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月髓奇珍

石分望著石筍頂端那株散發著清冷光暈的月髓芝，心臟因激動而劇烈跳動。洗髓伐脈、清心凝神、祛除百毒、滋養神魂，還能遮蔽追蹤印記……這簡直是雪中送炭，不，是絕境逢生！

“前輩，這月髓芝……該如何取用？”石分強壓下內心的狂喜，謹慎地問道。天地靈物大多有其獨特的採摘和使用方法，貿然動手，很可能損毀藥性，甚至引發不可預料的危險。

“嘿，算你小子還知道問。”老爺爺的聲音帶著一絲讚許，“這月髓芝性至陰至純，能量溫和，不像你之前碰到的陽炎草那麼霸道。不過，它與這石筍伴生千年，根系早已與石筍融為一體，強行拔取只會毀了它。”

“那怎麼辦？”石分心中一緊。

“笨！直接吸收啊！”老爺爺沒好氣道，“將你的手掌貼在石筍上，運轉《凝火訣·改》……不對，這次得反著來，用老夫教你的引氣法門，將月髓芝散發出的月華精氣引入體內。記住，要循序漸進，不可貪功冒進。這千年靈物的能量雖然溫和，但總量龐大，一口氣吸太多，你這小身板也承受不住。”

石分恍然大悟，連忙依言走到石筍前。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後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輕輕貼在了冰涼滑潤的石筍表面。

觸手一片冰涼，但並不刺骨，反而有種玉石般的溫潤感。石分凝神靜氣，按照老爺爺傳授的特殊引氣法門，開始緩緩引導那瀰漫在空氣中的清冷月華。

起初，只有一絲絲微弱的清涼氣流順著他的手臂經脈流入體內。這股氣流所過之處，彷彿久旱逢甘霖，原本因庚金之氣肆虐而刺痛灼熱的經脈，瞬間感到一陣舒爽的清涼，連帶著背後的傷勢也減輕了許多。

“有效！”石分心中大喜，更加專注地引導起來。

隨著他引氣法門的運轉，石筍頂端的月髓芝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那鴿子蛋大小的花苞/果實光芒閃爍的頻率加快了些許，散發出的清冷光暈也變得更加濃郁，如同實質般的月華能量，源源不斷地透過石筍，湧入石分的掌心。

“嘶……”石分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股能量雖然清涼純淨，但湧入的速度和總量卻遠超他的想象。僅僅片刻功夫，他就感覺自己的經脈彷彿被一條冰涼的溪流沖刷，從手臂迅速蔓延至全身。

那原本如同跗骨之蛆般盤踞在他體內的庚金之氣，在這至陰至純的月華能量面前，如同遇到了剋星，發出“嗤嗤”的輕響，被迅速中和、消融！

原本需要他耗費大量靈力才能勉強壓制的庚金指力，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清除！石分甚至能“內視”到，那些原本閃爍著淡金色光芒的異種能量，在月華的沖刷下，如同冰雪消融般瓦解消散。

“爽！”石分忍不住想放聲大喊。這種從內到外的舒暢感，幾乎讓他忘記了自己還身處險境。

不僅如此，月華能量在清除了庚金之氣後，並未停止，而是繼續流淌，開始滋養他受損的五臟六腑和經脈。之前被庚金指力震傷的內腑，在月華的滋潤下，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因為強行催動陽炎之力而有些枯竭的丹田，也在這股純淨能量的補充下，重新變得充盈起來，甚至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更讓石分驚喜的是，隨著月華能量的不斷湧入，他的頭腦也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明，彷彿被甘泉洗滌過一般，思維運轉速度都加快了幾分。這正是月髓芝“清心凝神”的功效！

“小子，穩住！別光顧著爽，注意引導能量淬鍊肉身，洗髓伐脈！”老爺爺適時地提醒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將一部分月華能量引入骨骼、肌肉、血液之中，徹底改善你的體質！”

