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說了，並不擅長戰鬥的黑山羊不足為懼。
連混沌和門之鑰都只有被姜昭按著打的份，更別提戰力最末的三柱神的黑山羊了。
劍光與魔法亂飛，金色與白色綠光交織，紹平歌等人在總控室內看著，默默張大了嘴。
“哇……好厲害……”
“大夏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物？”
“這程度……林司令和紅塵劍仙來了都做不到吧？”
“大夏神嗎？”
“林司令不是說大夏神陷入沉睡了嗎？”
無人解答他的問題，紹平歌盯著空中的那道身影，沉默不語。
還沒到雪寒關，遠遠的就看見雪寒關外刺眼的光芒，沈青竹看了一眼，加快速度衝過去。
憑藉良好的視力，雖然還沒靠近雪寒關外牆，但是沈青竹能清晰的看見，劍光交織中，黑山羊的本體逐漸縮小，最後被姜昭一腳踩在腳下。
沈青竹：……
好厲害。
被斬斷羊蹄和觸手的黑山羊被姜昭踩在腳下，軒轅劍在姜昭手中轉了一圈，姜昭握緊劍柄，金光一閃，向下刺穿黑山羊的身體。
下一秒，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雪寒關。
猩紅的眼球灑落一地，姜昭單手撐著膝蓋彎腰看祂，表情戲謔，嘖嘖兩聲。
“說了眼睛給你挖出來，你還不信。”
黑山羊掙扎蠕動著，嘶鳴聲再次響起。
“小聲點，吵死了。”
姜昭笑眯眯的加重手上的力道，金光附著在軒轅劍身上，蔓延到黑山羊身上。
明晃晃的威脅，死亡的威脅懸在頭頂，黑山羊非常識時務的縮小了嘶吼聲。
靠近的沈青竹：……
真聽話啊。
雪寒關內，看著外面已經結束的戰場，總控室內的眾人面面相覷，遠遠的看見沈青竹過來，更加摸不著頭腦。
“這……這麼容易就把黑山羊殺死了？”
“沈先生似乎是認識那個人的。”
“……”
察覺到沈青竹過來，姜昭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盯著腳下的黑山羊。
“你在等安卿魚嗎？”
看著黑山羊轉動著眼珠看向後面，明顯是在等誰的訊息，姜昭眉頭一挑，微微一笑。
“你們同為三柱神，難道沒察覺到，他已經死了嗎？”
“……$&￥……%￥*……”
一陣亂碼。
姜昭卻像是聽懂了一樣，依舊笑眯眯的盯著腳下的黑山羊。
“誰殺的？當然是我啊。”
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聽見姜昭說自己殺了安卿魚，沈青竹腳下一頓，看了眼姜昭的臉色，去到她身邊的腳步絲毫沒有停頓。
“@$……&*%……%”
“我又不是林七夜那個蠢貨，還念著什麼夜幕的情份，為什麼不能殺？”
“@￥……#%&$……”
“混沌？”
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事情，姜昭笑了一聲，她不急不緩的直起身，垂眸看著黑山羊，眼中滿是嘲諷。
“混沌早就死了，你連這都沒察覺到，真是枉為三柱神。”
淒厲的嘶鳴聲再度響起，不像剛才那樣小聲，響徹整個雪寒關。
聽著這道聲音，沈青竹有些不適的皺眉，就連遠在雪寒關內的那些人都不適的捂住耳朵。
“好了黑山羊，問答時間到此結束。”
姜昭伸手，拔出軒轅劍，握在手中微微一動，奇蹟之力附著。
察覺到姜昭這次是真的要殺了自己，死亡的恐懼漫上心頭，黑山羊掙扎著想要逃開姜昭腳下。
姜昭眉頭一挑，微微鬆了點力，任由黑山羊瘋狂的往遠處逃竄。
對姜昭來講，距離並不是問題。
一劍斬出。
裹挾著神力與奇蹟之力的劍芒洶湧而至，阻隔黑山羊想往兩邊逃竄的可能，看著落下的劍芒，避無可避。
刺眼的金光散去，黑山羊的本體被徹底湮滅成灰，姜昭面無表情的看著，順勢收劍。
姍姍來遲的林七夜和宿命和尚只來得及看見被劍光吞噬的黑山羊本體，站在遠處，一言不發。
