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有一個星球會遭受的,你不用為此煩心。”虞昭昭見她似乎有些鬱悶,開解道。

見帝國派出精銳軍隊,聯邦也象徵性的派出人幫忙。

半個月後,戰勝蟲族,斬殺蟲母的訊息從不落星傳來,早已期盼勝利結局許久的星際人民在星網上發出狂歡,現實中更是舉國同慶。

在整個星際都陷入狂歡之際,一個訊息悄然送入宮中。

“裴凌失蹤了?”虞婉瑛蹙眉盯著下方的副官。

裴凌的副官紅著眼,滿身疲憊:“上將為了保證徹底消滅蟲母,抱著蟲母在爆炸中同歸於盡了。”

他聲音沙啞,字字悲愴。

虞婉瑛靠在椅上扶額神情同樣悲痛,“全帝國都會為裴將軍哀悼。”

她擺了擺手,讓副官退下。

戰爭必定會有傷亡,作為領導者,只能讓傷亡降低到最小。

不過,虞婉瑛心底覺得裴凌不會死,起碼不會這樣死去。

戰勝蟲族,雖說未徹底剿滅,但將其重創到落荒而逃,已經是星際歷史上前所未有的事蹟,這值得全星際歡慶。

帝國女王更是下令全帝國休假七日,各個星球舉辦典禮。

首都星的慶典上,虞婉瑛主持開幕式,風和日麗,她一身莊重華服站在禮臺正中:“而今的勝利是那些人民和戰士用鮮血和生命為我們鋪設出通往和平的路,我們銘記這一個日子,更是要銘記那些付出的人和不屈的精神。”

她向烈士表示誠摯的敬重和讚頌,觀看這一直播的所有人都在此時默默低下了頭表示哀悼。

典禮結束後,舞會照常舉行,參加舞會的大多是高階軍官、達官顯貴和皇室。

舞會開始沒多久,就有不少雄性獸人端著酒杯前來攀談,以往見到這種場面還會畏畏縮縮的虞念,現在可謂是遊刃有餘的將那些人不著痕跡的擋了回去。

白玉衡找到虞念時,剛好看見她拒絕了一個上將的請求。

“殿下真的是愈來愈……熟練了,”男人微微勾唇,淡紫色的眸中泛起淺笑,他舉著酒杯走到虞唸的跟前。

高腳杯間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虞念手中的無色汽水咕嘟咕嘟冒氣。

她抬手佯裝喝酒地抿下一口,“白先生有何貴幹?”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邀請殿下共舞一曲?”白玉衡晃了晃葡萄酒,喝下一小口,舔去唇角酒漬,卻愈發覺得口乾舌燥。

虞念揚了揚下巴,“可以。”

“臣榮幸之至。”男人屈身,伸出左手。

虞念輕輕然打在他的手臂上,二人放下酒杯並行步入舞池。

虞唸的舞蹈還是白玉衡教的,雖然正統的交際舞虞念不大會,但白玉衡暗自改良了交際舞,將曾經教給虞唸的祭祀舞和交際舞融合改良,因此虞念竟然在白玉衡的帶領下也跳的遊刃有餘。

一舞結束,周圍頓時響起清亮的掌聲。

虞念和白玉衡對視一眼,皆勾了勾唇,從舞池離開。

虞念前往衛生間的路上,忽然一道身影擋在面前。

她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微微挑了挑眉。

柳溪朝她走近幾步,“你怎麼看到我一點也不驚訝?”

虞念:“其實我驚訝了的,只是你沒有看出來。”

“它附著在蟲母的身上,已經被徹底消滅了。”柳溪斬釘截鐵的說道。

虞念配合的點了點頭。

“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你不想回去嗎?難道你想在這個虛假的世界裡待上一輩子?!”柳溪壓著嗓音,儘管如此,看見虞念如此平淡,不由情緒愈加擴大。

她轉頭看了眼四周,見沒有人便又上前幾步,直逼虞念面前,“你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

虞念微微斂眸,對她這樣靠的極近的動作有些反感卻並不顯露。

“你這樣我反倒有些好奇,究竟為什麼你這麼著急要回去?是在那個世界有什麼在意的人嗎?”虞念問道。

柳溪似乎陷入了短暫的回憶:“在意的人?那個世界,我有父母、家庭、孩子、老公,我當然要回去。”

虞念點頭:“確實,你的親情緣分很重,是捨棄不下。”

柳溪忽然笑了一聲,像是冷笑,像是譏諷,總之精神狀態看起來堪憂。

“你呢,你穿進我的斷更小說裡,又為什麼不著急離開?是因為捨不得這裡的身份和權勢嗎?”

虞念搖搖頭:“你是怎麼確認這就是你的斷更小說?”

“這裡當然就是啊,無論是男女主,還是你,還是這個世界的背景和劇情,都是出自我的筆下,都是假的。”她冷冷看著虞念。

原本虞念還只是懷疑,現在更加確定。

“可這個世界並不是按照你說的劇情進行。”就連裡面的人物人設也對不上,虞唸對於這究竟是不是書中世界保持懷疑。

“那都是因為有你的出現!如果不是你,他們就會按照既定的劇情走向進行。你如果不和我一起走,這個世界遲早會徹底偏離劇情”

“最終走向崩潰?”虞念非常自然的接下了她的話,她眉眼彎起,微笑著看她。

柳溪皺了皺眉,說不上來哪裡不對,而後她瞬間反應過來,轉身就要逃離,卻被京墨一把扣住雙臂。

“老實點。”京墨道。

“你不能抓我!你憑什麼抓我!虞念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都抖出來嗎!”柳溪奮力掙扎,卻無法從天生力大的獸人手中逃脫,她只能轉而威脅虞念。

誰料虞念臉上綻開笑容:“什麼秘密?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什麼秘密?”

“當然是你!”柳溪喊道一半忽然頓住,她臉上神色莫測,若是她現在就說了,豈不是失去了要求虞唸的籌碼。

思及此,她咬牙道:“虞念,你真的要我說出來?”

“好了,念念。”虞昭昭從身後走來,走至柳溪的身前。

“柳溪,不,應該說是那個東西,你已經沒有退路了。”虞昭昭淡淡說道。

“柳溪”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們、你們!”

虞念接話:“我們怎麼知道的?”

“你難道不覺得你的所作所為都很割裂嗎?一開始威脅著我離開,後來又主動聯絡我,要我回來,還在蟲族來襲的前一秒告知我,真是謝謝你的貼心哦,”虞念笑眯眯,語氣卻滿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