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張江園的量子針灸與意識對白

張江科技修仙園·乙巳峰，辰時

懸浮飛車穿過由靈氣構成的安檢門，陳默隔著車窗望向遠處的“量子靈植大棚”，那裡的靈稻正在ai光照系統下瘋狂生長，每株稻穗都閃爍著資料波動的微光。副駕駛座的陳清月始終沉默，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玉牌，那是她昨日從父親書房偷來的“科技修仙園准入令”。

“為何幫我？”陳默打破沉默，目光掃過她眼下的青黑。昨夜他在意識空間中看見，嫡姐與父親爭執時，袖中掉出一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陳天鴻摟著一個穿白大褂的女子，正是他的母親蘇婉兒。

陳清月猛地踩下剎車，飛車在草坪上滑出半米遠。她轉頭盯著他，眼中有怒火與痛楚：“你以為我想幫你？不過是不想看陳家的靈根毀在天衍集團手裡！”她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下方的銜尾蛇紋身，“三年前，他們給我下了‘量子蠱’，說你母親的《混沌程式碼經》能解……”

陳默瞳孔驟縮。視網膜介面自動解析紋身結構，發現那竟是段加密的生物程式碼，正以心跳頻率向外界傳送訊號。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靈氣化作資料流滲入面板：“別動，我在幫你定位蠱蟲座標。”

“你瘋了？！”陳清月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她看見陳默眼中流轉的程式碼光紋，聽見他喃喃自語：“迴圈語句在靜脈，條件判斷在動脈……找到了！”

指尖彈出一枚靈氣針，精準刺入她肘窩的“曲澤穴”。陳清月渾身劇震，看見一條由二進位制程式碼構成的小蛇從面板下鑽出，在空中扭曲成“error”字樣後消散。與此同時，她腰間的玉牌發出刺耳的蜂鳴，上面的陳家祖訓竟浮現出天衍集團的監控程式。

“他們知道我們來了。”陳默拔下玉牌的晶片，“張江園裡有內鬼。”

科技修仙園·量子醫學實驗室

林小滿的意識在資料流中浮沉，突然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小滿，能聽見嗎？我是陳默。”

她猛地睜眼，發現自己身處一片純白的空間，四周漂浮著無數由靈氣構成的程式碼。不遠處，陳默的意識體正在搭建一座“意識橋樑”，他的輪廓由0和1組成，卻在邊緣處泛著溫暖的光暈。

“你怎麼進來的？蘇慕白在你的靈根裡種了‘段錯誤’程式，再有36小時就會爆體而亡……” 她撲過去，卻發現自己的手穿過了他的肩膀。

“蘇晴給了我後門。” 陳默展示手腕處的藍色靈蝶紋身，“看，這是她改寫的量子通訊協議。小滿，你還記得前世我們在實驗室養的雙生蝶嗎？它們的翅膀紋路其實是量子糾纏態的——”

記憶如潮水湧來。2024年，他們在雲霄科技的地下實驗室，用靈氣結晶培育出兩隻基因相同的靈蝶。當一隻翅膀振動時，另一隻無論相隔多遠都會同步擺動，就像被無形的程式碼連線。

“你的意思是……” 林小滿指尖輕揮，純白空間中浮現出雙生蝶的全息投影，“我們可以用靈氣共振建立安全通道，繞過天衍集團的監控？”

“不僅如此。” 陳默的意識體坐下，開始編寫複雜的矩陣，“我需要你幫我解析‘太虛衍天訣’的底層邏輯。蘇慕白想用它逆轉時空，回到靈氣充裕的上古時代，但根據我母親的筆記，這功法有個致命漏洞——”

話音未落，純白空間突然劇烈震動。林小滿驚恐地看見無數黑色防毒程式如潮水般湧來，陳默急忙構建防火牆，卻在程式碼交鋒中露出破綻——他的意識體邊緣出現了“段錯誤”的紅色裂痕。

