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又開始用一種挪揄的口氣,在嘲諷著郎娃。

“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在看我的槍!”

郎娃沒有想到。

一個已經被自己控制住的女人。

也能夠保持住,這樣的一份鎮定。

心裡,立時也就湧起了一種感覺。

眼前的這個女人,對於自己來說。

恐怕是將來,一個最為強勁的對手。

“噢!”

“對了,你手裡,怎麼就有一把槍呢?”

好像是為了解嘲,女孩兒在自言自語。

說話的同時,也把那女孩兒那特有的笑容,綻放在了臉上。

“噢!”

“對了,你不可能只有一把槍。”

“因為,你郎娃的手裡。”

“如果只有一把槍,你也就不是雙槍莫伯雄的徒弟!”

郎娃的心裡,頓時就吃了一驚。

畢竟猜測,被證實了。

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兒,並不是無緣無故,隨隨便便地就把自己,給綁到了這裡。

人家把自己,弄到這裡來。

還真地有她的目的。

畢竟,人家對自己,已經瞭解的清清楚楚。

女孩兒,不但知道自己叫什麼。

連師父叫什麼,人家都知道。

畢竟,現在的自己,已經完全佔據了主動。

於是,就說道:“說吧!”

“你為什麼要把我弄到這裡來?”

為了增加,所說的話,在女孩兒心目當中的震懾力。

又說道:“不要忘了,現在,我們彼此的身份,已經發生了根本性地變化!”

“你現在,被我控制住了!”

“你的生死,此刻,就掌握在我的手裡。”

女孩兒的臉上,馬上又掛上了那特別燦爛的笑容。

換了一種,特別能勾魂的聲調,開始說話。

“我不是給你說了嗎,就是為了一解我那徹夜當中,特別難捱的寂寞!”

屁話,明顯說的就是屁話。

“為了一解難捱的寂寞,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

“有必要把人家給蒙翻了嗎?”

“你隨便叫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屁顛屁顛跟著你來!”

“再者說回來,大街上那麼多男人。”

“你為什麼,非得要選中我郎娃呢?”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什麼叫一見鍾情嗎?”

這就是姑娘的回答。

畢竟,郎娃也有了惱怒的跡象。

“放你媽的狗屁!”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一個母鬼子,說出來的話嗎?”

“你如果真地騷性難捱,你完全可以,去找那個絡腮鬍子。”

“說吧!”

“把這弄到這裡來的真正原因!”

可能仍然是由於颳風的原因。

畢竟,那窗簾又晃動了一下。

直到窗簾,晃動了一個很大的幅度。

郎娃不得不回頭,看一眼。

這次,是特別清晰地看到了,有一條白色的身影兒,從窗戶前,急速地掠了過去。

原來,窗簾的晃動,並不是由於風的原因。

當然,也是由於風的原因。

只不過那股風,並不是自然界裡的風。

而是由於那個白色的身影兒,掠過去的速度,特別快。

而帶起來的風。

風,馬上就停了。

窗簾又恢復了原樣。

有半個腦袋,卻從窗臺兒的外面,露了出來。

那是一張狼的臉。

臉上的毛,全都是白色的狼臉。

當然,狼的眼睛,卻是紅色的。

死死地往窗戶裡面,瞪了一眼。

這一眼,有點兒嚇人。

畢竟,從狼的眼睛裡,任何人都看得出來。

狼,表達了要吃人的意思。

郎娃的心裡也是一驚。

畢竟,這個東西,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女孩兒也著實被驚了一下。

房間裡的所有人,也都被這條突然出現的狼,給驚住了。

突然發生的情況。

總會讓那自認為很安全的人。

放鬆那應有的警惕性。

而讓那身處絕境的人,抓住那一線生機。

當自己,再一次冷靜下來之後。

卻看到一把匕首的尖,正好抵在了自己的哽嗓咽喉處。

自己不敢再動。

畢竟,此時,那拿在手女孩兒手裡的匕首,只要輕輕地滑動一下。

那接下來的情景,就是傻子,都可以想象出來。

自己的脖子上的鮮血,立刻就會如同泉湧一般,飛濺而出。

自己,也同樣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

此刻,正站在鈴木身後。

自己的那五個小兄弟。

自己不得不佩服,眼前的這個鈴木。

並不只是一個,看起來外表清純的小姑娘。

她是一個,心中城府特別深的女人。

也怪自己,當時太大意了。

為什麼,就不會想到。

既然那個佐藤,能夠識破自己的身份。

就不會發現,自己那五個在外面,時刻都在注意自己的小兄弟,也會讓人識破身份呢!

怪不得這個鈴木,把房間裡的燈光,搞的這樣昏暗。

也就是為了,干擾一下自己的視線。

從而讓自己,產生視覺上的偏差。

自己,又讓人家,給綁了起來。

槍,又重新回到了人家的手裡。

此時的自己,又變成一個,受控於人的人。

窗簾又晃動了下。

這次,晃動的幅度更大。

難道說,那隻狼又回來了?

畢竟,自己背對著窗戶。

因此,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沒有辦法看清楚。

只是看到,那個叫鈴木的女孩兒,被驚的把自己手裡的槍,都扔在了郎娃的身旁。

“你他媽的就是一個大傻x!”

“你把槍扔了,狼一會兒衝進來了,我們怎麼辦?”

郎娃,大聲地罵了起來。

再看女孩兒手裡,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你他媽把嘴給我閉上。”

“槍里根本就沒有子彈。”

女孩兒的回答,讓郎娃,感覺到驚愕。

心裡,卻在暗自罵著鈴木。

你也太小看老子了。

我是一個玩槍的老手。

當時,自己把槍端在手裡的時候。

只是憑藉槍自身,給自己施加的重量。

就已經知道,這把槍裡,根本就沒有子彈。

那個白色的狼腦袋,又他媽的縮了回去。

這個時候,窗戶外面,什麼都沒有了。

窗簾也不再晃動。

當然,窗戶仍然只是開著一條小縫兒。

郎娃根本動不了。

鈴木,雖然想上前,去關嚴那扇窗戶。

可是,卻沒有那樣的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