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瀟灑探監,怒罵老賊
世子兇猛:誰敢和我搶女人? 南朝陳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蕭瑾言見狀,連忙躬身解釋道:“陛下息怒,微臣之意乃是……何不將魏無疾與這名信使一併投入刑部死牢……”
此刻,刑部尚書何松之,身為庾進的心腹重臣,其手中的權力猶如庾進延伸的臂膀。魏無疾一旦落入何松之掌心,無異於直接踏進了庾進的死亡陷阱,生存無望。
庾進此刻方如夢初醒,心中暗歎:老夫終於明瞭,那信使原是蕭瑾言麾下暗樁,蕭瑾言此舉,意在護佑其潛伏的利劍……這蕭瑾言,倒是慈悲心腸過了頭,豈不知一枚暗樁價值幾何?斬草除根,乾淨利落,豈不省事?如今倒好,還要多費一番周章,藉由何松之刑部之手,悄然除去魏無疾……
劉坤沉吟片刻,目光銳利地指向張長信,對蕭瑾言緩緩言道:“愛卿所言極是中肯。既如此,便即刻下令,將魏無疾與此等宵小之徒一併押入死牢,交付刑部,務必嚴加拷問,查明真相!”
話音未落,只見兩名身形魁梧、氣勢洶洶的帶刀侍衛自殿外疾步闖入,他們鐵手如鉗,牢牢擒住張長信的雙臂,不容分說地將他拽出大殿之外。
張長信絕望的呼救聲在空曠的大殿內迴盪:“陛下開恩,饒臣一命啊——”
然而,他的哀號伴隨著踉蹌的身影,逐漸被厚重的殿門隔絕,直至完全消散在空曠的宮宇之間。蕭瑾言見狀,連忙轉身,神色複雜,似乎內心五味雜陳。
翌日,刑部大牢。
在那幽暗潮溼的地牢深處,偶爾有縷縷陰冷的寒風,狡黠地穿過牆縫,帶來一絲絲不應屬於這地下的寒意。空氣中,一股混合著酸腐與糜爛的血腥氣息頑固地徘徊,刺激著每一寸感官,令人不由自主地泛起陣陣噁心。
魏無疾,這位昔日的風雲人物,如今卻形如槁木,髮絲凌亂,衣衫破舊不堪,彷彿被命運之手隨意丟棄在牢門之前。他的眼神空洞而複雜,憤怒、失落與不甘交織其中,如同被暴風雨肆虐過的海面,波濤洶湧卻無處宣洩。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那些不堪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每一幕都清晰得讓人心痛。
就在前一日,天際尚無任何風雨欲來的預兆,庾進卻已悄然佈下天羅地網,率領軍士如鐵桶般圍住了魏無疾的府邸。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將魏無疾的全家老小,無一遺漏地捲入了這黑暗的深淵,囚禁在這不見天日的牢籠之中。魏無疾的心中,除了無盡的驚愕,更多的是對命運無常的憤怒與不甘,他的世界,彷彿在一夜之間崩塌瓦解。
魏無疾心中瞭然,此番變故定是庾進在背後搞的鬼。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暗中籌謀,欲除庾進這個國之蠹蟲,早已觸了庾進的黴頭。庾進心懷怨懟,定會跑到劉坤面前搬弄是非,甚至編造罪名加以陷害。
然而,魏無疾萬沒想到的是,庾進竟有如此能耐,竟能說動劉坤,直接下令將他拘捕。他暗自揣度,庾進究竟在背後使了何種詭計,竟能如此輕易地搬動這座大山……
於是,魏無疾心中湧起了深深的懊悔,悔恨自己一時的盲目自信,竟如此輕忽了對手的狡猾與實力。他本以為,憑著自己的權勢以及與劉坤多年深厚的交情,扳倒庾進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卻不料非但未能除賊,反倒被賊所傷,落得個自身難保的下場。
此刻,魏無疾心中唯一的寄託,便是劉坤只是一時心智迷亂,被庾進的甜言蜜語與詭計多端所矇蔽,才做下了這等“親者痛,仇者快”的愚蠢之事。他暗自期盼,待到風波過後,劉坤終能如夢初醒,辨明忠奸,知曉誰才是真心相待之人……
然而,魏無疾依舊懷揣著一絲不滅的樂觀,視這重重困境中的一線生機為蒼天恩賜。雖身陷牢籠,自由盡失,但他暗自慶幸,性命猶存,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在他心中,只要自己一日不死,便總有東山再起之時。待到劉坤那遲鈍的腦筋漸漸撥開迷霧,清醒過來,他便能策劃一場驚天逆轉,於絕境中發起反擊,不僅扭轉乾坤,更要親手斬斷庾進的野心之路……
