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信趴在床上思量著,鬧過這一場的得失。

失自然是死了個丫鬟內應。這本不算什麼?

那個丫鬟本來也是欺辱史信娘們三人的,死了倒不傷心。

至於得。這次史信的目的是完全達成了。這投名狀也算是做的透徹。在皇帝面前徹底和太上皇一系決裂了。

史信想得到的其實都得到了,只是這事情結局上有點鬱悶罷了。

正想著,外邊有個女生在說話。

“你們大爺可回了?”

外邊有自家的婆子回話。

“琥珀姑娘來的倒是巧。

我們大爺且剛回來不久。要是姑娘再早來些,便還遇不到我們大爺呢!”

史信呵呵冷笑了一聲,又搖了兩下頭。便有丫鬟往屋裡來傳話了。

“大爺。

老太太房裡的琥珀姐姐來了。”

“哦!快叫琥珀姐姐進屋。”

一會,那琥珀便進了屋。

“大爺。

您可算是回來了。老祖宗都擔心壞了。”

史信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倒是讓姑奶奶費心了。

這回姑奶奶倒是可以放心了。”

琥珀眉頭一皺。這史信的話說的便怪。卻又聽不出什麼別的意思來。好像費心和放心這兩個詞不是這麼個用法。不應該說讓老祖宗擔心,這會讓老祖宗安心嗎?

可琥珀倒也沒有耽擱。她是領了事情來的。

“老祖宗心疼大爺,說大爺要是回來了,便請過去。老祖宗可是擔心著呢!要見了大爺才安心。

恰巧太后那邊又有賞賜。

兩位老爺以及東府的大爺,蓉哥都在前廳吃酒。

老祖宗和女眷也在後宅說話,大家都在高興的頭上。

老祖宗便想著讓大爺過去,一塊熱鬧熱鬧。”

史信本來是不想去的,不過想了想,倒覺著也沒什麼。不過是讓賈母得意一回,說些話來和他炫耀罷了。又少不了半兩肉。

便給她點面子,又如何?或許她得了意,更願意常叫他去府裡走動,那系統獎勵什麼的不就好弄了嗎?

“你且回去,我換了衣服便去。”

可琥珀卻是不走。

“老祖宗思念大爺。說大爺又添了傷,

怕別人手腳沒個輕重,讓奴婢幫著大爺更衣呢!”

史信倒是被氣笑了。這賈母真是怕他不去啊!

“姑奶奶那般的心疼我,怎麼不見她把你派給我房裡。”

琥珀也不接茬。只悶頭上前幫史信更衣。

不過這賈母倒是真的會調教人。

琥珀侍奉史信更衣,把那傷口避開,倒是一點也不覺著痛。衣服又穿的妥帖。

史信換了衣服,便隨了琥珀到榮禧堂去了。

這邊出了梨香院,便感覺到一派的喜慶氣氛。

路邊隱隱聽到丫鬟婆子竊竊的議論,她們得了多少的賞賜。

史信和琥珀一路穿行,沒一陣便來到榮禧堂。

琥珀先是進去傳了話。

只聽屋裡賈母大笑著。

“還不讓我的寶貝孫兒進來。哈哈哈哈!”

史信這才進了屋。先是和眾人施了禮。

“我們剛還說大郎你呢!

她們說大郎受了棒傷,許是不會來了。

可我卻說大郎是個孝順的,知道姑奶奶我心疼著急著你,你一定會來。”

賈母滿面笑容的看著史信,一派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姿態。

史信臉上也不笑,不瘟不火的說道:

“姑奶奶心疼孫子。把琥珀姐姐派了去。

琥珀姐姐只看著孫子換了衣服。我哪能不來呀?”

賈母也不惱。非但不惱,看到史信被琥珀押來的鬱悶勁,心中更加快慰了起來。

“哈哈哈哈!

你這猴崽子。我的琥珀水蔥一般都人品。

侍奉你更衣,你還不知足?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呢?”

賈母笑臉盈盈的看著史信。

“既然姑奶奶真的疼孫子。不如把琥珀送給孫子吧!

我這後背有傷。琥珀姐姐手巧,且是照顧的好!”

史信剛說完,那腦中便傳來機械音。

“賈寶玉擔心宿主搶了他的琥珀姐姐,精神傷害三級。獎勵馮唐軍中隊率一名。”

史信嘴角便現出笑容來。這獎勵來的容易啊!

這邊不等賈母拒絕,賈寶玉先不幹了。

“史大哥哥那一日來我們府上,恰巧我出去還願去了。沒得見,今日方見。”

史信看過去,這賈寶玉果然不負寶玉這之名,細皮嫩肉的,看著就像個女娃。

可想到賈寶玉是個彎的。史信身子不覺噁心的一哆嗦。

賈寶玉見史信看了他不回話。便又說道:

“史大哥哥可莫要提要琥珀姐姐的事了。

老祖宗每日都要琥珀侍候。且離不開她。”

說著話,許是怕史信生氣。

“史大哥哥莫要生氣。我前日的了瓶花剌子莫那裡產的葡萄酒。

明日,我做個東道,請大哥哥喝酒。”

說著便來拉史信的手。

唬得史信忙把手放在身後。

史信心中惡心,便想著懲罰他一番。嘴上便說道:

“我來時聽路上的人說。兩位叔叔在前廳會客。說到寶兄弟學業進步。

要找寶兄弟去前廳會客。考校呢!”

史信這話一出。賈寶玉也不想著來拉史信的手了。眼睛也呆滯了。身子都跟著發抖了。站在那裡居然愣住了。

“叮,宿主恐嚇賈寶玉,使賈寶玉精神傷害二級。獎勵馮唐軍中校尉一名。”

史信心中樂開了花。嚇人使我快樂啊!

上邊的賈母心中有些慌。

“寶玉莫怕。

鴛鴦去前屋告訴二老爺,寶玉今日陪我,叫他不許來尋寶玉去。敢來,我便不容他。”

鴛鴦忙去前廳傳話。琥珀把賈寶玉拉到賈母那裡,賈寶玉這才緩過來。

賈母也是有些怨史信。

看向王夫人,讓她說史信兩句。

王夫人也算看出來,這史信今天來,就沒有好氣。

“大郎。寶玉且在我和老太太膝下承歡,且是怕他父親。不比大郎在外奔走,沒個怕的。倒讓大郎看笑話了。”

史信看向這位慈眉善目的王夫人。

你這不就是指著和尚罵禿子嗎?說誰沒爹沒媽,沒有長輩管呢?

“二嬸嬸這話說的倒也不盡然。

想當年珠大哥也是在二嬸嬸身前。他十五歲便中了秀才,莫說我和寶兄弟。便是滿京城的人家訪一訪,也沒有這般優秀的。

可見這和歷不歷事沒關。只可惜珠大哥英年早逝啊!”

史信這話一出。那王夫人心中便是一痛,手上的念珠也是一緊。有寶玉比著,怎不讓她懷念賈珠。

“叮。王夫人受到宿主二級傷害,獎勵宿主馮唐軍中親衛一名。

叮。李紈受到宿主二級傷害,獎勵宿主史鼐軍中士兵一名。”

史信這次笑了。大家都不開心,那我就放心了。我就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