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絕境通訊與“系統”雛形

巖縫之外，電矽族追兵那獨特的、混合著金屬摩擦與電流嘶鳴的咆哮聲，如同來自地獄的催命鼓點，越來越近，震得巖壁都在微微顫抖。王子喬和夜刃一前一後，在狹窄崎嶇、佈滿尖銳晶簇的通道中疾速穿行。王子喬腋下夾著的“小駝”——華勞，此刻已經從最初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轉為有氣無力的低聲抽泣，間或夾雜著幾聲絕望的、意義不明的咕噥，為這緊張的逃亡增添了幾分荒誕的背景音。

“零零柒，掃描結果怎麼樣？後面那些傢伙的生物力場強度有變化嗎？”王子喬在腦海中對自己的ai核心——零零柒發出了指令。

“報告指揮官，後方追兵生物力場強度穩定，未檢測到超規格單位。前方三百米，左側九點鐘方向，探測到一處垂直裂谷，初步掃描深度超過兩百米，底部有微弱液態水流訊號和異常能量波動。根據當前地形和追兵速度分析，從裂谷突圍的成功率為78.3%，建議立刻行動。”零零柒那標誌性的、毫無感情波動的電子音在王子喬腦海中響起。

“夜刃，前方三百米，左側九點鐘方向，垂直裂谷，我們從那裡下去，甩掉這些尾巴！”王子喬一邊奔跑，一邊快速消化著零零柒提供的資料，同時腦海中由“幽靈程式碼”實時構建並不斷最佳化的三維戰場環境模型也給出了相同的最優路徑。模型的精度極高，甚至連巖壁上每一處細小的裂紋和凸起都清晰可見，為他的戰術決策提供了堅實的資料支撐。

“明白！需要我先行一步，清理可能的威脅嗎？”夜刃的聲音透過戰術通訊頻道傳來，即使在劇烈運動中，他的呼吸依舊保持著驚人的平穩，顯示出其強大的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

“不必，我們一起行動，節省時間！抓緊了，小傢伙！”王子喬低頭對腋下的華勞沉聲說了一句，也不管他那被恐懼和淚水模糊的感光器官是否能理解，便猛地一個加速，作戰靴底部的微型推進器噴射出淡藍色的光焰，推動著他如離弦之箭般衝向裂谷邊緣。

很快，他們便抵達了那處裂谷的邊緣。裂谷寬約七八米，如同一道被巨斧劈開的猙獰傷疤，橫亙在他們面前。下方是深不見底的黑暗，隱約傳來地下暗河水流的嘩嘩聲，更夾雜著一種奇異的、如同無數細小風鈴在幽冥中碰撞的清脆迴響，聽起來既空靈又詭異，讓人不寒而慄。

“就是這裡！準備！”王子喬低喝一聲，毫不猶豫。他作戰服背部的微型反重力推進器瞬間過載輸出，抵消了大部分重力，同時手臂上的高強度記憶合金抓鉤如同毒蛇出洞般，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對著裂谷對面的巖壁猛地射去！

“咻——咔嚓！”抓鉤前端的超硬合金爪精準地嵌入了對面看似堅硬，實則佈滿細密孔洞的火山岩之中，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王子喬腰部發力，藉著擺盪之力，如同在鋼索上起舞的靈猿，帶著懷中的華勞和緊隨其後的夜刃，在千鈞一髮之際蕩過了裂谷。就在他們雙腳剛剛離開崖壁的剎那，數道比之前更加粗壯、熾熱的電磁脈衝光束狠狠地轟擊在了他們剛才所站立的位置，激起一片高達數米的熔融岩漿和焦黑煙塵，空氣中瞬間充滿了刺鼻的硫磺味。

“漂亮！指揮官，您的預判總是這麼精準！”夜刃在通訊頻道中讚歎道，同時手中的高斯步槍已經指向了他們剛剛離開的崖壁方向，隨時準備反擊。

“少拍馬屁，節省彈藥！“

”零零柒，計算一下我們剛才那一下的能量消耗和追兵的心理陰影面積。”王子喬在心中對零零柒打趣道。

“指揮官，抓鉤彈射及反重力推進器瞬時過載輸出，消耗標準能量單元0.87。至於追兵的心理陰影面積……抱歉，該資料無法量化，但根據他們的火力傾瀉密度判斷，他們現在應該很‘上頭’。”零零柒一本正經地回應。

王子喬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抹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那是高度緊張下精神負荷的體現。他迅速收回抓鉤，然後沿著近乎垂直的陡峭巖壁，利用作戰服的吸附功能和肢體力量，如同壁虎般向下方快速滑去。夜刃緊隨其後，動作同樣乾淨利落，兩人配合默契無間。

