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眼前發生的事情深深吸引,完全沉浸其中,根本無暇顧及十七的尷尬處境。十七站在一旁,顯得有些孤零零的,他的尷尬無人問津。
十七凝視著那片枯寂的世界,只見兩條金蛟如流星般劃過,瞬間消失在視線中。然而,這短暫的流光一閃而過之後,世界又迅速恢復了死寂,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十七心裡很清楚,接下來又到了他需要施展真靈的時候了。他對這種情況並不陌生,因為當初他機緣巧合地進入西遊世界時,面對的也是這樣一個毫無生氣的死寂世界。
整個西遊世界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時間似乎都停止了流動,沒有絲毫的生機和活力。那時的十七也是絞盡腦汁、想盡辦法,才終於摸索出了一些門道,成功地將葉文箏等人的真靈接引到了西遊世界。
至於那些留在洪荒世界的肉身,由於失去了真靈的庇護,恐怕早就已經化為塵埃,消散在天地之間了吧。之前他重回洪荒之時,由於各種原因,並沒有對這件事情過多地關注。當時他看到四九他們,因為老君入魔這一突發事件,許多事情都被迫擱置下來,就連維持西遊世界正常運轉的十七的真靈,如今也是生死不明。
而此時此刻的十七,可以被看作是平行世界的十七,也可以被視為另一條時間線上的十七,這種情況解釋起來確實有些複雜。不過,十七憑藉著貫穿真靈的記憶,迅速梳理了一些相關的事情。
就在眾人還處於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十七毫不猶豫地喊出了一句:“時機到了!”話音未落,他便緊跟著金蛟的魂魄一同衝入了其中。
當四九目睹眼前這一幕時,驚愕之餘,他本能地想要也緊跟著十七一同進入其中。然而,就在他即將邁步進入的瞬間,卻被十七猛地一屁股給坐了出來。不僅如此,十七還破口大罵,言辭之難聽令人咋舌:“四九,你給我等著!下次見面,我要是不打死你,我就跟你姓!tmd,你真是蠢到家了!沒……”
罵聲漸漸消失,十七被回過神的眾人按住,生拉硬拽的拉回金蓮飛舟。
飛舟內,十七的身影緩緩浮現。他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周圍環境的絲毫變化,眼前的世界依舊是一片微弱的流光閃爍,隨後便又恢復了死一般的沉寂。
時間如同被定格了一般,分秒流逝,而這個世界卻宛如被時間遺忘的角落,毫無生機。然而,十七並沒有被這種枯寂所影響,他的內心充滿了好奇和探索的慾望。
在這漫長的枯寂時間裡,十七展現出了他獨特的能力。只見他身形一閃,瞬間幻化成蚊道人的模樣,然後悠然自得地開始在這個靜止的世界中游蕩起來。
早些時候進入這個世界的兩條金蛟,此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十七曾試圖用各種方法去尋找它們,但無論他怎樣努力,得到的結果都是杳無音訊。面對這樣的情況,十七果斷地放棄了對金蛟的尋找,轉而將注意力集中在探索這個世界上。
為了更全面、更深入地瞭解這個世界,十七決定採取一種更為高效的方式。他心念一動,體內的血液如泉湧般流出,瞬間分化成無數細小的血蚊子。這些血蚊子嗡嗡作響,如同一群飢餓的蜂群,迅速朝著四面八方飛去。
每一隻血蚊子都承載著十七的一部分意識,它們以驚人的速度穿越這個寂靜的世界,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十七透過與這些血蚊子的聯絡,能夠實時感知到它們所發現的一切。
與之前探索西遊世界時的茫然不同,這一次十七顯得遊刃有餘。他不僅速度更快,而且對細節的把握也更加精準。隨著血蚊子們不斷地傳回資訊,十七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也越來越清晰。
回想起在蛋殼之外與四九相遇的那一幕,十七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覺得這種看似巧合的相遇背後,似乎隱藏著某種精心策劃的算計。然而,究竟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呢?十七目前還無從知曉。
當他第一眼看到四九時,對方的眼中竟然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在那無數翻騰的黑色之中,四九就像被一股神秘力量推送過來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十七的身旁。那一刻,十七和葉文箏的反應如出一轍,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掐動法訣,反覆驗證了無數次,才最終接納了四九。