石分一個激靈，連忙收斂心神，按照老爺爺的指點，分出一部分心神，小心翼翼地引導著月華能量，開始淬鍊自己的身體。

這個過程遠比療傷要痛苦得多。月華能量雖然溫和，但洗髓伐脈本就是脫胎換骨的過程，如同將身體的雜質一點點剝離、重塑。劇烈的痠麻、脹痛感從四肢百骸傳來，讓石分忍不住悶哼出聲，豆大的汗珠再次浸溼了他的衣衫，只不過這次流出的汗水中，帶著一絲絲灰黑色的腥臭雜質。

……

隱秘的資料中心。

光幕上，清晰地顯示著石分的狀態資料流。

“報告：目標體內庚金異種能量已被月髓芝能量完全中和清除。目標生命體徵快速恢復並持續增強。檢測到目標正在進行深層次身體強化，細胞活性、能量傳導效率、精神力波動均呈指數級上升。體表生物電場發生改變，血刃堂追蹤印記訊號強度已衰減至閾值以下，判定為失效。”零零柒的聲音依舊平穩，但資料流的重新整理速度明顯加快。

“嘖嘖嘖，千年級別的月髓芝，效果果然立竿見影。”王子喬摸著下巴，看著光幕上石分那痛苦並快樂著的表情，眼中閃爍著感興趣的光芒，“這洗髓伐脈的效果，都快趕上基因最佳化液了，還是純天然無副作用版本。這修仙世界的靈物，果然有點門道。”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這小子的身體底子還是太差了點，吸收效率有點低，浪費了不少好東西。要是換個根骨好點的，說不定能借此機會直接衝上築基期。”

“分析：根據當前能量吸收速率和目標身體承受極限，預計目標將在17分23秒後完成初步洗髓伐脈，修為將穩固在煉氣後期頂峰，肉身強度提升約37.4%，精神力提升約21.8%。綜合戰力評估提升……”零零柒迅速給出了分析結果。

“行了行了，別報菜名了。”王子喬擺擺手，“外面那兩個蠢賊呢？增援還沒到？”

“報告：血刃堂增援訊號已發出28分11秒，根據訊號強度和常規響應速度推算，第一批增援（預計2-3名煉氣後期修士）將於8分45秒內抵達斷崖區域。當前崖頂威脅源（鷹鉤鼻修士）已感知到追蹤印記失效，正處於焦躁狀態，但未敢輕舉妄動。”

“哦？印記失效了？”王子喬眉毛一挑，“那就有意思了。我還以為那狗皮膏藥能多撐一會兒呢。看來這月髓芝的能量場遮蔽效果比預想的還好。”

“指令確認：是否需要啟動區域性靈力訊號干擾，阻止血刃堂增援定位？”零零柒再次問道。

“不急。”王子喬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讓子彈再飛一會兒。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脫胎換骨之後，面對即將到來的‘高手’，能給我玩出什麼新花樣。正好，也測試一下老夫改良版功法和這‘土炮動力甲’的實戰效果。”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光幕，如同觀看一場精彩的真人秀。

……

石窟外，斷崖邊。

鷹鉤鼻修士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就在剛才，他留在石分身上的追蹤印記，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牢固的氣息鎖定，竟然……消失了！

不是減弱，是徹底消失了！彷彿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抹去了一般！

“該死！怎麼回事？”他心中驚怒交加。血刃堂的追蹤印記，乃是秘法煉製，除非修為遠超施術者，或者有極其特殊的寶物遮蔽，否則絕不可能輕易失效！

難道那小子身上，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底牌？或者說，那石縫裡面，另有玄機？

他死死盯著下方雲霧繚繞的石縫入口，眼神變幻不定。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

“大哥，怎麼了？”負責警戒的同伴飛了回來，看到鷹鉤鼻修士難看的臉色，不由問道。

“追蹤印記……失效了。”鷹鉤鼻修士聲音乾澀地說道。

“什麼？！”同伴大吃一驚，“怎麼可能？難道那小子……”

