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上本就不宜出宮,現在還放跑了機會,可是裴弦之此人不怎麼貪戀女色,剛剛自己哪怕想和他多說幾句話怕也是徒勞,再找找下次機會吧。
想著想著走出小道回自己的廂房,出來也已經夠久了,等在屋裡的青榆怕是等著急了。
這邊曲允棠離開後,裴弦之才從暗處出來,嘴角帶著笑,剛剛小姑娘在幹什麼,打自己的頭,莫不是覺得撞上他害羞丟臉了?
這麼一想裴弦就感覺還挺可愛的,挺活潑一小姑娘的。
“走吧。”本就是好奇想看看小姑娘會如何,看她走的方向應該是廂房,便也就不繼續跟著。
這邊,曲允棠還未到,遠遠就看到門口守著的青榆,臉上有著難掩的焦急之色。
曲允棠搖頭,這時候的青榆還不像兩年後那般老練,一眼就被人看穿心思,還是得練練。
此時青榆心中有些急切,想著小姐去了那麼久都不曾回來,她也不敢違背小姐的意思,只能在門口守著。
“青榆。”
曲允棠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青榆激動地轉身,一看就是她家小姐。
“小姐你總算回來了,我可擔心死你了。”
青榆看到小姐回來,心裡提起的石頭算是徹徹底底的放下。
“沒事,我先去休息一會。”曲允棠搖搖頭,隨後推門進去。
屋裡的擺設比較簡單,曲允棠也沒有嫌棄之意直接脫下鞋子和外衣躺了上去, 走了那麼久的路又耗費了心神著實有些不舒服。
曲允棠覺得得鍛鍊一下自己的體力,學一些保命的東西,比如香料或者是一些醫術,此後進宮用得上。
想著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青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等候,也不問小姐去哪了,幹了什麼,小姐的決定一定有她的道理。
曲允棠睡了一覺起來感覺身心都放鬆了不少,之後就聽青榆跟她說了一下文母想明日再回去,明日早上有一個法會她想參加。
曲允棠聽後點點頭,母親本就是打算明天來的,只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才陪同提前一天來,住上一晚又何妨。
事情定下後曲允棠便在屋裡待著,也不想出去逛什麼的,讓青榆出去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並沒有起床而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自己的打算。
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床上的曲允棠立馬警覺起來,青榆不會不經過她的同意就直接推門進來的。
輕手輕腳地坐起身,看到外面的一道黑影曲允棠嚇了一跳,嘴裡的聲音還未來得及叫出就被人捂住了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別叫,我等會兒就走,不會傷害你。”
曲允棠聽見聲音就是一愣,怎麼那麼像裴弦之。
抬眼看去,那張臉不是他還會是誰。
曲允棠拍拍他的手錶表示她不叫了讓他放手,這樣捂著嘴著實有些不舒服,而且曲允棠還聞到他身上有血腥味應該受傷了。
裴弦之見此猶豫了半晌才鬆開手,隨後體力不支的坐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曲允棠立馬下床檢視。
殊不知裴弦之也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好像是今日的那個小姑娘。
眼睛下意識的看向她的臉,沒有面紗,膚如凝脂面若桃紅,難得的佳人,裴弦之直覺告訴他就是今日那個小姑娘。
“有藥嗎,我的傷口在流血。”裴弦之別過臉穩住心神,傷口的刺痛提醒著他現在需要包紮。
腰間被人刺了一劍,血還一直在流。
反應過來的曲允棠立馬起身找藥,她記得青榆怕她受傷出門都會帶上一些傷藥的。
找了好一會兒終於在一邊找到了一個藥瓶,拿著小跑到男人身邊,剛想給他上藥但又無從下手。
裴弦之看著小姑娘紅著的臉有些好笑,到底還是個未出閣的小丫頭,這樣為男子上藥確實不妥,隨後接過藥瓶道,“我自己來吧。”
裴弦之拿著藥瓶就把藥撒在傷口上,衣服不方便脫只能先這般止血。
但曲允棠看了覺得這樣包紮的話扯動一下血就會流,拖久了還會發炎導致人高燒,心下一行拿過藥瓶放在一邊。
隨後在裴弦之驚詫的目光下解了他的腰帶,精壯腹肌腰身露了出來,但曲允棠沒心情看,拿起一旁的帕子打溼輕輕擦拭著他這傷口周圍,而後快速的把藥粉灑在傷口處,又拿起一旁的紗布給男人腰上纏了一圈。
上完藥後曲允棠一個抬頭就對上了裴弦之的眼睛,四目相對。
反應過來曲允棠才發現剛剛乾了什麼,去解了一個男人的腰帶,雖然這男人以前是自己的男人也不是沒看過,但現在也確實只是第二面之緣,未免有些不太好。
剛剛太擔心他的傷口,所以一時間沒想那麼多就上手了,忘了他們現在還不是那種關係。
曲允棠別過臉輕咳了一聲說,“抱歉,我就是看你傷口一直流血你處理的不怎麼樣,沒想那麼多就上手了,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說著紅著臉轉過身背對著裴弦之,雖然以前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但那是以前,現在如此還是有些難免的臉紅。
裴弦之看著小姑娘結巴說話紅著臉轉身的樣子,又低頭看了眼自己鬆開的衣裳,還有那已經包紮好的傷口,覺得好笑。
“衣服是你解的,不應該給我穿上嗎?”裴弦之沒忍住想逗逗小姑娘。
還沒緩過來的曲允棠立馬就炸毛了,“我那是給你上藥,自己穿。”
小姑娘不經逗,裴弦之笑著搖搖頭,隨後動作緩慢地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看向還背對著自己的小姑娘,“穿好了你轉過身吧。”
聽此,曲允棠鬆了口氣,就剛剛那一段時間已經平復好了內心,轉過頭看向男人,確實已經穿戴好了。
“那…那個…有什麼需要我幫你嗎?”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紅暈。
看著小姑娘還有些紅的臉,不敢逗人,怕把人惹急了就笑說,“你幫我倒杯水吧。”
聽此,曲允棠立馬去倒了杯水,而後端到裴弦之面前。
裴弦之接過一飲而盡,而後半認真半開玩笑道:“你膽子真大,什麼人都敢救,我若是壞人呢,那你豈不就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