正是因為葉文箏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得如此成熟穩重,十七對她的寵溺之情愈發深厚。看著葉文箏的成長,十七心中感到無比欣慰,彷彿她真的已經長大了。
與此同時,十七分化出去的血蚊子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源源不斷地從他身體中湧出。這些血蚊子在空中迅速分裂,每一隻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靈動而活躍。它們以驚人的速度繁衍開來,眨眼間便形成了一片黑壓壓的蚊群,遮天蔽日。
透過這些血蚊子的視角,十七彷彿擁有了一雙無所不能的眼睛,將整個世界盡收眼底。這片廣袤無垠的大陸展現在他面前,令他驚歎不已。這裡的山川河流與他記憶中的洪荒世界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如果非要用一個字來形容這個世界,那就是“大”。這裡的生物和景物都異常巨大,超出了十七的想象。比如說,那妖族的身影,如同山嶽一般巨大,遠遠望去,漫山遍野皆是如此。它們的存在讓人瞠目結舌,彷彿是從神話中走出來的巨人。
即便是那些已經化為人形的妖族,也有好幾層樓高,與人類相比,簡直是龐然大物。這些妖族所佔據的山脈,綿延不絕,一座座山峰宛如撐天的支柱,高聳入雲。遠遠望去,只能看到寬大的山基被雲霧繚繞,呈現出深黛色,顯得神秘而莊嚴。而那山的本體,竟然有一大半都被雲霧所遮蔽,遠遠望去,只能看到山的底部和山腰處若隱若現的輪廓。隨著視線逐漸向上,那山的輪廓也變得越來越模糊,最終完全消失在雲霧之中,彷彿與天空融為一體,讓人難以分辨。
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平原之上,有一條寬闊的大河如巨龍般奔騰而過,將這片土地一分為二。在河的兩岸,分別坐落著兩個人族部落,它們彼此遙遙相對,中間隔著這條波濤洶湧的大河。
這兩個部落的人們,生活都十分原始和簡單。他們身上穿著的,僅僅是用獸皮製成的衣物,手中握著的,也是極為簡陋的武器,這些武器看起來甚至有些粗糙和笨拙。然而,儘管他們的裝備如此簡陋,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之間緊張的氣氛。
這些人圍繞在河邊,彼此之間的距離雖然不近,但那種劍拔弩張的態勢卻異常明顯。他們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充滿了敵意和戒備,彷彿一場曠世大戰即將在這片平原上爆發。
這裡沒有制式的武器,也沒有統一的鎧甲,一切都顯得那麼樸素和原始。然而,正是這種簡單和質樸,使得這場生死較量更加驚心動魄。十七站在遠處,僅僅是看著這一幕,就能感受到那股緊張到令人窒息的氛圍。
在河的這一邊,站著一個身材健碩但又略顯儒雅的男子。他的身體線條流暢,肌肉結實而富有彈性,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地分佈在他的身體上,沒有一絲贅肉,展現出他長期鍛鍊所帶來的健康體魄。
他身上披著一張猛虎的獸皮,那獸皮的顏色鮮豔而華麗,彷彿還能感受到猛虎的威猛氣息。這張獸皮的毛色鮮亮,猶如火焰一般燃燒,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獸皮的質地柔軟光滑,與男子的身體完美貼合,彷彿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而在他的雙肩上,各自生長著一對類似於猛獁象的尖牙。這對尖牙異常巨大,遠遠望去,就像是這兩根象牙從他的肩膀上自然生長出來。這對尖牙的表面光滑,反射著微弱的光芒,顯示出其堅韌。
這男子手持一把武器,那是一把造型獨特的長劍。劍身修長而鋒利,劍柄上鑲嵌著寶石,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在這支隊伍中,他是唯一一個攜帶武器的人,這使得他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那亂糟糟的頭髮肆意張揚著,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龐,只露出一雙眼睛。這雙眼睛深邃而銳利,透露出一種被稱為屈辱的神色。那是一種被壓抑的憤怒和不甘,彷彿他遭受了巨大的不公和傷害。
