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親戚關係

工廠規定八點上班，還早著呢。

不過何雨棟和韓春明不在同一個車間工作。

何雨棟要做的是放映員，韓春明則被安排到了生產線上。

進了廠門，他們倆就分頭行動了，何雨棟往辦公樓那邊走去，先去找徐主任報到。

進了辦公樓，他問了一個路過的工人徐主任在哪個辦公室，得到指點後，就直奔徐主任的辦公室而去。

到了辦公室門口，發現徐主任還沒到。

正打算在外頭稍等片刻，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徐主任拎著個包從樓梯口走了出來。

今天的徐主任看起來神采奕奕，可能是昨天吃了何雨柱送的豬蹄子，氣色好多了。

徐主任瞧見何雨棟站在辦公室門口，立馬走了過來。

一臉笑意的徐主任走到何雨棟跟前，笑著問道：“雨棟，等了挺久了吧？”

何雨棟微微一笑：“沒呢，我也是剛到不久。”

徐主任輕輕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別在外頭站著了，進來聊吧。”

“好嘞！”

何雨棟應了一聲，就跟著徐主任進了辦公室。

不得不提，徐主任在這個義利食品廠還是挺有分量的，居然有個單獨的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的門，徐主任就把包擱在桌子上，從裡頭掏出一個信封和一堆檔案。

把東西擱好後，徐主任說：“這是你的介紹信和入職的東西，我都給你弄好了，籤個字就成。”

徐主任這人挺細心，昨晚就幫他把這些都給搞定了。

何雨棟連忙道謝：“多謝徐主任。”

說完，他就在入職檔案上籤了名。

手續辦妥後，徐主任伸出手，笑著說：“恭喜你，從今天起，你就是義利食品廠的一員了。”

“謝謝！”

何雨棟也握了握手。

握完手，徐主任把檔案放下，說：“走，我現在領你去放映室。

咱們廠放映員就一位，歲數大了要退休，你去了可得好好學。”

“一定的，我一定好好學。”

何雨棟滿口答應，他早就想當放映員了，這機會哪能放過？

“嗯，明白就好。”

徐主任點了點頭，挺滿意，接著就帶他往放映室走。

義利食品廠雖說有好幾千人，但平時有活動或者宣傳時都得放電影。

領導來檢查或者有客人來訪時也得用放映員。

放映員可是全廠的精神支柱，位置挺重要。

跟著徐主任走了一會兒，何雨棟就到了放映室。

這是個挺小的小平房，不大，跟個小車間似的。

平時人少就在這放，人多的話就得露天放，只能晚上。

白天也能放，把窗簾拉上，把門關上就行。

……

進了放映室，何雨棟看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穿著軍綠色的衣服，一頭白髮，正在擦放映機。

那時候的放映機可不像現在這麼小，是個大傢伙，主機旁邊還有兩個旋轉的東西，沉甸甸的，估摸著得好幾十斤。

現在的年輕人用手機就能看電影，真是方便多了。

徐主任帶著何雨棟進了放映室，見到了那個叫劉師傅的老頭。

徐主任笑著打招呼：“劉師傅，您來得真早。”

放映員在廠裡地位不低，徐主任見了也得客氣一下。

聽見徐主任說話，劉師傅才回過頭，看了看徐主任，點了點頭，說：“這兒就我一個人管，我不早點來，這些活哪能幹得完。”

徐主任臉上掛著笑，對劉師傅說：“劉師傅，廠裡知道您一個人忙不過來，特意給您找了個幫手。

這位是新來的何雨棟，專門來跟您學放映技術的。”

何雨棟咧嘴一笑，說：“劉師傅您好，我是何雨棟。”說完就伸出手想跟劉師傅握手。

“嗯，你好。”劉師傅淡淡地點了點頭，握了握他的手。

看得出來，他對這個新徒弟不怎麼熱情。

何雨棟對此倒不怎麼上心，他一門心思就想學點真技術，其他的事情他都不在乎。

徐主任瞧了瞧手腕上的表，對劉師傅說道：“劉師傅，何雨棟就交給你帶了，我手頭還有好多活兒要幹，得先走一步了。”

劉師傅輕輕點了點頭，“徐主任有事就去忙吧，我會看好他的。”

“那就麻煩您了。”徐主任說完，又扭過頭對何雨棟囑咐道：“雨棟，以後跟著劉師傅好好學，人家可是老放映員了，技術好得很。”