“不知道！”鷹鉤鼻修士煩躁地打斷他，“但可以肯定，那小子絕對有問題！或者那石縫裡有古怪！增援還有多久到？”

“堂裡的傳訊說，最近的支援小隊已經在路上了，最多還有一刻鐘就能趕到！”

“一刻鐘……”鷹鉤鼻修士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能再等了！萬一讓那小子在裡面得到什麼機緣，或者找到其他出路逃了，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大哥的意思是……”

“不等了！我們下去看看！”鷹鉤鼻修士下定決心，“就算那石縫裡有埋伏，我們兩人聯手，難道還怕一個重傷的煉氣後期小子不成？富貴險中求！抓住這小子，我們兄弟倆說不定就能得到堂主賞識，一步登天！”

同伴聞言，眼中也閃過一絲貪婪和決然：“好！大哥，聽你的！”

兩人對視一眼，不再猶豫，縱身朝著下方的石縫入口跳去！

……

石窟內。

“噗！”

石分猛地噴出一口帶著腥臭味的黑色淤血，全身骨骼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爆響。

持續了近半個時辰的洗髓伐脈終於結束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一道精光一閃而逝。此刻的他，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渾身沾滿了排出的汙垢，但整個人的精氣神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面板變得更加細膩瑩潤，隱隱有寶光流轉；肌肉線條更加流暢結實，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五感變得更加敏銳，甚至能清晰地聽到石窟外風吹過崖壁的細微聲響。

更重要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丹田內的靈力已經達到了煉氣後期的頂峰，距離築基期，似乎也只有一步之遙！體內的陽炎本源之力與月髓芝的至陰之力，非但沒有衝突，反而隱隱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讓他的靈力更加精純、凝練。

“這就是……脫胎換骨的感覺嗎？”石分握了握拳，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心中充滿了激動和自信。

“小子，感覺不錯吧？”老爺爺的聲音帶著笑意響起，“千年級別的月髓芝，效果自然非同凡響。不僅清除了你體內的隱患，還順帶幫你伐毛洗髓，鞏固了根基。現在，你才算真正有了點修仙者的樣子。”

石分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多謝前輩指點！”他由衷地感謝道。

“行了，別廢話了。”老爺爺語氣一轉，“高興完了，也該想想怎麼出去了。外面那兩個傢伙，好像已經等不及，跳下來找你了。”

石分聞言，臉色一變，立刻將靈識探出石窟。

果然，兩道熟悉的氣息，正快速地從上方崖壁接近石縫入口！

危機，並未解除！

石分眼神一凝，剛剛經歷過洗髓伐脈的身體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頭腦也異常清明。他非但沒有驚慌，反而迅速冷靜下來，開始分析眼前的局勢。

“前輩，這石縫通道狹窄，只有一條路，他們下來必定會經過這裡。”石分快速說道，“我現在狀態正好，或許可以……”

“嘿嘿，小子，開竅了？”老爺爺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沒錯，狹路相逢勇者勝！你剛得了天大的好處，正好拿這兩個不開眼的傢伙練練手！別忘了，你現在可不是之前的病貓了！”

石分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沒錯，他不再是之前那個需要狼狽逃竄的石分了！煉氣後期頂峰的修為，經過月髓芝伐毛洗髓後遠超同階的肉身強度，還有老爺爺傳授的改良功法和戰鬥經驗……他未必沒有一戰之力！甚至，可以反殺！

“前輩，依您看，該如何伏擊？”石分迅速在心中問道。

“嘿嘿，孺子可教。”老爺爺的聲音帶著幾分讚賞，“這石窟入口內側十米左右有個拐角，視野剛好受限，是個不錯的伏擊點。老夫給你幾個建議：要麼，就憑你現在這身蠻力，配合《凝火訣·改》的爆發力，直接衝出去打他個措手不及，速戰速決，不過得小心對方臨死反撲或者偷偷求援；要麼，玩點陰的，用你那陽炎之力和此地殘餘的月華能量搞個小陷阱，引他們上鉤，但這玩意兒對控制力要求高，小心把自己給坑了……”老爺爺迅速給出了幾個方案，語氣中帶著一絲看好戲的玩味。