只可惜,世事無常,事態的急轉直下猶如寒風中的殘燭,迅速而無情地熄滅了魏無疾心頭的希望之火。這份樂觀,終是成了無根之木,無源之水,顯得如此盲目而徒勞。
在魏無疾這位風雲人物的世界裡,不幸彷彿自帶沉重的墨色,不容絲毫亮色的滲透,更無“萬幸”之談。不論是狡猾如狐的庾進,還是智計無雙的蕭瑾言,他們步步緊逼,絕不給劉坤片刻喘息,更勿論為魏無疾鋪設一條重返巔峰的小徑。
正當魏無疾深陷懊悔的泥沼,無法自拔之時,一陣細碎而急促的腳步聲,自牢房之外悄然響起,如同暗夜中的低語,打破了周遭的死寂。
魏無疾心中一動,連忙抬眼望去,目光穿越鐵欄的縫隙,試圖捕捉那腳步聲背後的身影。然而,映入眼簾的既非劉坤那焦慮的面容,亦非庾進陰鷙的眼神,而是蕭瑾言,他的到來,如同一縷不期而遇的風,攜帶著未知的變數……
蕭瑾言,身著一襲錦袍,衣袂飄飄,手中緊握一壺陳年佳釀,其上雕龍刻鳳,顯得尊貴不凡。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對身旁兩名身著鐵甲、英姿颯爽的侍衛說道:“你們兩個,速去門口嚴加把守,沒有我的親自吩咐,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準放進半步!”
那兩名侍衛聞言,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卻不敢有絲毫怠慢,身形一閃,瞬間移至牢房盡頭那扇沉重的鐵門前,嚴陣以待。隨著他們遠去的腳步聲,牢房內的氛圍驟然變得壓抑而緊張,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此刻,牢房內僅餘蕭瑾言與魏無疾兩人。
魏無疾此刻卻衣衫襤褸,鐐銬加身,坐在一張破敗不堪的木桌旁,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無奈。他望著蕭瑾言一步步走近,心中不禁生出一種難以名狀的不祥預感,那雙深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戒備與驚恐。
“蕭瑾言,你這是何意?”魏無疾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難不成,你真的要在這暗無天日之地,用一壺酒終結我的性命?”
蕭瑾言不語,只是輕輕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決絕也有釋然。他緩緩走到魏無疾對面,席地而坐,動作優雅而從容。他將手中那壺珍貴的佳釀輕輕放在桌上,兩隻精緻的玉杯緊隨其後,排列得整整齊齊,彷彿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燭火映照下,蕭瑾言的面容顯得異常堅毅,他緩緩開口,道:“魏無疾,你我曾是摯友,亦是勁敵。今日,非為恩怨,只為過往。這壺酒,權當是對過往歲月的祭奠。”
言罷,蕭瑾言緩緩斟滿兩杯酒,一杯推向魏無疾,一杯自己執起。
牢房內,燭火搖曳,兩人的身影在牆上投下斑駁的影子,空氣中瀰漫著酒香與未知的緊張氣氛。
蕭瑾言輕輕執起桌上古樸的酒壺,其釉色在燭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他動作悠然,緩緩地將那清冽的酒液注入面前並排擺放的兩隻玉杯中,直至酒液滿而不溢,每一滴都恰到好處。
他的聲音穿透了室內凝重的氣氛:“秦國公多慮了,此酒純淨如初雪,無毒無垢。瑾言此行,非為其他,只是想與公促膝長談,畢竟,在這紛擾的世事中,能遇到如您這般智勇雙全的對手,實乃瑾言之幸。”
言罷,蕭瑾言毫不猶豫地端起其中一杯酒,眼神堅定。他輕輕仰首,酒液如絲般滑過喉間,留下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魏無疾此刻面容冷峻,眼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怒。他怒視著蕭瑾言,聲音因激動而略顯沙啞:“蕭瑾言,你竟與那奸佞之徒庾進狼狽為奸,設計陷害老夫,如今還妄言老夫是你的對手?真是可笑至極!”
