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呢?不在家還是睡著了,我敲門這麼久沒反應?”電話那頭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說實話,金憐歌這段時間壓根沒有聯絡她,但是之前的那筆錢她也零零散散的還了個七八千了,剩下的錢畢竟還是要勉強維持生活,所以她也沒法一次性還完。
本來她就以為金憐歌都把之前的事情忘了,畢竟一點訊息都沒有,結果金憐歌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還挺意外的。
“我在……就學姐女朋友開的那個女同咖啡廳啊,叫什麼來著……呃……”秦輕語在電話一時語塞了起來,現在她才發現自已已經在這個咖啡廳混跡了兩個月了,但是這種時候連咖啡廳的名字都說不出來。
“群星?洛清璇開的那家?”電話那頭的金憐歌似乎很瞭解這裡。
“啊對……確實……呃……應該吧?”秦輕語又起身去詢問了一下咖啡師之後,才確定了這裡確實是群星咖啡廳,“話說大小姐,你找我啥事啊?”
“在那等我,到了我叫你。”金憐歌那邊直接就掛掉了電話,沒給秦輕語詢問更多情況的機會。
她也只能一臉無語的表情重新坐回了座位上,現在的她如果是其他人跟她這麼講的話,她估計直接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但那個人畢竟是金憐歌,秦輕語也只能由著她的性子來。
三分鐘之後,一輛大奔就停在了咖啡廳門外,一身名牌,短髮煙嗓的金憐歌自然受到了許多花痴小妹妹的關注,但金憐歌並未在乎那些人的目光,而是徑直走到了秦輕語的背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你怎麼來的這麼快?”秦輕語回頭懵逼的看著面前的金大小姐。
“走吧。”
金憐歌也沒多廢話,直接拉起了秦輕語的手,就準備帶她離開群星咖啡廳。
“這麼急嗎,慢點!我錢包還沒拿呢,別拽我啊!”
“小語,這是你的朋友?”楊雨柔看著似乎和秦輕語很熟絡的金憐歌,不由得心生懷疑了起來,這位秦輕語嘴裡的大小姐全身上下的裝扮加起來超過二十萬,揹著的單肩包也是應季的限定款,而且面容姣好氣質不凡,出身絕對是非富即貴。
秦輕語這種有事就宅在家裡,生活圈子裡不超過十個人的小女人的人際關係她完全瞭如指掌,她的性格楊雨柔也再瞭解不過了,她怎麼可能交上這種朋友。
“和你有雞毛關係啊?”秦輕語一臉冷漠的看著這位昔日的“戀人”,那聲音裡沒有半點留念舊情的意思。
“你以前可從來不會和稀奇古怪的人來往,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別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畢竟我們戀人一場,我也是出於好心,你不要好心當成驢肝肺。”
原本有些事情是可以不必發生的,楊雨柔做了一個極其錯誤的判斷,她真的不該在她的話裡暗示金憐歌。
金憐歌和沈韻不一樣,沈韻是條毒蛇,會想方設法的整死你。
但金憐歌報仇從來不隔夜,比起毒蛇來說,金憐歌才更像她一直掛在嘴邊的瘋女人。
“你前女友?”她轉頭問著秦輕語,原本楊雨柔很不顯眼,金憐歌甚至都沒注意到她們這桌有著詭異的氣氛,但這種帶刺的話卻令金憐歌一下明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啊……嗯……”秦輕語顯然不打算說什麼,只是淺淺的應了一下之後便聳了聳肩。
“難怪你之前會變得這麼慘,找這種又醜又沒腦子的女人當女朋友,說不定自已心肝脾肺腎早就標好價格了還在這勸別人小心被賣呢,沒腦子的女人當然乾的全是沒腦子的事,自已找了小三還覺得全是別人的錯,這個世界確實越來越抽象了,什麼物種都存在。”
“fnmdp!”楊雨柔被揭了短之後直接就站了起來,氣急敗壞的她差點就在店裡破口大罵。
“喲,還生氣啦?跟交往了五年的女友分手之後立馬就戴上了別人的訂婚戒指,世界上很難有和你一樣神奇的物種吧?俗語說:未言舐唇勢必妖,面目雌雄不可交,看你面向這兩樣你得是全佔,想必平時乾的全是什麼有損禮法的事情吧,放在古代的青樓江南名妓絕對非你莫屬啊,我不知道誰和你又談了戀愛訂了婚,但想必是先人損了八輩子陰德才能娶你這個禍害吧,不如你跟我說說那人是誰啊,我逢年過節燒點紙錢給她積點陰德,讓她以後至少別被你霍霍死啊,你別看我這樣,我還是有點小錢的,放心我燒紙錢都是用卡車拉過去的,絕對不虧待你女朋友。”
“哦,不對啊,能當你女朋友的人也得是個損貨吧,我還是別燒紙錢給她積陰德了。能主動往火坑裡跳和賤人在一起的能是什麼人啊,我看我還是買個花圈給你倆送過去吧,這互相霍霍遲早得原地昇天啊,不過你放心,我這人心善肯定看不得這種事,到時候我肯定在杭城選最好的位置給你倆擺個情侶墓給後來人觀賞,底下再刻上你倆是怎麼霍霍對方的故事,光是收門票錢也能賺回本了啊。”
秦輕語轉過頭去差點噗呲一下笑了出來,因為這還是她第二次看到金憐歌發功,第一次那個不幸的人當然就是自已,而且當時的金憐歌並不是火力全開的金憐歌,這次得罪到金憐歌頭上的楊雨柔自然是被金憐歌氣了個半死。
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暗示她是個不檢點的女人。
雖然好像大概也許真的她確實有那麼一點點,但這是可以公開說出來的話嗎?
“小語,難怪你就和變了個人一樣,呵……蕭曹曾作沛中吏,攀龍附鳳當有時,原來你說的是你自已啊……也難怪,只有這種人才能和小語你的性格合得來吧?你問我值得嗎?難怪……嘖嘖……自已做了這種事,要把其他人拉到了自已行為一樣的程度,為自已的行為在找一個可以開脫的理由,原來如此……”楊雨柔面對金憐歌的話一時還不了嘴,只能把怒火發洩在了她認為性格軟弱的秦輕語身上。
其實她想的很對,打嘴炮確實不是秦輕語擅長的方面,秦輕語確實噴不過她。
但她也想的不對,現在有金憐歌在這裡,這位毒舌的大小姐難得可以發揮自已的本性,自然不可能看見秦輕語受任何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