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開始播報第一次崩壞。

“在11月19日,德國的首都柏林遭到恐怖襲擊,死亡人數高達恐怖的30萬,據悉,德國物價開始飛漲,一個麵包已經賣到50萬馬克一個,國家安理會派出的救援人員也死傷慘重……”

看來逐火依然封鎖了訊息,這也在軒的意料之中,不得不感嘆逐火的能量是真的大,這種大規模災難都能被他們如此輕易的封鎖。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痕推門走了進來。

“感覺怎麼樣,稍微好點了嗎,給你買了一點粥,趁熱喝。”

軒接過痕手中的粥,他已經餓到不行了,本就重傷的身體現在急需補充能量,很快,一碗粥在痕眼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痕轉頭看著電視上的新聞,以為他是想知道銘和玥的下落。

看著軒落寞的眼神,痕開口道:“軒,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深呼吸一口氣後繼續道:“很遺憾,你的父母……已經死了……”

“嗯,我知道。”

“嗯,你知道就好,嗯?你知道?”

“我父親在我眼前被炸成飛灰,媽媽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留下遺體,但我想來你們應該沒找到。”

“……”這個孩子,未免也有些太過冷靜了,換做其他小孩現在應該已經嚎啕大哭了吧。

“你說的對,你雙親的屍體我們一個都沒找到,畢竟都已經化成灰了,好了,既然你已經從昏迷甦醒了,那麼,我們有些問題想問你。”

門外,一個穿著白大褂和兩個類似保鏢的人走了進來,雖然是一副文科書生的打扮,但是眼底的那一抹瘋狂,以及那看軒的眼神宛如看一個實驗體一般,無一不說明他是一個瘋子。

軒:“有事?”

“我很好奇,你一個孩子,是怎麼做到在那種爆炸範圍中活下來的。”

“我本來就沒多靠近爆炸區域,加上車輛開至最高速度,以及我父親全力將我丟出,他的力量有多強你們應該有記錄,而且還要建築物為我遮擋爆炸和衝擊力,這些因素才造就瞭如今活下來的我。”

在補充完能量後,軒的腦子發揮至極限,開始思考當時的經過,眼前的人絕對是逐火之蛾的高官,在他面前沒有任何隱藏的必要,那都是無用功。

“很完美的回答,哪怕是我也挑不出任何毛病,那麼,這個你要怎麼解釋呢。”

說著,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個u盤,將其插在電腦上,裡面是一段影片,隨後點開播放,裡面的畫面正是之前死士莫名其妙的自殺行為。

“關於你的這個問題,我自己也很疑惑,當時的我已經幾近昏迷,對於當時的情況實在是無法瞭解多少。”

“是嗎,你確定這件事和自己無關嗎?”

“確定。”

軒很自信對方並沒有發現什麼,不然自己醒來的地方就不是醫院,而是實驗臺了。

而且影片的畫質也異常模糊,也許是因為當時的火光以及黑煙造成了一定的干擾,逐火之蛾絕對嘗試過修復這段畫面,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做不到,所以哪怕自己身上有什麼變化對方也絕對沒發現。

“好吧,你小子很機靈,不愧是那兩位‘英雄’的孩子呢。”

“……您過譽了,對一切細節都有觀察是自己活下來必須要做的事。”

軒能很清楚的聽出話裡面那嘲諷意味,他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現在的自己什麼都做不到,只能選擇隱忍。

自己父母的死跟這些高層沒有關係自己是絕對不信的,遲早有一天,自己絕對會把這群蛀蟲殺得一乾二淨。

“說的很對,那麼,下一個問題,理之律者是誰殺的,為什麼他的核心會在你手上?這個問題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不要妄圖撒謊,你應該從你父母那聽過逐火之蛾的手段。”

白大褂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兩個保鏢分別往前踏了一步,墨鏡下的眼鏡死死的盯著軒,周圍氣氛明顯冷了下來。

痕默默把手放在腰間,他答應過自己的戰友,會保護好他的兒子,如果有必要的話……自己會毫不猶豫開槍殺了眼前三人,哪怕之後的自己也活不下去……

軒看著面前的幾人,只是朝痕笑了笑,示意自己沒問題,隨後開口道:“關於你的這個問題,我自己也想知道答案,我只知道在昏迷前看到一個人影走向你們所謂的理之律者,其他的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畢竟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研究員注視了好一會兒軒,隨後開啟另一個影片,裡面播放的是軒昏迷前的畫面,這個視角是從高往低處俯視,很明顯是衛星,軒有些疑惑他給自己看這個幹嘛?

影片剛開始還很正常,就在軒昏迷後,畫面卻突然黑屏,軒移動了一下滑鼠,並沒有卡住,影片確實是正常播放的。

於是軒便點了快進,幾分鐘後,畫面恢復正常,與之前不同的是,地面上多了一具屍體,以及軒手中多出的冒著藍色光芒的理之律者核心。

“……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軒自己也納悶呢,到底是誰這麼閒,殺了律者還要把核心給自己,這不是故意讓逐火注意到自己嗎。

難道是想讓自己吸引逐火的視線,然後方便他自己行動嗎?

看著軒那無辜的眼神,他也沒再說什麼,他本來就是持懷疑態度詢問這個問題的,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好吧,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那麼,我的最後一個問題,你……願意加入逐火之蛾,為人類而戰嗎。”

“你在向一個十歲的孩子發出邀請?”

“怎麼,難道你還認為自己很普通嗎?還是說,在你見識過那樣的場景,你真的還想平凡的過完一生嗎?”

“……可以。”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拒絕,但是他沒辦法,他不確定自己如果拒絕,逐火會對自己和周圍的親近之人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呵呵,很棒的回答,痕,他就交給你了。”面前的這個孩子絕對很不一樣,他看小白鼠的目光可是很準確的,如果不是因為組織還有需要,還真是想把他解剖研究了啊。

說完,他便和兩位保鏢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