蕭瑾言輕輕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兵不厭詐,此乃兵家常事。戰場之上,勝負往往取決於一念之間,手段不過是達成目的的途徑罷了。魏公智謀過人,想必對此深有體會。至於配與不配,歷史自會評判,而在我心中,能與您這樣的對手交鋒,即便手段不那麼光明正大,亦是人生一大快事。”
魏無疾聞言,身形微微一震,他似乎從蕭瑾言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那是一種超越勝負,近乎哲學的思考。
他凝視著蕭瑾言,眼中複雜的情緒交織,最終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老夫真是未曾料到,蕭瑾言你,自詡清高孤傲,竟也會與庾進這等野心勃勃之人同流合汙。世事無常,人心難測啊……”
魏無疾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他不再贅言,猛地探出手去,一把抓起桌上那隻雕花玉盞。魏無疾毫不遲疑,一仰脖子,那杯酒便如涓涓細流滑入喉間,一滴不剩,盡顯其豪邁不羈之態。
就在這時,蕭瑾言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我蕭瑾言與庾進之間,不過是棋逢對手,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罷了,我們之間從無沆瀣一氣之嫌。至於你,魏無疾,口口聲聲質問他人,你自己又何曾是個忠肝義膽之人?”
魏無疾聞言,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駁道:“我不是忠良?哼,那你蕭瑾言便是忠良了?這世間忠奸善惡,豈是你一言可定!”
蕭瑾言的目光驟然凌厲,彷彿能穿透人心底的陰霾:“我要做的,是推翻這腐朽的暴政,親手誅殺那昏庸無道的君王,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而你,魏無疾,卻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你說,這世間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忠良?”
魏無疾聞言,面色微變,但瞬間又恢復了平靜,他冷冷地盯著蕭瑾言,彷彿要將對方的心思看個透徹:“蕭瑾言,老夫早已料到你有不臣之心,今日既然挑明瞭,那便直說了吧,你究竟想擁立何人為新帝?”
蕭瑾言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一字一頓地說道:“襄陽王劉桓,他才是能夠引領我大魏走向興盛的真龍天子!”
“什麼?!”魏無疾聞言,不禁失聲驚呼,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他萬萬沒想到,蕭瑾言竟會選擇擁立那位素來低調、鮮少露面的襄陽王。
蕭瑾言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魏無疾,您或許不知,我蕭瑾言所扶持的,乃是先帝正統血脈,襄陽王劉桓。”
魏無疾聞言,不由得嗤笑一聲,臉上溝壑縱橫,滿是歲月的滄桑與權謀的痕跡。
“劉桓?哼,那個被聖上以莫須有之罪貶為庶民,囚禁於豬圈之中的落魄皇子?真是笑話,沒想到他竟成了你口中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蕭瑾言輕輕搖頭,目光深邃。
“魏無疾,實不相瞞,自先帝駕崩之日起,我便在心中默默選定了襄陽王作為新朝的希望。而今,我之所以利用庾進這顆棋子,步步為營,皆是為了清除您這位橫亙在前路上的巨石。”
魏無疾聞言,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
“蕭瑾言,老夫問你,你既已心有所屬,選定襄陽王為新君,為何還要處心積慮,設計陷害老夫?老夫一生光明磊落,為國家嘔心瀝血,何曾有半點對不起皇室,對不起這天下蒼生?”
蕭瑾言緩緩踱步,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與決絕:“魏無疾,你的智謀,猶如百萬雄師,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在這波譎雲詭的朝堂之上,您的存在,對我來說,就如同那深入骨髓的毒刺,不拔不足以安身立命。只有徹底剷除您這位眼中釘,肉中刺,我蕭瑾言才能安心籌劃,引領襄陽王走上那至高無上的九五之尊,重振朝綱,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魏無疾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與決絕:“蕭瑾言,你果然要謀反?”
蕭瑾言的目光穿透昏暗,如炬般堅定,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這不叫謀反,魏無疾,這叫‘匡扶社稷’。歷史的長河中,總有那麼一些人,甘願揹負罵名,只為那心中不滅的正義與理想。我蕭瑾言,便是其中之一。”
魏無疾聞言,臉色鐵青,眼中閃過一抹痛心疾首:“謀反就是謀反!逆賊就是逆賊!無論你說得如何冠冕堂皇,也掩蓋不了你們背叛皇權、圖謀不軌的事實。你們以為,憑藉區區幾萬兵馬,就能撼動這大好河山?真是痴人說夢!你們註定要失敗,註定要遺臭萬年,成為後世口中的笑柄!”