“知道了，劉師傅，您就放心吧。”何雨棟應了一聲。

徐主任見放映室裡也沒什麼事，就直接走了。

等徐主任一走，何雨棟就趕緊湊到劉師傅身邊，笑著說道：“劉師傅，以後還得請您多多指教，我該從哪開始學起呢？”

這時候，劉師傅的表情已經變得沉穩起來，他斜了一眼何雨棟，問道：“小夥子，你跟徐主任是不是有什麼親戚關係？”

“沒有！”何雨棟連忙搖頭否認。

劉師傅笑了笑，“要是沒關係，你怎麼能進得了這放映室？再說你剛來廠裡不久，要知道，這廠子裡多少人眼巴巴地想當放映員呢。”

劉師傅歲數大了，什麼沒見過，一眼就看出來何雨棟跟徐主任關係肯定不簡單。

劉師傅也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只是隨手一指放映機，對何雨棟說：“去，先把那機器給擦乾淨了。”

何雨棟雖然心裡對劉師傅的態度有點不滿，但他畢竟是來學技術的，得罪老師傅可不明智。

他點了點頭：“行，我這就去弄。”

於是，何雨棟走到放映機跟前，拿起一塊布就開始擦拭起來。

其實這機器挺乾淨的，就是舊了點，沒什麼好擦的。

擦了一會兒，他對劉師傅說：“劉師傅，放映機擦好了，可以教我放電影了吧？”

站在一旁的劉師傅聽了，冷笑一聲：“連路都走不穩就想跑？年輕人，別急，得慢慢來，懂不懂？”說著，還敲了敲桌子，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

看他這樣子，好像對何雨棟這個新來的年輕人挺看不上的。

劉師傅覺得這孩子太心急了，剛來放映室就想著學放電影，太不穩重了。

“那我現在幹什麼呢？”何雨棟問道。

他瞧了瞧空蕩蕩的放映室，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可做，不學放電影還能學什麼？

劉師傅又指了指放映機：“再擦一遍。”

“還要再擦一遍？”何雨棟有點哭笑不得，“您這是讓我練手藝還是怎麼著？”

劉師傅抬起頭，擺出一副老師的架子：“你是徒弟，我是師傅，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懂不懂？”

“好吧，那我再擦一遍。”何雨棟不想爭辯，只能乖乖繼續擦。

劉師傅則坐在椅子上點燃了一根菸，悠閒地抽了起來。

何雨棟看著劉師傅抽菸，突然想到自己今天來拜師什麼禮物都沒帶，真是太失禮了。

難怪這老傢伙對自己愛答不理的，看來得有所表示才行。

……

琢磨清楚之後，何雨棟把抹布一放，跟劉師傅說：“劉師傅，我肚子不太舒服，得去趟廁所。”

劉師傅正抽著煙呢，一聽這話，臉色有點不太好：“你這麼年輕，怎麼這麼多事？去吧，快點回來。”

“好嘞！”何雨棟應了一聲，連忙溜出了放映室。

其實何雨棟剛來這兒沒多久，但他一來就打聽好了廁所的位置。

他離開放映室並不是真要去上廁所，而是打算召喚系統商城，換點東西。

走到一棵大樹底下，確定四周沒人，他立馬把系統商城給召喚出來了。

就算何雨棟不在隨身空間裡，也能照常使用系統商城。

系統商城一出來，何雨棟立馬開啟頁面，輸入“香菸”兩個字。

不一會兒，他就花了10點能量值換了條大前門香菸。

不得不說，系統裡的東西有的還真不便宜。

一條大前門竟然要10點能量值。

但為了學到真正的放映技術，這條煙花得值。

還好他現在還有990點能量值，夠使的。

買完煙後，何雨棟沒在原地多待，他把煙往衣服裡一塞，直接就回放映室了。

剛進門，正坐著抽菸的劉師傅就看到了他。

“你回來得挺快。”劉師傅笑著說。

何雨棟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他走到劉師傅面前，笑著說：“劉師傅，我第一次來這兒學習，給您帶了點小禮物。”

說著，他就從衣服裡掏出一條大前門。

劉師傅一看這煙，表情有點驚訝。

他沒想到何雨棟這麼大方，直接送他這麼好的煙。

這煙可不便宜，平時劉師傅都捨不得抽。

看到何雨棟這麼慷慨，他立馬就笑了。

高興的劉師傅看何雨棟的眼神也溫柔了許多。

他接過煙笑著說：“雨棟，你太客氣了，這煙太貴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他已經把煙收下了。

