幾個月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髮。從前的馮書宣乖巧又懂事,可現在卻只能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馮長生的心裡像被針扎一樣疼。
他守在病床邊,思緒紛飛,不知不覺半小時就過去了。馮長生注意到女兒的頭髮有些亂,便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幫她梳理。梳理著頭髮,他的心裡又湧上一連串問題——現在女兒成了這樣,等之後拿到“冰蜂”,一定要想辦法讓阿爾法喚醒她才行。
“都怪妖獸世界……”馮長生忍不住低聲咒罵,“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地方,上次就是那東西把我吸引到妖獸世界去的。”
那赫然是個書本模樣的東西,可對馮長生來說,它卻像一道惡魔的詛咒——這東西始終縈繞在他心底,堪稱世上最惡毒、也最沉重的詛咒。
馮長生不停思索,想弄明白到底怎樣才能除掉它。但之前老一輩人說過,要去除這東西難如登天,必須得自己達到某種境界才行,否則它就會像跗骨之蛆,永遠跟著自己。
想到這兒,馮長生不由得緊緊攥起拳頭,眼神死死地掃過病床上的女兒,咬牙說道:“書宣,放心吧,爹一定會救你的。”說完,他緩緩起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接著,馮長生掏出一部手機——這是之前張一哲給他的,畢竟來這種秘密據點,總得有件像樣的通訊工具撐點“逼格”。他開啟手機,開始訂機票,目的地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南極。馮長生心裡清楚,自己必須去南極一趟,要是不去,以他現在的傷勢,下次再遇到危險,恐怕就回不來了。
他訂的是當天下午的機票。大家都知道,當天訂機票價格會很高,但經歷了這麼多事,錢對馮長生來說早已只是一串數字。雖說他手頭的錢不算多,可他現在滿心都是先顧眼前——哪怕借再多錢,他也顧不上了,畢竟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能用來還錢。
再說,他還和那個秘密辦公室有合作,實在不行還能接辦公室的任務掙錢,但前提是得先治好自己的傷;要是傷不好,連任務都接不了。馮長生想到這裡,心裡泛起一絲感慨:他原本還打算東山再起,從前他也是個集團老總,只不過那身份已經擱置很久了,只希望這次去南極能順順利利,別出什麼意外。
沒一會兒,機票就訂好了。馮長生伸手攔了輛計程車,旁邊剛好有輛計程車停下,他二話不說就上了車。計程車司機穿著樸素,但馮長生此刻沒心思和對方寒暄,只想趕緊到機場。
車子往機場方向開,司機忽然開口問:“兄弟,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長生答:“去趟國外。”
“去國外幹啥?”司機又問,還帶著點玩笑的語氣,“兄弟,你該不會是哪個老闆,攜款潛逃吧?”說著,他還掏出手機翻照片,像是在找什麼。
馮長生心裡明白,司機大概是想找他的照片——要是真找到,既能知道“錢的下落”,舉報後還能拿一大筆獎金,同時也能避免自己不小心幫了“罪犯”。可馮長生根本不是什麼攜款潛逃的人,他只覺得這司機有點多事,眉頭微微皺起:“老闆,你對每個去機場的人都這樣嗎?”
司機見狀,大概是知道馮長生察覺了自己的心思,連忙解釋:“那倒不是,兄弟。我就是想掙點外快,也怕萬一被人脅迫著幹什麼壞事,到時候連自己怎麼回事都不清楚。”
馮長生聽了,眉頭皺得更緊:“你好好開你的車,做好本職工作就行。想這些有的沒的,只會影響你做生意。”
司機趕緊笑著應:“你說得對,兄弟,我知道了,以後肯定不這樣了。”
司機找了半天,也沒在手機上找到馮長生的照片,心裡知道大概是自己鬧了個烏龍,但也不後悔——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之後,兩人一路上沒再怎麼說話,司機安安穩穩把馮長生送到了機場。
車子開走時,司機還特地朝馮長生揮了揮手。馮長生看著車子遠去,心裡有點無奈:真不知道這司機是怎麼想的,平白給自己添了這麼多事。但他也沒再多想,拎著行李就走進了機場,準備前往南極的南華市。
不過去南華市得中途轉機,好在這對馮長生來說不算難事——從前他當集團老總時,也經常去國外出差,早就習慣了。
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馮長生現在的生活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從前,他只是個普通的集團老闆,去國外也只是為了考察專案。後來遭遇了一場變故,他才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如今的他成了超凡者,和過去的事業徹底斷了聯絡。
之後,馮長生便在機場等著登機。這時,一個少女坐在了他身邊,察覺到馮長生在看自己,便主動開口:“大叔,你這麼盯著我看,是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馮長生見狀,知道自己盯著陌生人看不太禮貌,連忙笑著解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少女聽了,微微一笑,追問:“認錯人了?那大叔你剛剛到底想看什麼呀?”說著,她輕輕瞥了馮長生一眼,隨後伸出手,摘下了自己的墨鏡。
馮長生看到少女摘下墨鏡的樣子,不由得愣了一下——少女長著一張俏麗的鵝蛋臉,身上穿著淡灰色帶暗紋的長裙,看上去既有幾分古典韻味,又帶著點蘿莉的嬌俏感。
馮長生趕緊移開目光,心裡有些感慨:自從開始為女兒治病,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和年輕漂亮的女人接觸了。但他很快回過神來——自己和女兒的處境都這麼艱難,哪還有心思想這些?他趕緊定了定神,強迫自己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