華勞被這突如其來的高空“飛渡”和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脅嚇得魂飛魄散，連哭都忘了，只是死死地閉著眼睛，四肢如同八爪魚般緊緊地扒著王子喬的作戰服，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掉下去，成為那些不知名地底生物的點心，或者更糟，被那些可怕的追兵撕成碎片。

下降了大約一百五十餘米後，他們終於抵達了裂谷底部。這裡的光線比上方更加昏暗，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巖壁上零星生長著的一些散發著幽幽綠光的苔蘚類植物，以及那條地下暗河本身散發出的詭異幽藍色熒光，勉強提供著微弱的照明。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潮溼黴味，混合著硫磺、金屬鏽蝕以及某種不知名生物的淡淡腥氣，令人作嘔。一條寬約兩三米的地下暗河從他們腳下蜿蜒流過，河水呈現出一種令人不安的幽藍色，表面漂浮著一些閃爍著微弱光芒的細小顆粒，彷彿是破碎的星辰。

“暫時安全了。夜刃，警戒四周，注意能量波動。“

”零零柒，開始對周邊環境進行深度掃描，建立詳細環境模型，特別是那條暗河，我感覺下面不簡單。”王子喬將幾乎癱軟的華勞放到地上，自己則靠在一塊佈滿溼滑苔蘚的巨大鐘乳石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高強度的連續作戰、複雜環境下的高速機動以及精神的高度集中，即使是他這個經過多次迭代升級的ai核心，也感到了一絲資料流過載帶來的“疲憊感”。

“深度掃描已啟動，預計三分鐘內完成初步建模。指揮官，您的生物體徵監測顯示，腎上腺素水平持續偏高，建議進行短暫休息並補充水分。”零零柒的聲音適時響起。

華勞一著地，立刻手腳並用地爬到離王子喬和夜刃最遠的一個角落，蜷縮成一團，像一隻受驚的小獸，用那雙因為恐懼而顯得格外水汪汪的巨大感光器官，警惕地打量著這兩個在他眼中如同魔神般可怕的“入侵者”。他懷裡那塊紫黑色的、約莫有他半個腦袋大小的晶體，此刻似乎感應到了周圍環境的特殊能量場，表面的光芒變得比之前更加明亮深邃，那些原本隱晦的奇特符文如同活過來一般，在晶體內部緩緩流轉，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指揮官，這裡的能量場很混亂，有多種未識別的輻射源。而且，我感知到了一些……非常微弱的生物訊號，似乎潛伏在暗河深處或者巖壁縫隙中。”夜刃手持高斯步槍，利用戰術目鏡仔細掃描著周圍的環境，聲音低沉而凝重。

“意料之中。這種地方，沒有點‘土著居民’才叫奇怪。”王子喬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了角落裡的華勞和他懷中的那塊愈發引人注目的晶體，“在那些‘土著居民’或者上面的追兵找上門之前，我們得想辦法從這位驚魂未定的‘朋友’身上，或者更準確地說，從他這塊似乎是寶貝的石頭上，撬出點有用的資訊。”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嘗試催動“幽靈程式碼”。“零零柒，輔助我進行精神力微操，目標是華勞的淺層意識，注意規避他的精神壁壘，我們需要建立一個基礎的溝通橋樑，而不是直接入侵。”

“明白，精神力輸出功率已調整至安全閾值，正在構建精神力引導模型，同步監測目標生物腦電波活動，一旦出現異常波動將立刻中斷連線。”零零柒迅速響應。

這一次，王子喬不再像之前那樣試圖進行粗暴的意念灌輸，而是更加小心翼翼地，在零零柒的輔助下，將自己的精神力凝結成一道道極其細微的、宛如蛛絲般的精神觸鬚，溫柔地、不具任何威脅性地，緩緩地滲透向華勞那因為極度恐懼而幾乎封閉的意識核心。這需要極高的精神控制技巧，稍有不慎就可能對目標造成永久性的精神損傷。

同時，王子喬將“幽靈程式碼”的絕大部分算力都集中在了對那塊紫黑色晶體的解析上。“零零柒，將所有可調動算力接入‘幽靈程式碼’，重點分析這塊晶體的能量波動模式、符文結構、內部能量流轉路徑。我懷疑這東西不僅僅是個訊號放大器那麼簡單。”

“算力已接入，正在執行深度解析任務。初步資料顯示，該晶體結構異常複雜，蘊含高密度資訊編碼，其能量特性與已知宇宙物質存在顯著差異。指揮官，這或許是個重大發現。”零零柒的電子音中似乎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如果ai有情緒的話。