“這就死了？”沈青竹離得最近，他皺眉，謹慎的看著黑山羊消失的地方，問姜昭。
“死了。”姜昭漫不經心的回答，“祂又不是混沌或者安卿魚，一個輕易死不了，一個有數不清的分身。”
“……安卿魚，真的死了嗎？”猶豫了一會兒，沈青竹還是低聲問道。
聽見沈青竹的話，姜昭眉梢微微上揚，側眸看了沈青竹一眼，一言不發，朝著正向這邊走過來的林七夜和宿命和尚揚了下下巴。
“問他。”
沈青竹順著姜昭的視線看過去，看見林七夜和宿命和尚，也看見了林七夜紅腫的半張臉。
沈青竹：……？
林七夜和宿命和尚打起來了？
那也應該是宿命和尚臉腫吧？怎麼是林七夜臉腫了？
沈青竹摸不著頭腦。
“林七夜。”
看見林七夜和宿命和尚過來，姜昭站在原地，淡聲開口叫他。
林七夜腳下一頓，看著姜昭眨了眨眼，微微抿了下唇。
“明天下午我在九華山等你。”說著，姜昭微微一笑，眼中毫無波瀾。
“不來的話，你知道後果。”
對林七夜說完，姜昭的視線又移向他身邊的宿命和尚，對他微微一笑。
“你也來。”
聽見姜昭的話，林七夜背後莫名升起一股涼意，他覺得姜昭說的不是他知道後果。
而是明天不去的話，他就死定了。
雖然他覺得他去了應該也是死定了。
宿命和尚面無表情的對上姜昭的視線，沒什麼反應。
姜昭也不管在場三人是什麼反應，說完轉身就走了。
“周平，收了劍意吧，別把自己折騰死了。”
獨坐在劍廬中的周平突然聽見這句話，穿過虛空，準確無誤的落入他的耳中。
周平垂眸，眼睫輕顫，黑山羊已死，威脅不在，周平放下手，懸在雪寒關上的劍意消散。
……
善後有林七夜這個總司令在，姜昭落在九華山頂上，看著面前的廟宇，抬腳走進去。
找了個乾淨的蒲團坐在殿中央，姜昭抬頭看著上面供奉著的佛像，嘆了口氣。
百無聊賴，姜昭乾脆絮絮叨叨的跟殿中的佛像抱怨，一會兒說葉梵，一會兒說左青。
說到最後，姜昭嘆了口氣，眉頭皺起。
“……左青，你為什麼會把總司令的位子給林七夜呢？”
姜昭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左青要這麼做，按照姜昭來這裡之後所見到的林七夜的所作所為來講，他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總司令。
非要選的話，姜昭覺得宿命和尚都比林七夜合格一點。
但左青將守夜人交給了林七夜。
姜昭不明白。
“這其中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對嗎？”
以至於左青要將總司令的位子交給林七夜。
“葉梵，左青，這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
沒有人能給姜昭答案。
葉梵以命換命，就算他生前一直在吃那個藥，死後也無法以靈魂之軀在國運中蘊養，成為英靈小隊的一員。
左青以靈魂為燃料，向大夏預警，他也成為不了英靈的一員。
沒人能回答姜昭的問題。
姜昭孤身一人坐在殿中，仰頭看著前面的佛像，佛像一臉慈悲的模樣，半闔著眼，像是在與姜昭對視。
晚霞的光從殿門口照進來，落在姜昭身上，將她與殿中的佛像分割成明暗兩面。
坐了大半天，姜昭眨了下眼，突然想起什麼。
她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要做來著？
……
神農架內。
百無聊賴的十二金仙代理人和惡魔小隊癱坐在地。
“師叔，你到底什麼時候來接我們啊？”欒烈望著天，靈魂發問。
“二哥……餓……”老五眼巴巴的看著他。
欒烈：……
掏出一大堆零食打發了老五。
又等了好久，盧寶柚幽幽開口。
“她不會是把我們忘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