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潑皮鬧事

林羽站在一旁問道：“世子，您從兩天前回來就對著這隻雞犯難。”

“一直悶悶的唸叨辦不辦的。”

“到底是什麼事呀？”

“辦還是不辦？”

“對呀，辦還不是不辦？”小芷眼尾掃過滿地雞毛，跟著問道。

江玉乘一個頭兩個大......

正不知道咋說呢！

劉大莽就呼哧呼哧地跑了過來。

他粗拉著嗓音：“喲，這雞不錯，雞毛剃的挺乾淨！”

“世子一根一根拔的，能不乾淨嘛！”小芷掩著嘴笑道。

一說到世子。

劉大莽來勁了。

只見他嘴裡那馬屁話如連珠炮似的。

“世子殿下英明神武、聰慧過人，連雞毛都拔得這麼講究！小的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世子喲~”

“咱們說好的......”劉大莽說著，還時不時地偷瞄一眼江玉乘的臉色，“您要再給我做一些蓮花味精來的。”

他撓了撓自己的大腦袋。

“現在沒了蓮花味精，做啥菜我都覺得那味道寡淡得很吶。”

劉大莽挺大個塊頭，往那一站，樣子頗是滑稽。

引得小芷一陣大笑。

江玉乘也笑著打趣：“怎麼，吃過細糠過後就咽不下粗糧了？”

“哪能啊，自然咽的下！”劉大莽嘿嘿一笑，“苦奴才不能苦主子不是。”

“小人也是想為世子您竭誠服務嘛！”

“我說老劉啊，你這廚藝沒見長，嘴皮子功夫倒是長進不少。”江玉乘拍著劉大莽的肩膀調侃道。

“小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吶！”劉大莽拍著胸脯道。

林羽在一旁悻悻懟了句：“老劉，你真是馬屁精附體了！”

江玉乘想了想，剛好出去散散心，起身道：“行了走吧，上街溜溜。”

“順便買點做味精的原料。”

說罷。

便向著大門處走去。

劉大莽趕忙跟上，嘴裡還嘟囔著：“世子，這次咱得多做點，省得又不夠吃。”

林羽跟在後面，又是一句懟了過來：“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劉大莽也不惱：“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上京城。

大年初三的街頭很是熱鬧。

街市上還飄著細雪。

青石板路上滿是踩碎的紅炮仗屑。

“上次被那什麼，巡城司搞得沒逛好。”

“今天出來可得好好逛逛。”

街上文人設攤揮毫潑墨，聲聲祝福傳遞著新春祈願。

“值此新春佳節，願諸君新歲安康，諸事順遂。春風拂面，福澤常臨，祥雲瑞彩，映照門楣。”

“望諸君於學業者，學業精進，金榜題名！於仕途者，官運亨通，造福一方！於商賈者，貨通四海，財聚三江！”

“好好好！承君吉言！”江玉乘隨手賞了那文人幾個銅板。

文人答謝：“謝公子打賞！”

突然。

前方一陣騷亂......

“不好了！不好了！”

“大家快收攤跑吧！”

“胖虎和痞六子又來鬧事了！”

一位身著素雅衣袍的女子，被兩個地痞潑皮擋住了去路。

看身段也能瞧的出。

這女子若是稍加打扮，也會是百花叢中相對豔的那一朵！

此刻她眼裡充滿恐懼：“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

那潑皮伸出滿是老繭的糙手，在身前反覆搓動。

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淫笑：“嘿嘿嘿，小美人，識相的話就乖乖隨我們走，還能少吃些苦頭。”

“不要......不要過來！”女子嬌軀不住地顫抖，聲嘶力竭地吼著。

“別給臉不要臉！”身形偏瘦的潑皮——痞六子揚起手就朝女子臉上扇去。

“今天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就在這時。

小巷中閃出一位書生模樣的青年，不卑不亢道：“朗朗乾坤，清平盛世，爾等強搶民女，置王法於不顧！此等行徑豈是君子所為？”

“誰在叫？”胖虎和痞六子不耐煩地轉過身，上下打量了一番。

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

“哪來的臭書生？敢來管爺爺們的閒事？！”

一旁的攤販們小聲議論：“這後生是完了，沒事找事嗎這不是？”

“誰說不是呢......”

“招惹痞六子和胖虎，肯定是沒好果子吃了！”

書生王康在人群中掃了一圈，長嘆一聲：“先聖雲：「見義不為，無勇也。」”

“如今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遇此不公，眾人竟皆作壁上觀，視若無睹！”

那個身形魁梧的潑皮——胖虎，把拳頭捏的咔咔響，“不知死活的東西！”

說罷。

便朝王康撲去。

掄起砂鍋大的拳頭就往書生面門砸去。

王康一介文弱書生，哪裡是胖虎的對手，三兩下便被打翻在地。

“就靠一張嘴，還想英雄救美？”

他狠狠踢了王康一腳，“臭書生，要不是爺爺我著急回去交差，非得好好收拾一下你不可！”

“啊呸！”胖虎吐了口唾沫，喊道：“老二，把那娘們兒帶上，咱們走！”

街邊攤販的議論不斷......

“你瞧，我就說吧，跑出來惹他們幹啥？沒點能耐還敢強出頭。”

“後生就是後生啊，空有一身膽氣。”

“可憐那女娃子啊，也不知是誰家的。哎，慘咯......慘咯......”

“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女子苦苦哀求，卻無人理會。

胖虎和痞六子將她強行塞進麻袋。

“救......救命！”女子的呼救聲被麻布口袋悶住。

周圍攤販紛紛低頭收拾貨物，“咱們還是快跑吧，沒人能治的了這倆瘟神，別待會牽連到咱們......”

江玉乘聽到這兒。

側頭問道：“敢問這位仁兄，大家為何都不去報官呢？”

“公子是剛來上京吧？”那攤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倆背後有靠山，豈會容他倆這般放肆？”

“我們這一大幫人有一個算一個！”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倆！”

江玉乘問：“他倆有何靠山？”

那攤販開口答道：“聽說他倆是在為孫氏鹽行的少東家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