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允棠說著發現沒人理自己,抬眼看去發現裴弦之正看著自己發呆。
見此,曲允棠低下頭眼中閃過暗芒,隨即無知的抬手在裴弦之面前晃著,“你怎麼了?”
裴弦之回神捉住那隻在自己面前晃的小手。
入手光滑細膩,宛如絲滑的綢緞,一時間裴弦之竟有些愛不釋。
也不是沒摸過女人的手,但在心底覺得這就是特別的。
“沒什麼,抱歉。”裴弦之恢復理智鬆開了小姑娘的手。
“沒關係,我們是朋友,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別人沒看見就行,要是傳出去你可是要對我負責的。”曲允棠微紅著小臉擺擺手故作不在意的說著。
若是沒看到她紅著的耳朵 ,說不定裴弦之還就當真她不在意或者還沒開竅,不知男女之嫌。
“如此說來你也應當對我負責才是,我的身子早就被你看了去,莫不是你忘了?”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曲允棠立馬起身捂住裴弦之的嘴小聲說:“你趁火打劫嗎,不要臉,我那是在救你。”
不遠處一直盯著這邊的赤陽看到主子被人捂住餓了嘴就想立馬上前,結果剛走兩步就被裴弦之的眼神給止住。
青榆也是自始至終都沒從曲允棠身上挪開目光,自是看到剛剛的一幕剪赤陽上前也跟了上去,這個赤陽一看就不好惹,若是對小姐出手那就不好了,結果剛走幾步起前面那道影子突然停住,青榆一時間沒住腳就這樣直直的撞了上去。
“唔”青榆捂著鼻子後退,一臉怒意的看著赤陽,想罵人但怕吵到亭子裡的兩人。
赤陽感受到後背傳來的撞擊,轉身就看到那小丫頭正捂著自己怒瞪著他,想來是她撞到了所以開口道:“站遠點,別再撞上了,別打擾主子他們。”
三句話把青榆氣得夠嗆,什麼叫別再撞上去了,她剛剛也不是故意的,轉過身摸摸自己的鼻子,還好沒流鼻血。
隨後又轉過來氣勢洶洶的走到赤陽的面前在他腳上踩了一腳,而後飛快的離得遠遠地站在一旁看著曲允棠。
赤楊吃痛的看著黑色的鞋面上出現一個嬌小的鞋印,“這女人發什麼瘋,好痛。”
好男不跟女鬥,赤陽緩了緩腳上的痛也是後退了幾步,離那個女人遠點,真是莫名其妙。
這邊的小動作並沒有打擾到亭子裡的兩人,掌心的滋潤提醒著曲允棠現在在幹什麼,反應過來後立馬鬆開手坐了回去,有些不自在的別過頭。
裴弦之見此輕笑,“逗你的,生氣了?”
曲允棠搖頭看過去,“沒有,我只是在想你長得這麼好看還會哄人,看起來比我大應該已經娶妻了,對我這小姑娘應該沒什麼想法,不過你肯定是個頂好的丈夫就是了。”
聽到曲允棠這般評價自己,裴弦之一時間感覺到愉悅,自己是個什麼人自己清楚,但小姑娘說他好……
“你與我也就幾面之緣又怎知我是個好丈夫呢?”小姑娘到底是小姑娘沒點心眼,莫不是曲聞公務太多對女兒疏於教導,才得來這麼個蠢萌蠢萌的小姑娘。
看來得讓人替曲聞分擔分擔,不然還不等小姑娘進宮就要被別人給騙走了。
後面曲聞有些無所事事,以為皇上要罷他的官,反而更加賣力地處理事務,回家也越來越晚,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直覺,你看你對我就不錯,對自己的夫人應當也是不錯的。”說著拿起一塊糕點往嘴邊送。
“允棠。”
曲允棠一時間被叫愣住了,前世皇上就是這般叫自己,看著面前的男人與前世好像重合在了一起。
“啊。”
“就叫叫,名字挺好聽的。”看小姑娘傻嫩嫩的,嘴角還沾著糕點碎,伸手就擦去那礙眼的東西,反應過來後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只是收回的手在暗處細細摩挲著,好似在品味剛剛的觸感。
“你也覺得好聽啊,這是我爹取的,我爹雖然陪我不多,但疼我並不比我娘少,我爹的好友私下叫他女兒奴,哈哈哈哈。”曲允棠一點沒有拆自己的爹臺的心虛感,還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那純真的笑就在眼前綻放,女兒奴,確實貼切,不然養不出如此的姑娘。
裴弦之也笑了笑,最後站起身撣了撣自己的袍子道:“天色也不早了該回去了你,以後出來的時候帶點人,就兩個小丫頭不安全。”
“你要走了?”曲允棠睜著大眼睛看著裴弦之。
才來沒多久呢,不是專門來找她的嗎,還是說自己不夠努力?
“嗯,出來有一會兒了,還有事兒做,往後你若想找我就去廣聚齋找掌櫃,說我的名字然後說地點我會去赴約,若是能來就會在門口柱子上繫上紅一截紅綢,若是不能來那便沒有,到時候你派人來看一下即可。”
此次出來也是想把兩人之間的聯絡建立起來,依小姑娘的性子應當會找上自己的。
“好,我記住了,廣聚齋是你的?”曲允棠小聲的問道生怕被人聽了去,但眼中卻閃著光亮。
瞭解了她的吃貨性子,裴弦之能不知道小姑娘在想什麼嗎,點點頭:
“是,下次若是去吃飯便拿我送給你的那塊玉佩給掌櫃給他看或者報我的名字也行,可隨意我請客。”
曲允棠聽了高興的雙手拉著裴弦之的手臂,“你真是好人,你放心我不多去,一個月就去幾回,不讓你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