“幽靈程式碼”以遠超人類理解的速度，分析著晶體散發出的獨特能量波動模式、符文結構、內部能量流轉路徑，試圖破解其中蘊含的奧秘。他能感覺到，這塊晶體就像一個高度加密的資料庫，裡面儲存著海量的資訊，但需要正確的“金鑰”才能解鎖。

漸漸地，王子喬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嘴角甚至帶上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他發現，這塊紫黑色晶體，其功能遠比他最初判斷的“訊號放大器”和“翻譯器”要複雜得多！它更像是一個生物計算機的外部介面和協處理器！它不僅能夠捕捉、解析並放大生物的腦電波，將其轉化成一種相對容易被其他智慧體理解的能量訊號，還能在一定程度上過濾掉意識中的雜念，提取出核心意圖。華勞之所以能模糊地理解他之前的一些簡單指令，恐怕與這塊晶體的主動輔助作用密不可分。

更讓王子喬感到驚喜的是，隨著“幽靈程式碼”的深入解析，零零柒的報告也接踵而至：“指揮官，晶體內部資訊解析取得突破性進展！已成功破譯部分資料結構，初步確認為一種高度結構化的資訊儲存模式。其中包含大量關於該星球土著智慧種族‘電矽族’的語言資訊，包括完整語法結構、海量詞彙庫、部分俚語及文化背景資訊。此外，還發現了關於電矽族不同部落的分佈圖、勢力範圍劃分以及部分關鍵人物的簡略生物資訊素描！這簡直就是一部電矽族的‘百科全書’袖珍版！”

“幹得漂亮，零零柒！”王子喬在心中讚了一句。

“原來如此……這不僅僅是塊石頭，這簡直是一把鑰匙，一把開啟電矽族文明大門的鑰匙！”王子喬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意識到，這塊晶體對於他接下來的“系統播種”計劃，其價值簡直不可估量。

他再次看向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華勞，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零零柒，從解析出的詞彙庫中，篩選出代表‘友好’、‘安全’、‘食物’、‘無惡意’等含義的核心音節，構建基礎對話模型，並輔助我進行聲帶模擬發音，務必標準、溫和。”

“對話模型已構建，正在進行發音引數校準。建議使用頻率更低的音調，根據目標生物的生理結構分析，高頻音可能會引起其不適。”零零柒貼心地提示道。

王子喬從善如流，調整了聲帶模擬系統，用一種儘可能標準、溫和且略帶低沉的電矽族發音，緩慢而清晰地說了出來。

“咕……啦……咪？華勞……我們……朋友……不傷害……”（你好？華勞，我們是朋友，不會傷害你。）

蜷縮在角落裡的華勞猛地抬起頭，那張佈滿細密晶格紋路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那雙原本因為恐懼而不斷閃爍的圓溜溜的感光器官，此刻瞪得更大了，裡面充滿了震驚、困惑，以及……一絲在絕望中重新燃起的微弱希冀之光？他甚至忘記了繼續抽泣。

“咔……咔……隆？你們……說……我們的話？”華勞結結巴巴地回應道，聲音因為激動和難以置信而有些顫抖，發出的音節也斷斷續續，但他努力地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

雖然發音依舊有些生澀，帶著濃重的地方口音，但王子喬能清晰地感覺到，這一次，他們之間的溝通，不再是單方面的猜測和精神感應，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基於語言的交流！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突破。

“是的，我們學習了一點點。”王子喬露出了一個他自認為最和善的笑容（雖然華勞那獨特的視覺系統未必能準確解讀人類的面部表情），他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夜刃：“我叫王子喬，他是夜刃。我們……迷路了，需要幫助。”他刻意將自己的姿態放低，試圖消除對方的戒心。

華勞似乎猶豫了一下，小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然後用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華勞……羊駝部落……”他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因為恐懼而嚥了回去。

“華勞，來自羊駝部落，很高興認識你。”王子喬在心中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和部落資訊，與晶體中解析出的資料進行比對，確認無誤後，點了點頭，語氣更加溫和：“很好，華勞。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想了解一些這裡的情況，然後找到離開的路。”

他指了指頭頂上方，又指了指身後追兵傳來的隱約咆哮聲的方向：“那些……追趕我們的人，是你的族人嗎？他們為什麼要追我們？也追你？”

華勞聽到這裡，原本稍稍平復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臉上露出了恐懼、憤怒和委屈交織的複雜表情。他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串，語速極快，還不停地揮舞著細小的手臂。