就在這時，何雨棟聽到腦子裡傳來系統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讓劉師傅感到高興，獲得20點能量值。”

自己就送了條煙，劉師傅竟然給了20點能量值。

何雨棟心想這買賣挺划算，至少不虧。

要是每次都送煙，是不是每次都能拿雙倍獎勵？

他心裡忍不住這麼想。

不過要是真這麼幹，估計效果就沒這麼好了。

劉師傅收了煙後說：“雨棟，你小子不錯，有眼光，以後肯定有出息。”

何雨棟可不想等什麼以後，他現在就想幹出點成績來。

劉師傅正笑眯眯地看著他，何雨棟也不扭捏了，直接問道：“劉師傅，現在可以教我放電影了嗎？”

見何雨棟這麼急著想學，劉師傅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但劉師傅什麼也沒說，只是把煙抽完，點了點頭，“行，沒問題，現在就開始教你。

跟我走。”

哎，劉師傅一收了好處，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何雨棟心裡頭那個美，連忙點頭，跟著劉師傅就往放映機那邊走。

劉師傅指著放映機，問何雨棟：“雨棟，你知不知道放電影最關鍵的是什麼？”

何雨棟搖了搖頭，“不清楚呢。”

劉師傅拍了拍放映機，“得穩，不能晃，不能快，也不能慢，懂了嗎？我現在給你演示演示。”

“好嘞！”何雨棟眼睛一亮，滿心期待。

劉師傅讓他先把窗簾拉上，門也關好，說老式放映機得在暗處才能投出清晰的畫面。

……

一切準備就緒，劉師傅掏出膠片，開始放電影。

那膠片挺厚實，一頭塞進機器轉軸裡，另一頭拉出來，固定在另一個轉軸上。

劉師傅又叫何雨棟把音響開啟，自個兒動手啟動放映機。

這種老式放映機技術活兒要求高，雖說能自動轉，但技術不到位的話，容易出問題，不是快進就是慢放，有時甚至沒聲沒影的。

想當個好放映員，難。

劉師傅選的是部黑白電影《狼牙山五壯士》，投到牆上，黑白分明。

這部電影對何雨棟來說有點老，但那時候可火了，村裡每次放電影，大家都爭著搶著去看。

得說，劉師傅的手藝真不是蓋的，放映機在他手裡穩得跟什麼似的，畫面也特穩。

何雨棟站在旁邊，看得那叫一個認真，生怕錯過一星半點。

他老早就琢磨著，要是能靠放電影多賺點能量值該多好。

所以現在，他是真下了決心要學，天天都在刻苦鑽研。

到了晚上九點，電影終於放完了。

這時候，劉師傅轉頭看向何雨棟，笑著說：“小夥子，放電影這活兒，可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吧。”

何雨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接著他又說：“劉師傅，讓我試試吧，我也想學學放電影。”

劉師傅一聽這話，立馬就笑了。

笑了幾聲後，他說：“雨棟，你這才哪到哪兒，連門兒都沒入，就想放電影，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何雨棟撓了撓頭：“我知道不容易，就是想試試，練練手嘛。”

劉師傅收了何雨棟的煙，要是直接拒絕，面子上也掛不住。

再說了，他還答應了徐主任，得照顧好何雨棟呢。

於是劉師傅點頭答應了：“行，那你試試吧，我就在旁邊看著，教你。”

“好嘞，劉師傅！”

何雨棟應了一聲，就和劉師傅換了位置。

他看著這臺老舊的放映機，先把膠片取了下來。

在劉師傅的指導下，他把膠片裝好了。

然後，何雨棟把膠片重新裝進放映機，開始轉動手柄。

照著劉師傅剛才演示的樣子，他小心翼翼地操作著。

慢慢地，對面的白牆上出現了畫面。

劉師傅本來還以為，得手把手地教何雨棟才行呢。

他甚至覺得，何雨棟可能會搞砸。

哎喲喂，真沒想到，何雨棟一上手，什麼都不用多說，畫面嗖的一下就出來了。

劉師傅站在旁邊，瞪大眼睛瞧著，心裡頭直嘀咕：這小子畢竟是新來的，中間指定得出岔子，

比如畫面突然停了，或者沒聲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