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嘀咕什麼……”

賈張氏掀開簾子,準備訓斥幾句,她剛才正在與兒子討論下一次相親的事情。

誰知一出門,便看到賈東旭念念不忘的物件秦淮茹。

“秦淮茹,好得很啊!你裝夠了吧?自己跑來找我家東旭了?告訴你,晚了,東旭已經有了更好的人選。”

“媽,等等。”

秦淮茹試圖打斷賈張氏的叫嚷,但對方已經扯開嗓門。

“大夥快來看!秦淮茹主動上門了,我就知道我們東旭是最好的!”賈張氏高聲吆喝著,“既然她這麼上趕著想入贅我們賈家,那就得讓她知道點兒規矩。

今天大家評評理,咱們賈家是不是該答應這門婚事?”

這陣勢把整個院子的人都引了出來,前中後三院的鄰居紛紛聚攏。

前院的人面面相覷,心裡直犯嘀咕:不是說秦淮茹是李建設的未婚妻嗎?

李建設站在人群中,臉色鐵青。

他萬萬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成這樣。

“秦淮茹,你來了。”賈東旭從屋內衝出,目光灼熱地看著眼前的姑娘。

他覺得此刻的她比記憶中的還要動人,尤其是換上新呢子外套後,完全褪去了鄉野氣息。

“媽,我非她不可!”他激動地喊道。

賈張氏冷哼一聲,“你個不成器的!人家這麼主動找上門,你以為是來給你添彩的?沒那麼容易。

這彩禮和嫁妝可不是隨便送人的。”

實際上,賈張氏對秦淮茹並非全然反感。

她家底薄弱,僅有那筆微薄的撫卹金。

若真攀上城裡的親戚,未必能駕馭得住。

而如今,秦淮茹自行前來,正合她意——只要進門,就能被管束得服服帖帖。

想到此,她提高了音量:“秦淮茹,你上次不辭而別,讓我們賈家顏面盡失。

這次再來,莫說彩禮,連縫紉機都別指望了!大家都聽聽,這是不是道理?不是我們小氣,而是你不懂事!”

賈東旭附和道:“秦淮茹,你就先別急著嫁過來了,等我媽消氣再說。”

圍觀者交頭接耳,無人敢貿然開口。

秦淮茹望向李建設,堅定地說:“這事就此作罷吧。”

賈張氏立即抓住話柄:“瞧見沒?連她自己都說不用了!這彩禮,大家也都聽見了吧?”

賈張氏盤算著省下縫紉機錢用來養老,覺得挺不錯。

秦淮茹見大家還在誤解,急忙解釋:“賈張氏,我說的是不會嫁給賈東旭,我已經有了男人。”

“什麼?你有了男人?是誰?”

賈張氏懵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賈東旭趕緊說道:“秦淮茹,你別這樣說,縫紉機我們家一定會買,只要你答應嫁給我。”

李建設見院子裡的人都聚齊了,把腳踏車停好後走到秦淮茹身旁說:“好了,秦淮茹是我的媳婦,跟老賈家沒有關係。”

“什麼?李建設,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賈張氏感到事情嚴重了,這不是開玩笑,就是被人橫刀 ** 了。

秦淮茹也跟著說:“是的,我是李大哥的媳婦,我對賈東旭沒興趣,跟賈家沒關係。”

“這……這可是大事了,秦淮茹怎麼會成了李建設的媳婦?”

“哎呀,沒看見李建設都買了腳踏車了嗎?說不定就是靠這個把她騙到手的。”

“這不公平啊,哪有這樣截胡鄰居物件的。”

鄰居們議論紛紛,覺得像看了一出大戲。

賈東旭臉色發青,感覺被背叛了,幾步衝上前質問:“李建設,怎麼回事?你說清楚,秦淮茹明明是我的!”

李建設笑著回應:“什麼你的?剛剛秦淮茹說得明明白白,她對你沒興趣。

不過,她對我有意思,現在是我的媳婦,大家都是見證人,秦淮茹是我李家的人了。”

“李建設,你竟敢搶我媳婦,看我不教訓你!”

