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都告知母親後,曲允棠覺得心裡那沉重的石頭終於可以放下了,母親那說通了,父親那邊便沒有什麼問題。

那接下來就是全心全意的對裴弦之。

曲允棠在等,等裴弦之主動找上門,既然有想讓她進宮,那就不會坐以待斃。

她現在要做的便是如往常一樣,該吃吃該喝喝當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

“青榆。”曲允棠從軟榻上坐起來朝門口喊道。

“小姐。”本就在門外的青榆聽到聲音便立馬推門進去。

看著青榆,曲允棠靜默一瞬隨後道:“有些事還不能讓你知道,怕你沒經驗露出破綻,你只需要看著就行,我吩咐你做什麼便去做,多看多聽少說可以問,以後你會是我的心腹,希望你能早日擔起事來。”

看著年輕許多的青榆,少了穩重多了絲活潑,說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話,她相信給青榆時間會快速成長起來的。

“小姐放心,奴婢記住了,不會讓小姐失望的。”

青榆知道她現在能力還不行,有待提高,所以小姐才有顧慮,沒有告訴她所有安排。

“下去吧。”曲允棠欣慰的點點頭青榆還是那個青榆,不曾變過。

一切阻礙都沒有了,她就得時常出府逛逛,這樣裴弦之才能有機會找上門。

一朝天子肯定是不能翻牆找人,也不能讓自己發現他的身份,那就只有自己給他創造機會。

想著,曲允棠就準備下午出去喝喝茶看看風景也不錯,這半個月來快無聊死了。

午膳是在自己院中用的,睡了一小會兒就派人去正院同文母稟報她要出府的訊息。

文母知道女兒現在主意大著呢,心中有成算也就沒有阻止,隨她去了,至於她進宮的事,晚上的同曲父兩人好好商討一番。

曲允棠沒有坐馬車,而是帶著青榆走路,坐馬車就看不到一些稀罕玩意兒了。

像這般悠閒的日子怕是沒多久了,走了一路到了江邊,那邊有個亭子剛好沒人,曲允棠便走了進去坐下。

青榆就把剛剛買的糕點擺上,邊吃邊看過往的人群,這一邊不算是富人街,時常看到有穿著樸素的人經過,有小販、賣貨郎等。

窮人想富人,富人想平凡的日子,至少曲允棠是想過平凡的日子的,但出身決定了她的不平凡。

富人有富人的無奈,窮人有窮人的苦,各有各的活法。

柴米油鹽,宅鬥家產!

“想什麼呢?”這一道聲音把曲允棠的心思拉了回來。

“玄大哥,你怎麼在這?”曲允棠驚喜的看向來人。

“今天剛好空閒便出來走走看看,遠遠就見你坐在這兒發呆,所以來打個招呼,剛剛想什麼呢那麼入神?”裴弦之撩了撩衣袍坐在了曲允棠身邊。

曲允棠搖頭道:“沒想什麼,是看見那邊為了生計忙碌的人有些感慨而已。”

順著小姑娘的眼神看過去,是幾個小攤販,隨即收回目光在小姑娘的腦袋上輕敲了一下。

“年紀輕輕想那麼多幹什麼,心思那麼重,出生不同,責任便不同,生活自然不同,何必羨慕或感慨。”

曲允棠捂著被敲疼的地方,眼神上下打量裴弦之,“看你的裝扮應當是大戶人家的公子,說出來聽聽也許我知道呢。”

沒想到曲允棠有想知道他家世的心思,挑挑眉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說出來怕你以後不見我。”

曲允棠沒好氣的切了一聲,“難不成你是皇親國戚,這我也知道一點,但沒聽說過有叫玄之的。”

“那看這樣你在家世也不俗,連皇親國戚都瞭解一些。”裴弦之也不惱反而壞笑的反問。

被這一問曲允棠噤聲了,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就是。

“哎呀,什麼皇親不皇親的,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沾不上邊。”曲允棠擺擺手打著馬虎眼。

裴弦之不拆穿笑著說:“確實,我們沾不上邊,等會想去哪?”

今日本就是奔著曲允棠來的,自然得多待會兒,他原本在處理公務,但守在曲府的暗衛說小姑娘出府了,所以才放下手裡的事出宮找人,半個月不見了還挺想她的。

“不知道,也沒什麼好玩的,我就一小姑娘能做什麼事,好不容易才出府又捨不得那麼快回去。”曲允棠嘟著嘴訴說自己的煩惱。

裴弦之本就一心放在了曲允棠那嬌俏可人的身上,目光不自覺地被她吸引著,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曲允棠微微嘟起的粉嫩雙唇,看著那嘟起的嘴唇,裴弦之心中突然湧起一種難以抑制的衝動,他竟然有一種想要品嚐一下這甜美滋味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