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外道丸的第三第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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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波之殤」
這個世代,丹波國的西北出現了一個強大的侵略成性的國家留裡克國。
而外道丸這一世的身份成為了丹波國王室的一名王子。
這一天,丹波國的天空被陰霾籠罩,傾盆大雨如泣如訴,彷彿在為這個國家的命運悲嘆。
丹波殿,這位年輕的王子,孤獨地站在雨中,心中滿是憤懣與無奈。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國家一步步走向深淵,卻無力阻止。留裡克國,那個如惡魔般的存在,正張著血盆大口,準備將丹波國吞噬殆盡。
曾經,丹波國雖不算強大,但也有著自己的尊嚴和安寧。然而,留裡克國的崛起打破了這一切。多年的交戰,丹波國屢戰屢敗,國力逐漸耗盡。大名和大臣們在恐懼與疲憊中,選擇了向留裡克國求和。
“我們會在月華町簽訂條約,安排好國家的所有的事物。到時,留裡克的王公大臣和使節們都會過來,感受到丹波國的誠意和契約精神,這是能換取和平的唯一的方法!”家老陳述道。
這些迂腐的家臣們以為俯首稱臣、進貢歲幣、開放口岸就能換來和平。但丹波殿深知留裡克國的本性,他們侵略成性,對領土和資源有著無盡的渴望,絕不會因為一紙條約而停下侵略的腳步,而那薄薄的一張紙,根本限制不了,也約束不了留裡克國。
丹波殿曾在朝堂上拍案而起,慷慨陳詞,試圖喚醒眾人。他講述留裡克國的發家史,指出他們毫無契約精神,一張紙面上的條約根本無法約束他們。可家老和侍大將卻執意與留裡克國的使節溝通,他們被眼前的困境矇蔽了雙眼,只想著儘快結束戰爭,卻看不到背後隱藏的巨大危機。丹波殿的父親,大名,也在眾人的勸說下,選擇了妥協。丹波殿孤立無援,他第一次深刻地體會到,作為若殿,自己竟也左右不了國家的歷史程序。
在《月華條約》的那一天,丹波國上下一片歡騰。他們熱烈歡迎留裡克國的王公大臣和使節到來,彷彿迎來了救世主。在簽署條約後,還熱情地舉辦了晚宴。丹波殿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悲哀。他知道,這所謂的和平只是一場短暫的美夢。
果然,噩夢很快降臨。留裡克國的軍隊再無阻礙,如潮水般湧入丹波國,燒殺搶掠,姦淫婦女,無惡不作。平民百姓慘遭蹂躪,大名及家臣也未能倖免。曾經繁華的丹波國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丹波殿看著這慘狀,心如刀絞。他恨自己當初沒能阻止這一切,恨那些短視的大臣們,更恨留裡克國的殘忍與貪婪!
而此時,留裡克國為了完全掌控丹波國,更為了世世代代掌控丹波,提出要將丹波殿(每一任丹波國若殿)送到留裡克國“學習先進文化”,實則就是是做人質,以此來要挾丹波。
丹波殿別無選擇,為了國家和子民,他必須去。儘管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微弱,但他決心在作為俘虜的期間,為自己的國家做出一些事情。
丹波殿踏上了前往留裡克國的征程。一路上,他看著被戰火摧殘的家園,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留裡克國付出代價。他知道,自己肩負著國家的希望和未來。
在留裡克國,丹波殿遭受了各種屈辱和磨難。他被監視、被嘲笑,但他始終沒有放棄。他努力學習留裡克國的文化、政治和軍事,尋找著可以為丹波國所用的機會。他與一些有良知的留裡克國人結交,試圖透過他們影響留裡克國的決策。
然而,丹波國的處境卻越來越艱難。留裡克國不斷地索取,將丹波國的資源掠奪一空,還逼迫丹波國的百姓為他們的侵略戰爭充當馬前卒。丹波國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對留裡克國充滿了仇恨,卻又無力反抗。
丹波殿在留裡克國的日子裡,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自己的國家和人民。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找到辦法,拯救丹波國。他開始秘密地與國內的一些忠誠之士聯絡,策劃著反抗留裡克國的行動。
但留裡克國的統治極其嚴密,丹波殿的行動充滿了危險。一旦被發現,他將面臨著更加殘酷的懲罰,甚至可能危及到丹波國的百姓。然而,丹波殿沒有退縮,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即便孤注一擲,也要拼出一絲希望!