“零零柒，實時翻譯，重點提取關鍵資訊：追捕者身份、華勞部落資訊、衝突原因、以及‘生命之泉’和‘始祖晶石’的相關情報。”王子喬在心中快速下達指令。

“實時翻譯已啟動，正在進行語義分析和資訊篩選……”零零柒高效地處理著湧入的資訊流。

王子喬憑藉著“幽靈程式碼”和零零柒對晶體資訊的實時解析和翻譯，總算勉強聽懂了大概意思，中間還夾雜著夜刃時不時低聲提出的疑問和王子喬的耐心解釋。

原來，追捕他們的，果然是電矽族中一個名為“黑曜部落”的強大而好戰的勢力。而華勞所屬的，則是一個相對弱小、與世無爭、以飼養一種名為“晶角羊駝”的溫順生物為生的“羊駝部落”。黑曜部落一直覬覦羊駝部落世代守護的一處被稱為“生命之泉”的聖地——據說那裡是靜默星上唯一能穩定產出高純度能量晶石的地方，也是維持羊駝部落生存和發展的根本。雙方因此積怨已久，時常爆發衝突，但羊駝部落因為實力弱小，一直處於被壓迫和掠奪的境地。

華勞這次是偷偷瞞著族人溜出來的，他聽說在“生命之泉”最深處，埋藏著一塊傳說中的“始祖晶石”——也就是他懷裡這塊紫黑色的晶體。傳說這塊晶石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能夠指引部落走向強大。他抱著一絲希望，歷經千辛萬苦找到了這塊晶石，卻沒想到在返回的途中，不巧碰上了黑曜部落的精銳巡邏隊，然後就……在絕望逃亡中遇到了正在進行武裝偵察的王子喬他們。

“也就是說，我們是被你這小傢伙給華麗麗地連累了，捲入了一場異星部落衝突？”王子喬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個混合著無奈和有趣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瞥了一眼夜刃，夜刃則回以一個“我就知道會這樣”的眼神。

華勞的臉（如果電矽族那佈滿晶格的頭部結構可以被稱為臉的話）瞬間漲得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當然，如果他們有血的話。他羞愧地低下頭，不敢看王子喬和夜刃，兩隻小手緊張地摳著地面上溼滑的苔蘚，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不過嘛，用我們人類的話說，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或者叫‘緣分吶’！”王子喬話鋒一轉，語氣輕鬆了不少，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華勞，既然我們都被黑曜部落盯上了，那我們現在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想和你，或者說和你的羊駝部落，做個交易，怎麼樣？”

“交……易？”華勞疑惑地抬起頭，水汪汪的感光器官中充滿了不解和一絲警惕。在他的認知裡，強大的存在通常只會掠奪，而不是平等的交易。

“沒錯，交易。”王子喬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閃爍著智慧與自信的光芒，“我可以提供技術，幫助你，甚至幫助你的整個羊駝部落，擺脫黑曜部落的欺壓和掠奪，讓你們擁有保護自己家園的力量。但作為回報，我需要你帶我們去那個‘生命之泉’，並且……全力配合我進行一些小小的‘實驗’。”

他頓了頓，觀察著華勞的反應，然後用一種充滿誘惑力的語氣補充道：“一個能夠讓你，讓你的部落，都變得更加強大、更加智慧的‘實驗’。一個……足以改變你們命運的‘實驗’。”

王子喬的腦海中，一個基於“幽靈程式碼”核心演算法，專門為華勞這樣的電矽族個體量身打造的“個人化智慧輔助系統”的詳細藍圖，已經開始飛速構建和完善。

“零零柒，開始基於現有資料，針對電矽族生理特徵和神經結構，初步構建‘個人化智慧輔助系統v0.1’框架。核心功能模組包括：增強環境感知、實時資訊處理與分析、基礎戰術輔助決策、以及與‘始祖晶石’的初步資料互動介面。優先確保系統的穩定性和低能耗。”

“明白，‘個人化智慧輔助系統v0.1’框架構建中，預計耗時15分鐘。初步評估，該系統將能大幅提升個體的感知能力、資訊處理速度、戰術決策水平。若能成功與‘始祖晶石’建立穩定資料連線，或可解鎖更高階功能，例如基礎的工程製造輔助和能量操控引導。指揮官，這或許就是‘系統播種’計劃在靜默星上的第一次，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次嘗試。如果成功，其意義將遠超一次簡單的技術援助。”零零柒的分析與王子喬的想法不謀而合。

靜默星的幽暗裂谷底部，這條散發著詭異熒光的地下暗河邊，一場可能關乎兩個文明，甚至更多文明命運的“談判”，在微弱而搖曳的苔蘚光芒照耀下，悄然展開。而從裂谷上方傳來的、越來越清晰的追兵咆哮聲，以及暗河深處偶爾傳來的、令人不安的未知生物的低沉嘶吼，似乎都在預示著，真正的考驗，遠未結束，甚至……才剛剛開始。夜刃已經將最後幾枚高爆手雷握在了手中，眼神堅定而冰冷，隨時準備為指揮官爭取更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