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之上,戌時一刻,夜幕已然降臨,四周一片靜謐。

李長生站在茅草棚前,藉著柴火的火光,和小鼎生成停留在茅草棚裡的光暈,

就在剛剛,為了試試自己從小鼎得到的神通到底如何。

李長生利用荒野的地勢和環境,

抓到了一隻兔子!

此時的他正烤著兔肉,

肉被烤得油脂滋滋冒了出來,閃爍著誘人的光澤,氣味也非常誘人。

一陣肉香襲來。

李長生撕開烤好的兔肉,

沒有鹽,只能放進粥裡一起吃!

李長生將剛剛撕好的肉絲丟進粥裡攪拌著,

手指上的油也被他嘬了個乾淨!

瓦罐內此時正冒起縷縷白煙,嫋嫋升騰,

彷彿給這寒冷的荒山增添了幾分暖意。

只見瓦罐內,肉和米湯粥在熱力的作用下開始翻滾,

不一會兒,一陣誘人的肉香味便撲鼻而來。

李長生望著瓦罐,眼中多了一絲期待,

暗自欣喜道:

今夜就有肉粥吃了!

接著,他將瓦罐裡的粗糧米和水凝神放進小鼎的空間裡。

趁著煮粥的間隙,在一旁鋪著自己的茅草床。

鋪整潔了一番,再將被子鋪在床上,隨後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

又去周圍尋了幾塊大的山石。

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山石搬回茅草棚外。

這些山石不僅可以遮擋寒風,還給他帶來安全感。

看著被自己改良後的簡易茅草屋子,他心中不禁小小的生起一絲成就感。

不一會兒,肉粥好了。

李長生拿起木勺子在瓦罐內攪拌了一圈,隨後輕輕吹了吹,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口。

剎那間,糧食經過小鼎烹飪後那獨特的米飯醇香味,順著鼻腔直鑽心底,讓他忍不住陶醉其中。

一邊吃著,一邊看著米袋子裡所剩不多的糧食,

李長生髮現,自己吃過用小鼎空間裝過的米煮的粥後,整個人暖和了不少,

寒風吹襲在腳踝和褲腿裡也不冷了!

既然如此,明天開始,就開始種上種子。

他凝神,進入小鼎空間裡,

鼎內,神奇的一幕出現了,李長生愣在小院裡看著眼前發生一切,

只見菜地裡種上的青菜已經長出了一寸高的綠芽。

緩緩生出一縷縷淡綠色光暈,悠悠地注入到那個對應顏色的圖案中。

那個圖案在光暈的注入下,肉眼可見的圖案裡被慢慢在填滿。

之所以那個光暈沒有進入李長生的眉心,是因為他要攢滿了整個圖案,再一次性讓能量進入自己體內。

他覺得一次只吸收一點,著實是讓人焦急,不如等攢滿以後來得多。

這,簡直太····

菜地裡,一片嫩綠。

李長生大喜過望:有青菜粥吃了!

······

翌日,

山野間迎來了冬日的早晨。

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天邊只是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李長生便早早地起床了。

他緩緩睜開眸子,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只聽得骨頭在他的動作舒展下啪啪響了起來。

他站起身來,感受著清晨的氣息,發現自己今日格外精神。

他像往常一樣拿起打火石準備生火,卻驚訝地發現,火星子比往常大了許多,很快便能引著松針。

他心中暗自疑惑,但也並未多想,只當是自己身體變化帶來的小驚喜。

凝神再看了看空間的青菜。

發現已經成熟了!

······

李家村被寒冷的天氣籠罩著,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吹襲著樹枝,發出沙沙的聲響。

李大柱在徐翠蓮的院子裡,眉頭緊皺,心神不寧。

他心中暗自思忖著:

李家兩兄弟按道理說,不應該一天一夜不回的啊!沒道理的,

他兩兄弟雖然頑劣,但還是有分寸。

一個十三歲的娃娃,不可能絆住他們這麼久。

除非,有事情發生!

為了查明到底怎麼回事,李大柱穿戴好棉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走出了院子。

他沿著村裡的小路緩緩走著,

路上村民稀少,大家都還在溫暖的被窩裡躲避嚴寒。

李大柱的腳步略顯沉重,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與不安之色。

不一會兒,他便走到一家門前。

這家大門明顯比村裡其他人家更具財氣,

大門竟然是刷上了一層油漆。

看起來厚實莊重,門上的鐵環在寒風中微微晃動,撞擊著木門,發出清脆的聲響。

李大柱站在門前,伸出手用力敲了敲門。

沒一會兒,一個精瘦得像猴子一樣的男人開啟了院門。

這男人名叫李擒,他身形單薄,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臉狹長而尖削,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看著屋外,眼神和整個人的形象都透著一股狡黠。

只見他穿著兩件衣服,外面的棉衣還算有點厚度,裡面的內襯是稍微好一點的布匹製作成的。

木門一開,發出一陣咯吱響,一陣寒風趁機襲進屋內,李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村正,您怎麼來了?”他有些詫異,隨即馬上堆起笑臉,請李大柱進屋。

屋內,李大柱也顧不上寒暄,直截了當地問道:

“李陽和李太回來了沒有?”

李擒一臉懵,撓了撓頭說道:“村正,他們不是被你安排去那啥了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搓了搓手,然後將手塞進袖子裡,試圖取暖。

這瘦猴一樣的男人李擒,平日裡最喜歡賭博,和李陽李太平日裡經常廝混在一起。

在村子裡,他們三人分工明確,李大柱當紅臉,表面上為村民主持公道,而他們則當白臉,背地裡偷雞摸狗。

三人經常得了好處就去鎮子上吃花酒,逍遙快活。

李大柱見李擒這邊沒有訊息,心中越發焦急,只得悻悻地站起身來。

他在屋內來回踱步,眉頭皺得更緊了。

李大柱準備離開時,又轉身對李擒說道:

“李擒,他們兄弟兩不見了,你帶幾個人去找找,我怕出事了,這事可大可小,但畢竟你們都是跟著我的。”

李擒點了點頭,拍著胸脯說道:“村正您放心,交給我來辦,我的發小在衙門辦差,我託他幫忙幫忙。”

李大柱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會露餡嗎?畢竟他倆不是去幹好事的。”

李擒滿不在乎地說道:“這說的哪裡話,我那發小是自己人。”

“那行,這件事交給你全權去辦,若是他兩是搜刮了李長生的錢拿去吃酒,教訓教訓算了。”

李大柱無奈地說道。

“好!”李擒應道。

隨後,李擒和李大柱一起出了門。

李擒口中那個發小,名叫馮山。

一年前考中了秀才,如今在當地寧安縣當訟師。

李大柱的大部分田地都是掛名在馮山名下,這樣不僅可以免稅,還能多收許多租金。

馮山自小無父無母,小時候只有李擒對他好,而李擒又跟著李大柱做事,所以馮山賣個面子,答應了李大柱的種種行徑。

同時,李大柱作為村裡的里正,還會貪汙一些公家的天賦稅,這一切都是仰仗著馮山和縣令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