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屋子坐在軟榻上把青榆叫了進來,“想問什麼問吧。”
“小姐心悅那位公子?”
“嗯。”曲允棠點頭承認。
“小姐若是覺得那公子好那青榆自是支援的,只是小姐奴婢看那位公子應該比小姐長多歲,可知有沒有娶妻呢?”
青榆可是聽得真真切切的,兩人見了幾面連名字都不知道,小姐莫不是喜歡上那副皮囊了?
“這個我心中有考量,下去吧。”
娶妻,當然娶了,他也不是普通人。
“是。”看小姐這樣青榆莫名的覺得這事有點不簡單,只是她家小姐怎麼可能會去當別人的妾呢,夫人老爺更是不允許的。
等人出去後躺在軟榻上想著今天的事兒,不知下一次是什麼時候再遇,難啊!
曲允棠發現她每次都在糾結怎麼與裴弦之見面,下一次得得到聯絡他的地方了。
——
到了六月,太陽漸漸大了起來,熱倒是沒太熱只是不太想出門,但總有大人物過生辰。
文母也是忙著送禮去參加宴會,又拉著曲允棠去,前段時間看親的事好說待說才緩緩,這才清靜的個把月。
還有那些個貴女們,曲允棠是真不想與她們打太多的交道,以後進宮自會見到。
要是感情太好進宮爭一個男人想想都難受,每次去了宴會曲允棠都在在母親身邊也不亂走亂逛,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擺膳吃好了了走人,整得磨磨唧唧的。
又過了好幾天曲允棠就在想長時間不見裴弦之會不會忘了她。
想和皇上見面可真不容易。
要說忘了也沒有,回宮後裴弦之便回來了因為忙也就沒再出宮,有時候腦子裡偶爾會出現那個小姑娘,單純又可愛,每每想起心情便好上許多。
這不與皇后用午膳時就聽皇后提起明年選秀便又想到了她。
沒有去查她的身份,但看那穿著打扮小廝丫鬟的應該也不是普通人,要麼是富商要麼在朝為官。
在聽到她已經及笄了當時什麼感覺?
詫異高興吧,若是能進宮陪他應當是不錯的,但這後宮又太複雜自己忙又不能時時刻刻注意著,那樣單純若是被人害了都不知道怎麼去解決反抗,想想也就歇了這個心思。
“皇上。”
皇后看皇上聽到選秀便開始走神以為他不願或者別的想法便叫了聲。
“你安排就好,若是身體不舒服就不用勞累,交給賢妃淑妃幾人就行,你最後驗收結果就行。”
對於皇后,裴弦之是滿意的,寬和大度不善妒,後宮也處理得井井有條,唯一的遺憾就是她身體不好,不然怎麼樣他都得給她一個孩子的。
現在後宮孩子也少,一子兩女,登基五年後也就得了一個女兒,去後宮雖不勤,但也不止只有一人懷孕,但最終以小產滑胎結束,裴弦之不是不知道里面的彎彎繞繞。
有些人還不是處理的好時候,尾巴也掃得挺乾淨的,但總有一天他會抓住那尾巴。
太后也找他說了好幾次,延綿子嗣開枝散葉的事。
再放眼後宮能讓他看上眼的沒幾個,做那事也是需要心情的。
皇后聽了溫柔地笑笑,“謝皇上體恤,臣妾會注意身體的。
皇上,臣妾見您也不常去後宮,想來是沒有喜歡的,明年的選秀要不去親自選選,這樣皇上也能多出入後宮幾次不是,母后也不至於經常找您去說話。”
太后找皇上去說的無非也是對她說的,多勸勸皇上去後宮之類的話,但是皇上對後宮女子提不起興致,她勸再多皇上也不去反倒是惹惱了他。
“到時候看吧,有空就去。”裴弦之知道皇后是為了她好,也是答應下來,就算沒有太喜歡的也得留個像樣的子嗣管理江山吧。
用了午膳裴弦之便離開回到御書房批閱奏摺,偶爾讓大臣到御書房小談也是忙的可以。
空閒下來也就皇后那可以放鬆放鬆,其他的不是爭寵就是求孩子,覺得才有靠山的想法。
母憑子貴,哪有那麼容易,這些個女人的想法好猜的很,從小在宮裡長大什麼沒見過。
不知不覺又到了晚上,敬事房的公公又端著綠頭牌進來。
裴弦之看都沒看一眼,一旁的福廣給來人使了一個眼色,後來來人悄悄的退了下去。
裴弦之處理好桌上的奏摺這才站起身,揉了揉痠軟的脖子。
“那後宮裡有沒有長得不錯單純可愛一點的。”
福廣一聽在腦子裡思索了一番,“倒是有那麼一位,皇上要宣嗎?”
“嗯。”
福廣得到回答立馬躬身道,“奴才這就下去安排。”
看吧,這就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人侍寢,當然能不能得寵最後還是得靠她自己,機會就擺在面前。
一個稍微有點遠的宮殿燈火通明,宣旨的公公一早就來報喜了,裡面的人都沸騰了。
自從第一次侍寢過後,皇上一次就再也沒有翻過她的牌子,沒想到今晚皇上竟然翻了她的牌子,高興的哭了。
“才人別哭,趕緊準備,來接的轎子快到了。”
“對,好事。”那才人擦擦眼淚任由身邊的人給她裝扮。
這邊是高興了,其他宮裡失望的失望嫉妒的嫉妒摔東西的摔東西。
也有些想不明白怎麼皇上突然去翻一個不受寵的才人,第二天打聽才知道這人是福廣安排的。
一時間有不少嬪妃給福廣送禮服,福廣當然不敢直接收,稟報給了皇上。
裴弦之看了那老傢伙一眼,“給你你就收著,別被她們收買走了就行。”
這老傢伙裴弦之是信得過的,又有眼色又聰明用慣了,換了旁人可做不到。
福廣一聽臉上褶子都笑出來了,立馬錶忠心道:
“哪能呢,奴才一直都是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