賈東旭怒火中燒,抬手就打。

“啪!”

李建設也不客氣,反手一個耳光甩過去,大聲說道:“什麼叫搶你媳婦?你們訂婚了嗎?說話可不能這麼隨便。”

“混賬,你竟敢打我兒子,看我不撕爛你!”

護犢心切的賈張氏衝上來,伸手就要抓李建設的臉。

“老太婆,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李建設一把推開賈張氏,把她推倒在地。

賈張氏退了幾步,順勢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喲,動手打人了!大家快來看,李建設打人了,還搶我們賈家的媳婦!老易、老劉,你們可要給我們賈家主持公道啊。"

賈張氏坐在地上哭喊,認為打人是不對的行為。

易中海開口說道:"李建設,事情得解釋清楚。"

"沒錯,這是大事!咱們院子裡這麼多年,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

李建設,你是後院住戶,可不能給我們院子丟臉啊。"

劉海中也站出來表示不滿,他好不容易贏得老許的信任,正期待著院裡出點狀況,好顯示自己的能力。

閻埠貴也跟著起鬨:"這麼嚴重的事,必須搞清楚。"

秦淮茹雖然有所準備,但仍有些緊張,忍不住看向自家男人。

李建設察覺到她的不安,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雖然不道德,但卻合法。

"這沒什麼好解釋的,秦淮茹是先和賈東旭相親,但她不喜歡賈東旭,就這樣而已。"

李建設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和秦淮茹已經領了結婚證,現在是合法夫妻。

我打算帶她回家一起生活。"

他隨即拿出一張紅色的結婚證,展開讓大家看清楚,賈家又能如何?院裡的長輩也沒辦法。

"哎呀,你這個沒廉恥的秦淮茹,吃著我們賈家的飯,怎麼能嫁給別人呢?這讓我們家東旭的臉往哪兒放?"

賈張氏痛哭流涕,覺得顏面盡失,怨恨地看著李建設,認為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賈張氏,秦淮茹要嫁給誰,關你什麼事?現在是新時代,她是我的妻子,你別在這裡 ** ,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李建設沒有縱容賈張氏的行為,他認為這位老太太是四合院的麻煩製造者,沒動手打她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哎呀,這可不行,欺負孤寡老人了。"

賈張氏繼續哭訴,要是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這時,許大茂突然插話說:"李建設,你肯定是在 ** 秦淮茹。"

“沒錯,你肯定是在撒謊。”賈東旭醒悟過來,激動地喊道,“秦淮茹,你得看清楚這個人。

他父母已經不在了,脾氣暴躁還動手打人,家裡也沒有長輩可以幫忙。

而且肯定窮得叮噹響,買輛腳踏車估計就已經花光了他的積蓄,你要是嫁給他,以後只能過苦日子。”

許大茂接著說:“秦淮茹,李建設你家給了多少彩禮?”

許大茂心裡滿是羨慕嫉妒恨,他一直想插一腳橫刀 ** ,但因為父母反對,最終沒能下手。

沒想到讓李建設佔了先機,看著眼前光彩照人的秦淮茹,他後悔不已。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他不想看到李建設好過,能拆散一對是一對。

然而,秦淮茹卻坦然說道:“李大哥給家裡五塊錢做彩禮,我看中的不是他的錢,而是他這個人,我要和他好好過日子。”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連原本半信半疑的人都開始認定李建設是在 ** 。

五塊錢的彩禮,這也太離譜了吧!整個京城誰家拿不出五塊錢?

