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沿著蜿蜒的山路,來到山腳下。

四周靜謐得有些陰森,

唯有他手中的小鼎散發著柔和明亮的光暈,

宛如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前行的羊腸小道。

不多時,便順利找到了條潺潺流淌的河流。

李長生站在河邊,先從懷中掏出布袋子,

將鼎裡的米傾倒進去,

凝神一想,

只見米不見了,

再凝神一看,米正在空間裡靜靜地躺在桌子上。

隨後蹲下身子,在河邊挖起一捧乾燥的土,把土裝入鼎中。

他的眼神專注的盯著小鼎,

念頭一動,泥土也不見了,

再凝神一看空間裡,泥土撒在菜地裡。

為了再次驗證猜想,李長生再次凝神,將泥土取出,

只見泥土躺在鼎內。

而且,當他把土倒出來時,土依舊是乾燥的,沒有被水浸溼分毫;

倒出的水也變得更加清澈,

這意味著小鼎可以同時裝進去許多東西。

然而,在一番測試之後,

李長生漸漸感到腦袋一陣暈眩。

他微微皺眉,反應到自己每多動用一次念頭,這種眩暈感就越發強烈。

看來,目前的自己還遠遠不夠強大。

以後一定要變得足夠強大,強大到能夠同時控制五種屬性!

他甚至開始暢想未來那神奇的場景:

自己操控著莊稼,讓鋒利的鐮刀在空中自如地揮動,

僅憑意念就能控制鐮刀收割麥子和稻穀。

世間萬物皆離不開五行。

而這個小鼎,無疑是他開啟強大之路的關鍵鑰匙。

懷著滿心的歡喜,李長生帶著小鼎,

沿著來時的路返回茅草棚。

······

此時,

李家村沉浸在一片寧靜的黑夜之中,

唯有幾戶人家的屋內透出微弱的燭火搖曳的光影。

大多數人家用不起油燈,

天黑了就睡覺。

徐翠蓮獨自居住在原本屬於李長生的家裡,

現在,這屋子已完全歸她一人所有。

屋內,燭火閃爍不定,光影在牆壁上晃來晃去,給人一種虛幻而又迷離的感覺。

李大柱站在徐翠蓮面前,

徐翠蓮為了表達對李大柱的感激之情,特意在膝蓋下面墊了一個厚厚的棉被。

她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討好與諂媚:

“委屈村正了,人家現在懷著您的孩子,只能這樣伺候您!”

李大柱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徐翠蓮的頭,語氣中滿是寵溺:

“你很乖,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聽話,好看!關鍵還年輕!”

“好啦!別誇啦!

再夸人家要害羞了!”

徐翠蓮臉頰緋紅,故作嬌羞地回應道。

一炷香的時間緩緩過去,

李大柱和徐翠蓮的談話漸漸變得稀疏,兩人都略顯疲倦。

李大柱站起身來,動作熟練地整理好屋內的一切。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李大柱趕忙伸手扶起徐翠蓮,

徐翠蓮因為懷有身孕,行動變得遲緩笨拙,

她微微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惶恐之色,

生怕腹中的孩子有個閃失:

“誰呀?這天都黑了,不會是你婆娘吧?”

很明顯,徐翠蓮的聲音微微顫抖,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

婆娘,說的正是李大柱的正妻。

李大柱擺了擺手,鎮定安慰道:

“不會,你待在這別動,有我呢!”

徐翠蓮一臉嬌羞地看著李大柱,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村正!”

此時,屋外傳來一個男人粗獷的聲音。

李大柱立刻快步走到院裡,伸手開啟了院門。

只見門外站著的是李友平,

李友平大約四十幾歲的年紀,

由於常年在田間辛勤勞作,面容顯得格外憔悴,面板粗糙而黝黑。

李友平在黑暗中摸索著來到這裡,臉上帶著一絲焦急和不安:

“村正,您在這,

我的兩個兒子一直跟著您,從今天上午出門,都這麼晚了,還沒回來,

俺想問問您,他們·····”

李大柱微微一愣,

好在夜色濃重如墨,李友平看不清他臉上瞬間的神色變化。

李大柱很快恢復鎮定,故作輕鬆地說道:

“哦……他們啊——

他們去隔壁村幫黃有財收租去了,

這種好事別人求都來不及。”

“那就好,那就好,

夜裡不安全,既然是村正派他倆做事去了,那我放心了!”

李友平聽到這話,明顯鬆了一口氣。

“天黑了,快回去吧,啊!”

李大柱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

“好、謝謝村正關照我兩兒子!”

李友平感激地說道。

“那是那是,誰讓我們祖上是一家呢?”

李大柱敷衍地回應著。

李友平顫顫巍巍地轉身,摸黑沿著小路回家去了。

李大柱站在院門口,望著李友平離去的背影,久久地出神,

隨後緩緩關上院門。

回到屋內,他沒有了之前的興致,

徐翠蓮也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

她伸出手,想要伸進李大柱的棉被裡,李大柱卻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拿開了她的手。

徐翠蓮心中有些生氣,但很快又想到自己還得依靠這個男人度過餘生,於是又嬌聲嬌氣地問道:

“村正~怎麼啦~有心事嗎~”

李大柱躺在床上,手又不自覺地伸進徐翠蓮的棉衣裡,隨意地摸索著,

卻心不在焉地說道:

“嗯,奇怪了。”

“怎麼?”徐翠蓮追問道。

“白天我就叫李家的李陽和李太去找李長生,怎麼天都黑了還不回來?剛剛他爹都來找我了!”

李大柱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不會出事吧?”徐翠蓮隨口一說,女人的直覺讓她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怎麼可能?他倆可是村裡力氣最大的兩個後生,李長生只有十三四歲,怎麼可能他倆·····”

李大柱自信滿滿地說道。

“村正,你有沒有想過,那邊或許真的有狼出沒呢?

荒郊野外的,之前聽木林說起過,說晚上看到過水邊有兩個發光的,像眼睛一樣的東西、”

徐翠蓮說著,身體微微顫抖,緊緊地抱緊身邊的李大柱。

李大柱也被她的話嚇得心頭一緊,但仍強裝鎮定。

不過很快,他似乎反應過來什麼,心中懷疑徐翠蓮還在想著李家小子,頓時惱羞成怒。

他在徐翠蓮棉衣裡的手用力一捏,呵斥道:

“你這臭娘們,到現在還想著李家小子呢?”

“啊!沒有!人家隨口一說的!村正!”

徐翠蓮連忙解釋,眼中滿是驚恐。

李大柱氣呼呼地說道:“跪下,今天爺爺我試試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