“就選第一個！簡單直接！”石分當機立斷。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力量和爆發力！

他迅速收斂全身氣息，將剛剛突破的氣勢完全內斂，同時快速清理掉身上排出的汙垢，換上一套乾淨的備用衣物。然後，他如同一隻靈貓，悄無聲息地潛伏到石縫入口內側的拐角處，緊貼著冰冷的巖壁，屏住了呼吸。

經過月髓芝洗禮的五感變得異常敏銳，他甚至能清晰地聽到上方崖壁傳來的碎石滾落聲，以及兩道逐漸清晰的腳步聲和交談聲。

“大哥，這鬼地方陰森森的，那小子不會死在裡面了吧？”一個略顯粗獷的聲音傳來。

“閉嘴！小心點！追蹤印記雖然消失了，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堂主說了，那小子身上可能有大秘密！”鷹鉤鼻修士的聲音帶著一絲警惕和貪婪。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兩道身影出現在了石縫入口的光亮處。

正是那鷹鉤鼻修士和他的同伴！

兩人顯然也十分謹慎，並沒有立刻深入，而是先探頭探腦地向石窟內張望。

石窟內光線昏暗，只有中央那株月髓芝散發著微弱的清冷光暈，一時間難以看清全貌。

“嗯？那是什麼？”鷹鉤鼻修士首先注意到了中央的月髓芝，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好精純的陰寒能量……難道是某種靈藥？”同伴也感受到了月髓芝散發的氣息，呼吸微微急促。

就在兩人被月髓芝吸引了注意力的瞬間，石分動了！

如同蟄伏的獵豹，他猛地從拐角陰影中竄出！

《凝火訣·改》全力運轉！經過月髓芝陰陽調和後的靈力，此刻如同奔騰的岩漿，瞬間灌注四肢百骸！同時，伐毛洗髓後強橫的肉身力量也爆發到了極致！

他的目標，是那個修為稍弱、正分心觀察月髓芝的同伴！

“不好！”鷹鉤鼻修士到底是經驗老道，幾乎在石分暴起的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厲聲喝道。

但，晚了！

石分的速度太快了！遠超煉氣後期修士應有的速度！

那名同伴只來得及驚駭地轉過頭，便看到一隻燃燒著熾熱火焰的拳頭，如同流星般轟向他的面門！

“嘭！”

一聲沉悶的爆響！

那名同伴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整個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爆裂開來！紅白之物混合著熾熱的火焰四處飛濺！

一擊斃命！

“老二！”鷹鉤鼻修士目眥欲裂，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在他看來已經是甕中之鱉、重傷垂死的小子，竟然還有如此恐怖的爆發力！

這哪裡是煉氣後期？這力量和速度，分明已經接近築基期了！而且，那火焰……似乎比之前更加凝練霸道！

“小畜生！你找死！”鷹鉤鼻修士又驚又怒，手中瞬間出現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彎刀，凌厲的刀芒如同毒蛇吐信，直劈石分面門！

石分一擊得手，毫不戀戰，腳尖一點，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後滑開，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奪命一刀。

刀芒劈在巖壁上，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庚金之力？”石分眼神微凝。這鷹鉤鼻修士，果然是主修庚金之力的。

“小子，別跟他硬拼！利用速度和地形跟他周旋！”老爺爺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他庚金之力雖然鋒銳，但消耗也大，而且這狹窄環境不利於他施展！”

石分心領神會。他最大的優勢就是經過月髓芝強化後的肉身和速度，以及對這石窟地形的熟悉。

他不再與鷹鉤鼻修士正面硬撼，而是憑藉著遠超對方的速度，在狹窄的石窟內輾轉騰挪，如同穿花蝴蝶般，不斷躲避著對方凌厲的攻擊，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鷹鉤鼻修士氣得哇哇大叫，他的刀法狠辣刁鑽，每一刀都蘊含著切割一切的庚金銳氣，但在石分鬼魅般的速度面前，卻屢屢落空。