他手中的武器,嚴格來說並不能稱之為劍,更像是一把形似劍的武器。這把武器的材質非金非玉,似石似木,其上佈滿了各種由線條組成的圖案。這些圖案栩栩如生,有部落篝火的熊熊燃燒,有戰士們追逐獵物的激烈場景,有巫師作法時神秘的儀式,還有孩童降臨時的喜悅畫面……
這把劍的長度並不長,放在他那寬大的手中,甚至顯得有些短小,看起來更像是一把匕首。然而,實際上這把劍的劍身非常頎長,如果真要計較起來,其長度恐怕不少於三米。而且,光是劍柄的長度就超過了半米,使得這把劍整體看起來既獨特又有些不協調。他的身後,一個個人族站成一排,他們的表情各不相同。有些人神情緊張,額頭滲出汗珠,雙手微微顫抖;有些人則顯得落寞,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希望;還有些人滿臉絕望,嘴角掛著苦澀的笑容;而另一些人則興奮異常,眼中閃爍著戰鬥的火焰。
這些人手中緊握著各種各樣的物品,有石塊、樹枝、藤蔓、獸骨等等,凡是能用於戰鬥的東西,他們都沒有放過。即使是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孩子,此刻也毫不退縮,一副要擋在最前面的模樣。
然而,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他們被按下了暫停鍵。有的人正在奔跑,有的人正在跳躍,有的人踮起腳尖,有的人則張開雙手,護住身後的人族。每個人的動作都像是在一場生死決戰中突然被定身咒定住了一般,定格在那一瞬間。
與他們相對的,是對面的十幾個人。仔細數了一下,一共只有十八位。這些人身材高大,肌肉發達,與普通的人族相比,顯得格外強壯。他們的面板呈現出一種奇怪的顏色,似乎是因為後天人族基因返祖的原因,雖然大體上還能看得出一絲人形,但已經與常人有了很大的差異。然而,令人震驚的是,這些獸化的部分竟然佔據了九成以上!而且,它們並非像人馬、牛人那樣,只是單純的某一種妖族基因的返祖現象,而是如同四不像一般,各種妖族的特徵交織在一起,可謂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
在這些妖人中,最為健壯的那個傢伙,其身形竟然高達三層樓!他就像一個首領一樣,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他手中的武器,宛如一根巨大的狼牙棒,令人望而生畏。這根狼牙棒的頭部渾圓,越往下則收束得越細,而被他緊緊握住的位置,直徑足有一米之粗!整根武器上,各種尖銳的牙齒被熔鍊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猙獰恐怖的武器頭。可以想象,如果被他用這樣的狼牙棒狠狠地砸上一錘,恐怕任何物體都會瞬間變成一張破爛不堪的漁網,絕對不需要第二錘!
不僅如此,這個首領身後還緊跟著一群手持各種武器的妖人。他們有的手持盾牌,有的緊握長槍,有的舞動棍棒,還有的揮舞著大刀。這些武器的材質顯然都不是普通之物,其顏色也是繽紛多彩,讓人眼花繚亂。而這些妖人的身體,則是由各種看得出來或看不出來出處的妖化部分硬生生地拼湊在一起,看上去異常怪異和恐怖。他們對對面的人族部隊表現出來的沒有半分的顏色,可以說除了不屑一顧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形容詞來描述他們的囂張和霸氣。
其中還有一個既拿盾牌又拿戰斧的神人,他的身材是唯一可以和首領相媲美,也是這十八人中唯一人形比較完整的人,除了從他闊口中伸出兩個巨大的尖牙外,倒是不見多少妖化的部分。他的戰意也是這群人中最為激烈的一個,他手中的斧頭扇著寒光,但是卻沒有他眼中的寒光熾烈。
至於其他人,他們只是將雙手交叉抱握,下巴斜斜的朝著對岸矮小的後天人族,眼中的輕蔑和鄙視濃到化不開,首領渾身披甲,看不見任何表情,但是他橫出來的一隻手不像是要釋出進攻的命令,反而像是要將身後的十七人擋在並不寬闊的河的這一邊、、、、、
十七將探測的重心從此地移開,由朝著更遠的地方看去,他看到在這極為蠻荒的大陸上,人族少有出現,更看不到後世所謂的部落,只有經過不斷探查後發現的藏匿在洞穴、山谷、山洞等等可以為人族提供基本的安全保證的地方,多則幾十人,少則一兩人,其中小孩和老人則被這些分散的藏身地緊緊的圍在最中心的山谷內的山洞中,他們不敢生火,因為十七並沒有看到此山洞內由任何生火的跡象,但是外圍藏身地卻不缺生活的痕跡。.