蕭瑾言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決絕:“說起謀反,說起逆賊,你可曾真正審視過這宮牆之內的真相?劉坤,那個如今坐在龍椅上的人,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殺兄奪位,篡改了本該屬於太子的皇位,他才是那個真正的逆賊!而我們,包括襄陽王殿下,不過是想順應天命,遵照先帝遺訓,討伐劉坤這個弒兄篡位的暴君,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說到此處,蕭瑾言的眼神變得熾熱起來,彷彿能點燃周圍每一寸空氣:“魏無疾,你我同為朝臣,曾共飲御酒,共賞春花秋月。今日我雖站在了你的對立面,但我的心中,依然希望你能理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片土地上的百姓,為了那曾經輝煌一時的帝國,不再沉淪於黑暗與腐敗之中。歷史,會給予我們最公正的評判。”
魏無疾言及弒兄篡位之事,語氣中帶著幾分不以為然。他反問:“弒兄篡位,又何錯之有?昔日太子,昏聵無能,豈是撐起大宋江山的料?反觀當今皇上,英明果敢,智勇雙全,由他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古往今來,成就非凡大事之人,何曾拘泥於瑣碎細節?”
古往今來,凡成就非凡大事者,又有幾人拘泥於區區小節?遙想春秋之時,齊桓公不也曾兄弟鬩牆,終成一代霸主?還有那吳王闔閭,亦是如此,手刃兄長,卻也能雄圖大展,勵精圖治,開創出一番顯赫霸業。
如此看來,那所謂的“殺兄奪位”,不過是成王敗寇的註腳罷了,真正的關鍵在於,能否以鐵腕與智慧,引領這片江山走向輝煌。
蕭瑾言聞言,眉頭緊鎖,語氣中滿是不屑:“劉坤殺兄篡位,竟還妄想給自己披上正義的外衣?哼,就憑他那副整日沉迷於花天酒地、只懂追逐紅顏的浪蕩模樣,也配與齊桓公、吳王闔閭這等雄才大略的君主相提並論?簡直是荒謬至極,風馬牛不相及之事!魏無疾,你竟也開口讚頌劉坤為英明神武?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怎有顏面將此等荒謬之語堂而皇之地說出口?”
魏無疾卻堅持己見,正色道:“在下所言非虛,陛下確是英明神武之人。”
蕭瑾言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他緊握雙拳,聲音低沉而有力:“像劉坤這樣,為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不惜手足相殘,穢亂宮闈,以卑劣手段登上皇位的無恥之徒,他有何顏面,有何資格,自稱為大宋的皇帝?劉坤……他不過是一具披著華麗龍袍的行屍走肉,內心比深淵還要漆黑,比寒冬還要冷酷,他根本就是個不配坐在龍椅上的骯髒存在!他的靈魂,比那最卑賤的爬蟲還要低劣,他,就是一坨玷汙了大宋清譽的臭狗屎!”
“蕭瑾言,你這個膽大包天的逆賊!竟敢對聖上出言不遜,辱罵天威?”魏無疾此刻面容扭曲,眼中閃爍著對蕭瑾言的憤怒。
“魏無疾,你這個助紂為虐的小人!你自詡為忠臣,卻盲目跟從一個連人性都已喪失的暴君。劉坤是人渣,是臭狗屎,是混賬王八蛋,這些詞彙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卑劣!我蕭瑾言今日就是罵他了,又怎樣?!而你,魏無疾,你更是無可救藥,你就像是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滿心滿眼都是對權力的渴望,早已失去了作為人最基本的良知與判斷。我恨不得現在就將你這塊頑石,碎屍萬段,以正乾坤!”
魏無疾氣得臉色慘白如紙,雙手顫抖不已,手指幾乎要戳到蕭瑾言的鼻子上,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而嘶啞:“逆賊……反了、反了!”
蕭瑾言面不改色,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目光如炬,直視著魏無疾:“魏無疾,我問你,劉坤在位期間,他都幹了些什麼勾當,你難道真的不知情嗎?你自稱飽讀聖賢之書,滿腹經綸,卻為何對劉坤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他荒淫無度,橫徵暴斂,殘害忠良,百姓苦不堪言,朝堂之上更是烏煙瘴氣,這等卑鄙無恥之徒,你居然還死心塌地地跟隨他,輔佐他,簡直是執迷不悟,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