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收手,舒緩了一口氣,緩緩道:“只是暫時封印住了,還得找到給青青種下秘術者,才能完全解決這秘術的問題。”

“那也很厲害了!”

雲棲月道:“要知道,連宗門金丹長老們,都沒有辦法暫時封印住這種秘術,你能做到,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沈清禾看到雲棲月說話間,已經拿出了傳訊玉簡,便知道她想做什麼,當即出言阻止:“先別將這件事說出去。”

“為什麼?”

雲棲月不解:“你有能夠封印這種秘術的手段,上報上去也可以幫到更多被種下秘術的弟子啊!”

“你想過沒有?”

沈清禾用神識安撫好柳青青,在看到柳青青面上舒緩的容顏後,這才走到雲棲月面前,一臉嚴肅認真說道:“我在幫青青封印秘術的時候,能感應到這種秘術,與施術者之間的聯絡,單獨封印一個還好,若是大量被種下秘術者,身上的秘術被封印,勢必會引起給他們種下秘術者的關注,屆時不說打草驚蛇,僅是這些被種下秘術者,勢必會都會死!”

“如此這般,引起的變故,你能承擔得起嗎?”

雲棲月在聽到這番話後,點了點頭,她自是能想明白其中的緣由。

只是她還是有些不解:“你這種封印之法,難道還保不住他們的性命?”

沈清禾搖頭:“這種封印之法,只能短暫封印、遮蔽罷了,我能感覺到,那個施術者的修為很強,種下的秘術也很厲害,憑我還無法徹底做到,完全隔絕的地步。”

眼看雲棲月剛欲說話,她又出言打斷:“你也別想我將這封印之法交出去,這種封印之法比較特殊,唯有我才能施展。”

這句話打消了雲棲月的念頭,她雖然將信將疑,但也還是點了點頭:“如此看來,也只能依你所言了。”

見雲棲月收回傳訊玉簡,沈清禾也是略微鬆了口氣。

她所言雖然有一部分是假的,但大部分也是真的。

在幫柳青青封印體內的秘術之際,她的確感應到了,那秘術存在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延伸出去的聯絡。

若非她現在的神識無比敏銳,可能也察覺不到這種聯絡。

好在發現的及時,才強行將之阻隔,不然還不知道會什麼變故。

鑑於此,她自是不敢冒險,將這種封印之法交出去。

揮散識海中的思緒,沈清禾看著雲棲月:“青青現在沒辦法成為誘餌了,得靠其他來找出這道門幕後的存在,我需要一份已知道門成員的名單。”

雲棲月自然也知曉現在的情況,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給了沈清禾一份名單。

那是記錄在玉簡中的名單,沈清禾神識一掃,就將全部內容記了下來。

她發現這份名單中,不僅記錄了青雲宗內,道門成員的名單,其他宗門道門成員的名單,也在其中。

沈清禾不知道這份名單,是否完整,她也沒有多問。

單單是這份名單上記錄下來的道門成員,就不下數十人,從低到高,已經有了一些各宗內門弟子的在內。

“這怎麼看起來,像是在逐步滲透各大宗門?”沈清禾不由自主浮現出這個想法。

雲棲月看她在看完名單後陷入思索,出言道:“要不我們一起?”

“哦?”沈清禾被她這話打斷思緒,好奇問道:“為什麼?”

雲棲月想了想,說道:“算是直覺吧,感覺我倆一起,或許真的能找這道門的幕後之人。怎麼樣?要不要一起?”

沈清禾思索了一番,覺得有云棲月這個,築基期的執法弟子一起,調查道門幕後之人,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

畢竟她對於道門的瞭解,也僅僅鑑於從陸淺夏那裡,聽到的一些訊息,瞭解必然沒有云棲月多。

“好。”她點頭應下。

隨後,兩人將房間中的事物恢復成,來之前的樣子,又抹去兩人來過的氣息,便離開了這座小院。

於暗中悄悄離開的路上,雲棲月取出傳訊玉簡,在跟什麼人傳訊,也沒有瞞著沈清禾。

“梁言,你那裡的情況如何?”

雲棲月剛傳遞出第一條訊息,她手中的傳訊玉簡很快就有了回應。

不過卻不是什麼很好的回應。

“雲棲月,你幹嘛突然給我傳訊!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突然的傳訊,差點讓我暴露了!”

梁言的回應,明顯帶了幾分埋怨。

但云棲月卻是渾不在意,反而嘲笑起來:“這點小事都差點讓你暴露,那你也真是丟臉呢。”

“你懂什麼,我這裡是出現了情況,才集中了全部注意力!”

梁言簡單回了一句,開始有些不耐煩:“你傳訊給我到底有什麼事,有事就快說,別耽擱我的行動!”

“你那裡出現情況了嗎?”雲棲月眼神一亮,連忙詢問。

“是啊!我監視的鄧陽,似乎準備有一場大的行動,他已經召集了好幾個人,正準備出宗門,我得立馬跟上去,說不定會有什麼大發現。”梁言的話語顯得有些急促。

雲棲月當即傳訊:“我這裡的監視,算是失敗了,正好去你那裡,我馬上過來!”

說完這話,還不待梁言再有所回應,雲棲月就收起了傳訊玉簡,轉而向沈清禾道:“隱藏好自身的氣息,跟著我。”

沈清禾點頭,隨後兩人收斂氣息,一前一後調轉方向,離開了翠靈峰。

梁言怔怔看著手中的傳訊玉簡。

“監視失敗了?暴露了?”

他暗自想著,忽然面色一變,當即傳訊回去,可等了良久,也沒有得到回應。

“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清楚啊!”梁言一陣急切,但也知曉雲棲月是不會再給自己回應了,而且很可能她正在向自己這裡來。

“你自己暴露了,別霍霍我啊!”

梁言心中一陣抱怨,最終只能暗歎口氣,無奈收起手中的傳訊玉簡,繼續用神識監視那幾道聚集在一起的人影。

不多時,那幾道人影開始有了行動,一個個分散開來,向宗門之外而去。

梁言看了眼天色,天邊已經泛起一抹魚肚白,便跟上了其中一道身影。

那人正是他傳訊中提到的鄧陽。

只是現在的鄧陽,一身修為氣息,儼然已經達到了煉氣大圓滿的地步,而且感知也似乎很是敏銳,行動之間不時停下腳步,感知著四周。

梁言感覺,若是自己不極力隱藏自身的氣息,恐怕都有可能被察覺到。

這讓他一個築基期的執法弟子,都感覺到了些壓力,而且也覺得自己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出了青雲宗約莫二里,鄧陽便不再那般小心翼翼,而是驟然加速,向著一個方向疾掠而去。

梁言見狀,也是當即提速,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