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錢不辦事,這可是皇上讓收的,不關他的事。

送銀子的後宮娘娘們看福廣收了,都在期待著自己就是下一個侍寢的人,主要是狼多肉少,皇上也不喜女色,一年半載都見不到皇上一次,只能另闢蹊徑了。

又過了半個月還不見動靜,就有些人心裡開始不得勁了,都有些懷疑福廣拿錢不辦事,但又不敢得罪福廣,只能派身邊的宮女太監去打探,可每次都被忽悠回去。

福廣也是把事全推在皇上身上,這樣也沒有人敢怪他。

又是一個晚上沒閒著早早地就處理完奏摺,剛好這時候敬事房的人來了手裡端著綠頭牌。

裴弦之也就掃了那些牌子而後看向福廣,“你去把送了你銀子的人都挑出來。”

福廣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馬去挑,內心則在哭唧唧。

他可不會認為皇上讓他挑出來是為了選人,依他對皇上的瞭解怕是會選一個沒有送錢的妃子。

皇上這是在坑他呀!

挑完後福廣擦了擦汗,這得罪人的事可真是皇上能幹出來的,錢讓他收了,後腳就讓他選人出來。

事情就擺在明面上,以後那些個娘娘們哪個還敢打賞他,小金庫又縮水了。

果不其然裴弦之看了看僅剩三塊的綠頭牌,隨後翻了一個是個貴人。

敬事房的人忙下去安排,等人走後裴弦之看著福廣愣愣的站在那。

“怎麼,對朕斷了你的財路有微詞?”

福廣立馬搖頭,“沒有沒有,只是皇上您這般,奴才可是把人都得罪完了。”

越說越想哭。

“平時挺聰明的,知道什麼事都朝朕身上甩,這次怎麼不做了。”

剛剛那番即是敲打後宮不安分的女人也是在敲打福廣。

“奴才知道怎麼做了,多謝皇上。”

福廣聽出皇上的弦外之音立馬跪下道謝。

“還沒嚇破膽挺好,去給朕備水,朕要沐浴。”

“是,奴才這就去吩咐。”福廣從地上起來小跑著出去。

出去了福廣才覺得活了過來,誠不欺我,伴君如伴虎腦子每天都掛在脖子上隨時都有可能不是自己的了。

“師傅怎麼流這麼多汗?”七喜上前給師父擦汗。

自是不知道剛剛裡面發生了什麼。

福廣享受著徒弟的伺候,又看向另外兩個徒弟,“快去給皇上備水,皇上要沐浴。”

“是。”兩人嗖的一聲跑沒了影。

被抬到廣陽殿的時候,那個許貴人還是在愣神中,她可是沒送銀子怎麼選中她了呢?”

前些日子的事她也是聽說了,但並不覺得會有什麼用便沒送,畢竟自己只是個貴人,再怎麼說福廣公公肯定會選位分高,皇上也就一個人,何年何月才輪得到上她。

還不如留下銀子給自己打點伙食,這不受寵的妃子可不好過,宮裡的人都是看碟下菜,位份又低又不受寵可不就是逮著你欺負嗎。

好在她們這位皇后不錯,不然這日子可不得過不下去了。

這邊後宮得到訊息又炸了,皇上挑了一個沒送銀子的許貴人,聰明人也有一聽就知道皇上對於她們送錢給福廣這事知道了,還借這事在搞敲打她們。

後宮娘娘們紛紛解了心裡的疑惑,只是感嘆自己的錢打水漂了。

一早,皇后也敲打了眾人,那福廣是誰的人也敢用錢去收買,真是想得寵想瘋了,不動動腦子。

把人打發走皇后坐在椅子上沉思又問她身邊的嬤嬤道:“嬤嬤,你說皇上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後宮那些個人顯然不得皇上的心,我的身體又不爭氣。”

“娘娘別急,皇上喜歡什麼皇上自己才知道,明年選妃的時候一定讓皇上到場就行,皇上沒空那就等皇上有空了再選,耽擱幾天也沒事。”

嬤嬤是皇后的陪嫁更是她的奶嬤嬤,拍著皇后的手寬慰道。

“唉,真愁,也不知我這身體還能撐多久,咳。”說著又咳了起來,嬤嬤見此伸手拍拍皇后的背,又端了杯茶給皇后喝讓她緩緩。

“娘娘別操心那麼多,身體重要。”

宮裡的鬧劇在府裡的曲允棠一點不知,她此時正琢磨著如何再次見裴弦之一面,當然在裴弦之不出來自己也沒辦法曲允棠感覺好被動。

“小姐在想什麼呢?”青榆端著茶進來,放到曲允棠面前問道。

曲允棠搖搖頭,“母親呢?”

“小姐,夫人在接待貴客。”

青榆說得很委婉,但曲允棠從青榆的表情中看出了點意思,那豈不是等會就會有人來請自己過去。

看來得跟母親說清楚了,再折騰下去就完了。

隨即曲允棠讓青榆給她梳妝一下,等會去見一見。

還挺巧,剛梳妝好人就來了。

“小姐,夫人請您去一趟正廳。”

“知道了,等會就去。”曲允棠雲戴上一對珍珠耳環,看了看沒什麼不好的地方便起身出門。

到了正廳果然見到一位貴夫人與母親聊的歡快,文母看到自己來了立馬招手讓其過去。

“允棠快過來見見顧夫人。”

曲允棠笑著走到母親身邊,端莊的向顧夫人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

“快起來,時間過得真快,你都長這麼大了,記得你滿月的時候我還來過,還抱過你了當時小小的別提多可愛了,沒想到轉眼過去這麼大了。

顧夫人把人扶起上下打量著曲允棠滿意點頭笑著拉上曲允棠在一邊坐在說話。

曲允棠也沒有掃興,顧夫人問什麼她便答什麼。

等把人送走後文母問道,“明日見見那顧家公子如何,看顧夫人挺喜歡你的。”

曲允棠搖頭道:“母親,等父親回來和女兒有件事想說。”

看女兒如此嚴肅直覺不對,但還是點頭也不再提見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