“走！” 林小滿將他推向意識通道，“你的肉身撐不住了！記住，漏洞在‘時間迴圈’模組，需要用……” 她的聲音被雜音淹沒，最後傳來的是一串靈氣波動組成的摩斯電碼：“π/2, 斐波那契, 遞迴呼叫”

現實世界，巳時三刻

陳默猛地從治療艙中坐起，胸前的監測符籙“啪”地炸開。正在除錯量子針灸儀的老修士驚呼：“了不得！這靈根竟在自行修復，就像有無數只小手在縫補經脈……”

陳清月按住他的肩膀：“別亂動！你中的‘段錯誤’程式已經侵蝕了三條靈脈，若不是張江園的‘量子靈液’……”

“沒時間了。”陳默扯掉胸前的電極，視網膜介面顯示倒計時只剩34小時。他看向實驗室窗外，那裡有個巨大的“靈氣對撞機”正在組裝，正是蘇慕白用來轟開時空通道的核心裝置。

春桃突然衝進實驗室，懷裡抱著個雕花木箱：“少爺！這是您讓我從庫房找的‘西洋奇器’……還有這個！”她遞出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面是年輕的蘇婉兒和陳天鴻，兩人中間站著個戴眼鏡的少年——赫然是年輕時的蘇慕白。

“原來他們曾是同學。”陳清月皺眉，“父親書房有本《量子修仙導論》，扉頁寫著‘贈天鴻兄，共赴太虛’，落款是‘慕白’。”

陳默接過照片，指尖撫過蘇慕白的臉。在他的視網膜介面中，照片邊緣浮現出一行行程式碼，那是用隱寫術記錄的座標：“城隍廟地宮b-7區，太虛衍天訣殘卷”

實驗室突然停電，所有燈光熄滅。陳默在黑暗中看見，陳清月的瞳孔裡倒映著紅色的警告——天衍集團的量子監控已經鎖定他們的位置。

“帶春桃先走。”他將照片塞進她手中，“我去地宮取殘卷，三日後的外門大比……”他握緊拳頭，靈氣在掌心凝聚成二進位制劍陣，“我要在所有人面前，執行這段逆轉命運的程式碼。”

陳清月想說什麼，卻被春桃拽住。少女眼中含淚，將木箱塞給陳默：“少爺小心！裡面有您要的真空泵，還有……還有奴婢偷偷藏的靈蝶標本！”

目送她們離開後，陳默開啟木箱。靈蝶標本在他掌心振翅，翅膀上的干涉條紋與照片上的程式碼產生共振。視網膜介面自動生成導航路線，穿過城隍廟地宮的密道，直達陸家嘴天衍集團總部下方——那裡，正是靈氣對撞機的核心所在。

量子空間，申時

林小滿蜷縮在光繭裡，突然感覺後頸的晶片傳來灼燒般的疼痛。蘇慕白的身影出現在監控屏前，他微笑著舉起一枚晶體：“恭喜你，林小姐。你的量子位元終於湊齊了最後一位——現在，讓我們看看陳默能為你打破多少規則。”

她想尖叫，卻發不出聲音。透過光繭，她看見無數靈蝶從窗外飛來，翅膀上閃爍著陳默的程式碼光紋。領頭的藍蝶撞在防護牆上，化作千萬行金色程式碼，在天衍集團的伺服器上燒出一個直通核心的漏洞。

“小滿，接著！”

意識空間中，陳默的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然。林小滿看見他拋來一團燃燒的程式碼，那是用他自己的靈氣碎片編織的“病毒程式”。當程式注入她的晶片時，她後頸的銜尾蛇紋身突然綻放出藍光，與陳默手腕的靈蝶紋形成完美的量子糾纏。

“這是……”

“我們的雙生蝶。”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卻也有一絲顫抖，“用我的靈根做伺服器，你的意識做終端，現在……該讓天衍集團嚐嚐被駭客入侵的滋味了。”

林小滿閉上眼睛，感受著兩股靈氣在量子空間中交融。當她再次睜眼時，瞳孔裡流轉的不再是晶片的紅光，而是陳默程式碼的金色——那是自由的顏色，也是復仇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