可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丹波殿最終也沒想到,他視為左膀右臂的丹波奉行官——ゆきまこと(由起誠)出賣了他。
丹波殿所有的計劃都被這個叛徒全盤托出,彙報給了留裡克的國王——伊爾戈維奇·留裡克。
伊爾戈維奇聽後表現的勃然大怒,當然,他心中卻樂開了花。
留裡克國有了進一步奴役和壓榨丹波的理由。
命運為留裡克展開了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同時也對丹波殿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得知計劃敗露,丹波殿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後仰天長嘯,發洩著心中的憤慨與無奈!
但是他還有要做的事情,他不是一個普通的臣民,他是王子,他要考慮的不只是自己,還要考慮國家和未來。
即便生命進入了倒計時,他仍然要發揮餘熱。
他扛下了一切,無論任何的威逼利誘還是嚴刑拷打,他只咬定了兩個人——自己和由起誠。
由起誠或許沒有想過,作為一個背叛者,當他透露出所有的事情之後,他也沒有了利用價值。
背棄了舊主轉而投奔新主,這種奸佞之人怎會有活路可走?
伊爾戈維奇在處置丹波殿之前,首先殺了由起誠,這也讓丹波殿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得到了些許慰藉……
丹波殿被處極刑後,他的身影彷彿還在人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那曾經英姿颯爽、目光堅定的王子,曾給留裡克的人民也留下了深厚的印象,如今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他的死,本應同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喚起丹波民眾反抗的熱浪。
然而,事情過去之後,等來的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丹波國的百姓們,在得知丹波殿的死訊後,並沒有如人們所想象的那樣悲痛欲絕。相反,他們中的很多人只是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彷彿丹波殿的命運與他們毫無關係。他們畏懼留裡克國的強大,害怕因為丹波殿的行為而遭到留裡克國的報復。在他們眼中,丹波殿的做法是魯莽的,是將丹波國置於更加危險的境地。
街道上,人們竊竊私語,言語中沒有對丹波殿的絲毫感激。“那個王子,真是自不量力,以為自己能對抗留裡克國?這下好了,把我們都連累了。”一個老人搖著頭說道。旁邊的年輕人也附和著:“就是,他以為自己很偉大,可我們只想過安穩的日子。現在好了,留裡克國要是怪罪下來,我們可怎麼辦?”人們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丹波殿的靈魂,即使他已經死去,也無法逃脫這無情的指責。
而在留裡克國的宮殿中,伊爾戈維奇正得意地笑著。他成功地除掉了丹波殿這個潛在的威脅,鞏固了自己的統治。留裡克國的大臣們紛紛阿諛奉承,誇讚國王的英明決策。“陛下,那個丹波殿真是不自量力,竟敢挑戰我們留裡克國的權威。現在他死了,看那些小國還敢不敢有反抗之心。”一位大臣諂媚地說道。伊爾戈維奇微微點頭,眼中滿是傲慢與霸道:“哼,這些小國,只要敢有一絲反抗,就會落得和丹波國一樣的下場。”
留裡克國的軍隊先是在丹波國的邊境耀武揚威,時刻提醒著丹波國的百姓們他們的命運掌握在留裡克國的手中,而後又要求丹波的大名簽訂新一輪喪權辱國的條約。百姓們只能默默忍受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恐懼。他們知道,自己的國家在留裡克國的面前是如此的渺小和無力,任何反抗都可能帶來滅頂之災。
與此同時,那個出賣丹波殿的叛徒——由起誠,反而被視為了丹波的英雄,百姓們認為奉行大人捨身揹負罵名,是為了丹波百姓的未來,而並非為了自己的利益!