傻柱聽後差點氣得仰天長嘯,他雖然只是個學徒工,但存下來的錢遠不止這個數。

這麼點錢就能娶到秦淮茹,這肯定有問題。

李建設開口道:“我和秦淮茹是自由戀愛,錢不重要,如今是新時代了,兩人好好過日子才是正經事。”

“你,你太過分了!”賈張氏憤怒了,她平時省吃儉用,當初都想拿出十塊錢,外加一臺縫紉機作為彩禮。

而李建設只出五塊錢,甚至連媒婆都沒請,就把人騙走,還是從她家賈家截胡的,簡直是犯罪行為。

“不行,必須報警,請派出所來評評理。”

賈張氏大聲疾呼,卻被旁人勸住,這種事找派出所也沒用。

賈東旭此刻滿臉哀傷地看著秦淮茹,說:“你真是被騙了,李建設人品很差,明明是你先跟我相親的。”

“賈東旭,不准你這樣詆譭我李大哥,他現在是我的男人了。”

秦淮茹倚著李建設,清楚他有多少積蓄,怎會被旁人左右。

況且領了證,昨夜已同床,她此生便是老李家人。

“行了,此事就此結束。”

李建設終止了紛爭,“以後秦淮茹住這院就行,我沒長輩,酒席免了,大家知她是我的妻便好。”

“什麼?連酒席都不擺?”

閻埠貴震驚,本以為自己夠吝嗇,哪知院裡還有更精明的李建設。

閻埠貴明白過來,雖李建設花大錢買腳踏車自用,但給秦淮茹家僅五元彩禮,連酒席都沒設,竟也能娶得佳人,實在荒誕。

“沒錯,酒席免了。

淮茹,走,咱回家鋪床,你還沒去過我家呢。”

李建設說完便推著車,秦淮茹拎著行李,乖乖隨他往院後走。

“天吶,真是個騙子!為什麼不抓他?”

賈張氏哭訴,明明是他選的媳婦,現在卻沒了。

“老易,幫想辦法啊!還有老劉,後院出了騙子,你就不管?”

賈張氏求助兩位長者主持公道,只要秦淮茹未與他人成婚,或許還能挽回。

“老嫂子,沒法子,證都領了。”

易中海搖頭,若未領證,可召集全院解決,但如今他們是合法夫妻。

劉大海也說:“沒轍了,秦淮茹願跟他,這是私事。”

許大茂在人群中嘆息,悔之莫及。

傻柱望著秦淮茹離去的身影,胸口似遭重擊,喘不過氣。

“都散了吧!”

易中海說完便離開。

“這不對啊,秦淮茹……”

賈東旭仍在呼喊,望向後院許久不願歸,可惜已遲。

眾人並未立即散去,皆在竊竊私語,平日低調的李建設竟做出如此大事,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賈張氏滿心疑惑,最終硬著頭皮到街道投訴,可話剛出口,便被街道的人否決。

“賈張氏,人家都領證了,你管不著了,回去吧,莫再折騰。”

“怎麼可能不管?她秦淮茹可是吃了我家的相親飯!”

在賈張氏看來,吃自家的飯,便是中意兒子的表現,怎可輕易反悔?

“老太婆,吃頓飯算什麼?人家根本沒瞧上你兒子,別妨礙我們工作了。”

街道的人將賈張氏送走後,卻記住了李建設的名字,此人不容小覷。

賈張氏垂頭喪氣回到家中,看見兒子仍待在中院,頓時火冒三丈。

“東旭,趕緊跟我回去,別再丟人現眼了。

秦淮茹已嫁人,以後自有她苦果嘗。

下週,我讓王大嫂幫你找個城裡姑娘,肯定勝過秦淮茹。”

賈張氏試圖開導兒子,可又能如何?事已至此。

“媽,我只喜歡秦淮茹。”

賈東旭泣不成聲,一想到秦淮茹正為李建設整理床鋪,心中痛如刀割,淚水止不住地流。

“沒出息,一個鄉下丫頭,能好到哪裡去。”

母子倆默默回家,賈張氏對李建設與秦淮茹更加憤恨,此事絕不會善罷甘休。

此時,秦淮茹正埋頭於李家打掃衛生,幹得熱火朝天。

“嗯,家裡確實亂了點,之前我是獨居。”

李建設毫不羞澀,坦蕩灑脫,是個真誠善良的陽光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