至於水源地聚集更是笑話,為了躲避妖族和襲擾,他們離水源一般都比較遠,至於用水問題,山谷內的深潭或者小溪才是他們的首選。大江大河都是妖族的勢力範圍,人族,作為最弱小的種族,他們沒有任何權力霸佔。即便是後世,妖族徹底從大陸上潰敗,江河湖海中依舊是妖族的自留地,這種難以磨滅的優勢,讓妖族不至於徹底滅絕。這也是後世皇權管理的世俗有‘江湖‘特指地下世界的原因,因為那都是妖族的絕對勢力範圍。
十七對這段歷史的瞭解程度並不高,但是架不住他的核心能力,直透事物本質的能力dadi3,他倒是看明白了,這比之葉文箏提到過的後天人族最悲亡的時間還要早,具體是什麼時代他沒弄明白,但是他知道,這必定是封神量劫的前期,連大型的人族聚集地都沒有的年代,最可能的就是三皇五帝的時代。
十七發出指令,所有的血蚊子開始聚合然後一一回到自己身體內,留戀的看了一眼這個世界,開始了勾連此世界本源的動作,這將是漫長而艱辛的,其終點將是類似於化道一般的徹底融入此世界的本源。
但是,十七不知道,這一次比西遊世界來說將會更加殘酷,他不是類似化道而是徹底化道,他的真靈會徹底泯滅在這個世界,成為這個世界重啟的能量。十七沒有預料到,枯寂世界外的所有人更加沒有預料到,此時的他們看著枯寂世界慢慢恢復一絲色彩的時候,他們沒有半分的欣喜,反而都變得沉重起來,因為,他們面前的世界離沖洗還有很大的差距,這個差距大到令人絕望,但是對於十七的感應,每個人都明顯感受到一種斷崖式的暴跌,似乎下一秒就會斷開和十七的全部聯絡。
葉文箏和四九對視,最終在眾人來不及察覺的時候,他們還是閃現在枯寂世界外,然後急速變小,衝入枯寂世界。葉三本來可以阻止,但是她沒有,因為如果需要犧牲,葉文箏和四九絕對是最適合的,因為只要量子態長安存在,他們幾乎不滅。
葉文箏進入枯寂的世界後,看著這熟悉的蠻荒,她心中的一根絃斷了,她看著河兩岸的兩隊人馬,敏銳的對四九說道:“這是後天人族兩派的鬥爭,如果沒看錯,那個人就是刑天。“
葉文箏指著拿著斧頭的人說道,然後不等四九回答,就消失在原地,順著已經需要竭盡全力才能感應到的十七的位置趕去,四九感應這葉文箏也跟了過去。
當他們看到已經變成紙糊的十七,葉文箏沒有多餘的廢話,身體瞬間四分五裂,但是卻沒有一滴血液流出,一個巨大的長安城將十七託舉起來,十七的位置在皇城大殿的屋脊上,一團團能量透過朱雀大道上的符文閃動構成的陣法和十七連線在一起。趕來的四九沒有半分猶豫,在這個長安城開啟一道光門,出現在蛋殼內的長安城,他現在無法完全進入其中,又一層無形的隔膜將兩座長安城分割的涇渭分明,但是他卻可以透過類似於映象的法術將發生的一切傳遞給在長安城皇宮大殿上混吃等死的老八。
老八被眼前的一切驚醒後,甩動這尾巴就開始罵起來:“十七就算了,四九你怎麼敢?非要將我逼成米蟲才罷休是吧?我就不出去,傳個屁的資訊,有本事你自己去說,老子不看,老子不聽……“
聲音無法在兩座長安城內傳遞,無數資訊被四九演繹給了老八,當然還有很多類似於解說一樣的對話方塊,怎麼看怎麼像是漫畫,四九運動映象法術的速度越來越快,當所有資訊全部傳遞完畢的時候,四九一字一句的對老八說道:“八哥!我要去陪十七哥了!“
四九說話的口型在老八通紅的眼睛中是那麼刺眼,他猛地揮動尾巴將御座打成碎塊,頭也不回的離開長安城,進入玉璧,然後大喊一聲:“老君!快!快!快!快救救葉文箏他們!“
老君並不在玉璧,但是下一刻,老君的身形就出現了,將情緒激動的老八點了一下,老八立刻暈死過去,老君這才取出丹藥給他服下,然後一招手,無數符文從他袖中射出,飛向各自方向。
不多時,帝辛、多寶、悟空、六耳,甚至於羅睺和明皇都出現在了玉璧之上,東海花朵一般的金鰲島中一隻袖珍的老黿的虛影出現,然後無數絲線從金鰲島與之相連,他動作極為緩慢,但是就見他一把啦,也出現在玉壁之上,無數絲線依舊和它相連,但是卻被拉的緊緊的,似乎下一刻就會繃斷,或者將老黿彈射一般拉回金鰲螯。
老君看著眾人,就連羅睺老君也沒有多看一眼,一視同仁的將老八傳過來的資訊透過意識傳遞給在場的所有人。
短時間沒有任何人表態,六耳這樣跳脫的性子在此刻都沉穩無比,都在等著老君最後的決斷,都在等著老君最後的命令……
枯寂世界,四九捨棄肉身,出現在十七身邊,將十七穩穩的抱住,此刻的十七真的就是紙糊的一樣,因此,四九的動作極為輕若。但是依舊免不了將十七擠壓變形,而且抱住十七的四九沒有感受到半分重量,靈魂是無法流淚的,但是真靈可以。四九無聲的眼淚滑過臉龐,最後滴在十七身上的前一刻被四九用法術接住,然後將葉文箏勾連十七的陣法融於身體,透過抱住十七的雙手將陣法能量補充進入十七的身體。
十七的身體這才沒有進一步變薄,勾連世界本源的動作才得以持續下去。量子態長安不斷縮小,四九也開始變成紙糊的一樣,彷彿充能完畢的世界隨著一柄三尖兩刃槍和犼的掉落開始,江河奔流的巨響才開始出現在四九的耳中。四九含笑,這種奇怪的組合冰消一般的消失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