他那毫不猶豫背叛了自己的國家和王子的行為是一個壯舉!
當伊爾戈維奇得知了丹波國居然是這樣一個狀態,忍不住仰天狂笑!
這樣一個國家和民族,再無回天之力,再無和留裡克角力的可能!
一個視叛徒為英雄的民族,視曾經是丹波殿最信任的人之一,卻在關鍵時刻將丹波殿推向了深淵的人為豪傑的國家。
伊爾戈維奇想不出這樣一個國家還有什麼翻身的可能。
在丹波國的宮殿中,丹波殿的親信們悲憤交加。他們無法理解百姓們的冷漠,也無法原諒叛徒的惡毒。“這些百姓,怎麼能如此無情?王子為了國家,不惜犧牲自己,他們卻不懂得感恩。”目付官小野一男憤怒地說道。另一位親信そのたにみつよ(園谷光代)則咬牙切齒地詛咒著叛徒:“那個叛徒,他的靈魂永遠不會得到寬恕!即便死了!他出賣了王子,出賣了國家,他永世不得超生!”然而,他們的憤怒和詛咒並不能改變什麼。丹波國依舊在留裡克國的陰影下苟延殘喘,百姓們依舊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日子一天天過去,丹波國的百姓們甚至忘記了曾有丹波殿這樣一位王子存在。他們繼續為了生存而奔波,而留裡克國則繼續著它的霸道統治,不斷地壓迫著周邊的小國。
而丹波,則是最被輕視的存在。
……
屬於外道丸的第四世,他降生在了一個平凡卻充滿陰霾的家庭中。
外道丸成為了一個名叫佐川武雄的孩子。
佐川家並不富裕,父親佐川公一隻是名足輕,身處軍中,常年在外征戰,而母親佐川久枝是曾經緋櫻遊廓的遊女,因戰亂輾轉成了佐川公一的妻子。這個家庭充滿了苦澀與不和諧,久枝從未真正愛過她的丈夫,一切都只是為了生存。
武雄自小便意識到了母親對父親的不滿。在他的記憶裡,家裡的一切似乎都是圍繞著母親久枝的冷漠與怨懟展開。父親佐川公一雖然身為武士,但並不顯赫,常常奔波在戰場,家中留給武雄和久枝的只有貧窮與長久的寂靜。久枝從不掩飾她對現狀的厭倦。她常常在武雄面前抱怨,厭惡地說,“你父親這樣的人,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久枝心裡充滿了對上流生活的嚮往。她曾是緋櫻遊廓的端女郎,雖然地位不高,但她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那些權貴、富商、武士們的風光,讓她對自己的現狀越來越不滿。隨著歲月流逝,她內心的不安與渴望越來越強烈,等著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擺脫低賤生活的機會。
這時,機會終於來了。霜華町迎來了一位留裡克國的新總督——葉甫根尼耶維奇。他英俊、強壯,帶著斯拉夫人種獨特的風采,立即吸引了霜華町所有女性的目光。然而,葉甫根尼耶維奇卻一眼就被久枝吸引住了。久枝為了迎合他的口味,刻意打扮得極為傳統,與其他那些試圖模仿留裡克風格的女人不同。正是這種差異讓她在新總督的眼中顯得別具一格。
歡迎儀式後的不久,葉甫根尼耶維奇便派人將久枝請到他的府邸。久枝心知這是她渴望已久的機會,她用盡心機和手段,成功地讓總督對她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兩人開始了秘密的交往。每次回家,久枝總是衣衫不整,臉上帶著醉意,口中卻溢位得意的笑。
……
佐川武雄自小便是個敏感的孩子,家中種種不和諧的氣息對他來說從未陌生。他年幼時就察覺到母親對父親的冷淡與不滿,只是他從未敢對母親說什麼。隨著年歲漸長,他越來越清楚母親與新總督葉甫根尼耶維奇之間的曖昧關係。
當久枝第三次大醉而歸時,武雄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他站在家門口,冷冷地看著母親踉踉蹌蹌地推開門,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久枝看見武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她並沒有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