石窟空間狹小，很多大開大合的招式根本施展不開，反而處處受制。而石分卻如同游魚得水，總能在最危險的時刻，以毫釐之差避開攻擊。

“該死！這小子怎麼會變得這麼滑溜！”鷹鉤鼻修士越打越心驚。他發現石分不僅速度快得離譜，而且戰鬥意識極強，總能預判到他的攻擊路線。

更讓他憋屈的是，石分時不時會抓住他攻擊的間隙，猛地爆發出一記火焰拳或者踢出一腳，雖然未必能對他造成致命傷害，但那熾熱的陽炎之力卻讓他十分難受，體內的庚金靈力運轉都變得滯澀起來。

“嘿，小子，加把勁！”老爺爺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這傢伙快不行了！老夫看他心跳加速，喘氣跟風箱似的，靈力消耗也比平時快得多，照這樣下去，頂多再撐個三分鐘就得趴下！”

“很好！”石分心中一定。

他繼續保持著高速遊斗的策略，不斷消耗著鷹鉤鼻修士的體力和靈力。

鷹鉤鼻修士也意識到了不妙，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活活耗死！

“小雜種！有種別跑！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場！”他怒吼著，試圖激怒石分。

石分卻恍若未聞，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節奏。

“啊啊啊！血刃斬！”鷹鉤鼻修士終於忍耐不住，孤注一擲，將體內剩餘的大部分庚金靈力都灌注到了彎刀之中！

嗡！

彎刀發出一聲刺耳的嗡鳴，刀身瞬間被一層濃郁的血色光芒包裹，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瀰漫開來！

這一刀，匯聚了他全身的精氣神，速度和威力都達到了頂峰！誓要將石分斬於刀下！

面對這石破天驚的一刀，石分卻不退反進！

“就是現在！”

他雙目精光爆射，一直蓄勢待發的《凝火訣·改》和肉身力量在這一刻毫無保留地爆發！

這一次，他沒有選擇躲閃！

“炎龍破！”

石分低吼一聲，右拳之上，熾熱的火焰瞬間凝聚成一條咆哮的迷你火龍，帶著焚燬一切的氣勢，悍然迎向了那道血色刀芒！

轟！！！

拳與刀，火焰與庚金，至陽與至銳的力量，在狹窄的石窟內轟然碰撞！

恐怖的能量衝擊波瞬間爆發開來，整個石窟都劇烈地晃動了一下，碎石簌簌落下！

咔嚓！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響起！

鷹鉤鼻修士手中的彎刀，那柄灌注了他全部希望的法器，竟然……寸寸斷裂！

“不！不可能！”鷹鉤鼻修士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駭然！他的庚金之力，無堅不摧，怎麼可能……

不等他想明白，那條咆哮的火龍已經撕碎了刀芒，餘勢不減地轟在了他的胸口！

“噗！”

鷹鉤鼻修士如遭重擊，鮮血狂噴，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石壁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然後軟軟地滑落在地，胸口一片焦黑，已然氣絕身亡！

呼……呼……

石分喘著粗氣，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贏了！他竟然真的反殺了兩個煉氣後期的血刃堂修士！

“嘿嘿，小子，幹得不錯！”老爺爺讚許的聲音響起，“第一次實戰就能做到這樣，算是有幾分老夫當年的風範了！”

石分咧嘴一笑，雖然過程驚險，但結果是好的。這次戰鬥，不僅檢驗了他洗髓伐脈後的實力，更讓他找回了自信！

“行了，別傻笑了。”老爺爺提醒道，“趕緊打掃戰場，把你那點靈力補回來。你剛才消耗了差不多四成靈力，肌肉也有點拉傷，不過問題不大。最重要的是，此地不宜久留，血刃堂的增援隨時可能殺到，快點搜刮完東西跑路！”

石分點點頭，迅速上前，熟練地摸屍……咳咳，是搜刮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