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柳溪一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是一個有些膽小懦弱的人,”是的,虞念記得她第一次見到柳溪的時候,那個女孩眼神裡充滿著試探和不安,因此才能被她隨意幾句話給打發了。

“可是現在,你的眼睛暴露了你的野心和目的性。”

柳溪抬起頭,盯著虞念:“難道你就沒有變嗎?你的改變這麼大,難道就沒有人發現嗎?”

這件事,虞念確實覺得自己十分幸運。

這個身體和靈魂本身就是虞唸的,而她在另一個世界的靈魂則是當時經由白玉衡師父親自送到另一個世界蘊養,修補靈魂的損傷。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她不是“虞念”,她依舊有人來愛。

京墨押著在瘋狂掙扎的女人離開了。

虞昭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問道:“念念,你想怎麼處置它?”

虞念沉默了一下,她還真沒想到該如何處置這個奇怪的玩意。

“皇姐覺得應該怎麼辦?”

“最簡單的方法,自然是殺了。”虞昭昭看向她,見虞念臉上流露一絲驚訝,“你覺得不好?”

虞念:“我只是在想,若是殺了,那原本的柳溪呢?”

那個自稱是作者的柳溪,她會消失,還是回去自己的世界?

“既然沒有決定,那就先把她關在牢裡吧,不過還是要儘快做出決定,省的夜長夢多。”

虞昭昭說完,抬腿要走,卻頓了下腳步,目光落在虞唸的頭上。

忽然伸手拍了兩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收回手:“晚上早點休息,你現在畢竟懷孕了。”

虞念微微睜大了眼,看著虞昭昭。

後者則是一臉無事發生的離開。

門外,寒沉見虞念走了出來,問道:“念念,如何了?”

虞念點頭道:“都解決的差不多了。”

夜洛抬手將人勾進自己懷裡:“那就好,既然如此我們先回去。”男人挑了挑眉尾,裝作不經意間稍稍宣誓主權。

湛藍的眼眸從男人放在小雌性脖子上的胳膊掃過,卻沒有做聲。

夜間,夜洛愣是憑著日益變厚的臉皮,硬是擠到了虞唸的床上。

“念念,說好了要懲罰的。”男人支起半邊身子,狹長的眼睛勾魂般的看著虞念。

虞念平躺著閉上眼睛準備入睡,卻被夜洛嘰嘰歪歪的聲音吵得睡不著。

“早睡早起身體好。”虞念翻了個身,背對著夜洛。

夜洛見此,只能從身後抱住她。

下巴抵在了細膩的頸窩處,溼熱的呼吸緩緩傾吐在敏感處,像是細密的雨滴落下,引起一陣漣漪般的癢意和酥麻。

虞念側著身子要往前挪,雙腿卻感到一陣黏膩的冰涼。

冰冷的鱗片,分明的摩挲感,讓人根本無法忽視。

虞念睜開了眼睛,想要瞪著夜洛,卻忽然感覺臉上也傳來一陣細密的觸感。

冰冰涼涼,似雨水劃過,又柔軟的像是輕柔的撫摸。

蛇信緩緩在她的眼尾勾畫,摩挲過每一寸細膩的肌膚,像是要往裡面鑽似的。

虞念偏頭躲過,蛇信又落在了她的頸後,更加引起顫慄。

腰間掐著的大手在纖細的腰肢上輕輕按壓著,指腹按撫過小巧的腰窩,直勾的虞念癢的彎起了身子。

然後瞬間僵硬住。

只因渾身冰涼,卻有一處熾熱無比。

好事成雙,更是恐怖如斯。

虞念又不是沒有領教過,她舔了舔乾澀的唇瓣,忽然覺得有些口渴。

暗夜之中,視力超絕的蛇瞳將她反應看的一清二楚。

冰冷的鱗尾緩緩攀至她的腿心,溫熱的肌膚微微顫慄著,忍受冰火兩重天的難耐。

男人的吻如同傾覆的山丘,來勢洶湧的讓人心生畏懼的同時感覺渾身無法掙脫。

久別重逢的歡喜和思念在此刻像是濃重的夜色,緊緊包裹著虞念。

夜洛見虞念緊閉著眼睛,一副不想搭理他安睡的樣子,雪白的肌膚上如同煙霞遍佈著殷紅,就連小巧耳垂也又紅又燙的不像樣。

“念念,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男人勾著唇,狹長眉眼低垂著,目光一點點描摹著她的樣子。

暗金的雙瞳在夜色中像是兩盞通亮的燈籠,一眨不眨的地貪婪的將她的模樣刻進心底。

“念念,我看你還能裝睡到什麼時候?”

溫熱潮溼的吐息在她的耳垂上緩緩吹拂,彷彿有冰冷細長的蛇信纏繞在耳朵上,柔軟蔓延著沾溼了耳廓。

虞念咬著唇,抓著被子,似乎這樣裝睡時的體驗也別有一番滋味。

夜洛怎麼會看不出她得了趣,唇角又上揚幾分,指尖碾著溼膩的白露。

……

次日早晨,醫師早早就在殿裡等候,虞念梳洗好後直奔而來。

“殿下,臣是來給殿下檢視身體的。”

虞婉瑛自從得知虞念懷孕後當即喜笑顏開,無論孩子的父親是誰,她都是帝國皇室的新一代血脈,剛好她想要退位養老了,有個孫女或是孫子陪伴自然更好。

這幾日她便日日差遣醫師來給虞念檢視身體,生怕她會出什麼意外。

“殿下和胎兒一切都好,預產期預計在七日後,這幾日……殿下還是要注意些,不要和獸夫過於親密。”醫師說話十分委婉,倒是虞念聽了後,羞憤地瞪了眼站在她身旁的夜洛。

後者則牽著虞唸的手,對醫師義正言辭道:“臣一定會注意殿下的身體,不讓其過於勞累。”

醫師走後,虞念直接宣佈一直到生產前她都要自己一個睡。

夜洛第一個反對:“這怎麼能行,你若是晚上有什麼需要,沒有人在你身邊怎麼可以?”

男人關切的眼神和神情都十分真切。

虞念:“既然如此,那就寒沉和玉衡輪流陪我。”

夜洛面露驚愕,隨即委屈:“念念,你怎麼能區別對待?”

虞念從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

蛇性本淫,其實也不是夜洛的問題,他已經十分克制自己了,起碼剋制了一半的自己。

白玉衡在一旁笑了笑,對虞念道:“先來吃早飯吧,早飯我特意熬製了補氣血的紅棗燕窩粥。”

虞念用完早餐後,又去散了會步。

“念念呢?”虞昭昭問道寒沉。

“在花園裡散步,白玉衡在身邊陪伴。”寒沉道。

虞昭昭點點頭,寒沉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