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花長得漂亮,前面又有和劉二毛的緋聞在村裡傳得沸沸揚揚。

出嫁這天,村裡人過來看熱鬧的很多。

劉二毛跟著起鬨的鄰居擠到新郎蕭敬天身邊。

笑著在他耳邊,低聲,但卻兇狠地說道:

“你踏馬以後對大花好點,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說罷屁股用力撅了下蕭敬天,揚長而去。

鬧新郎本是正常。

可是這種赤裸裸的威脅,男人之間的感應,讓新郎蕭敬天心裡不由一凜。

蕭敬天患有精神病。

雖然藥物治療控制,但是,偶爾還是會突然發作。

發作後兩個極端現象。

一個是野蠻打人,一個就是脫光跳河。

他在他們村裡是個會計,王大花小學都沒上完,斗大的字不認識幾個。

他知道自己病情沒有除根,條件好的或者知根知底的妹子不願意嫁他。

如果不是王大花長得還算漂亮,他也是不樂意娶她的。

換句話說,天價彩禮,目不識丁,他怎麼都覺得王大花嫁他高攀了!

這會兒,自己老婆,被野男人威脅挑釁,準新郎蕭敬天氣得炸毛!

他努力剋制著自己情緒,進到王大花房間。

“剛有個男人警告我以後對你好,否則對我不客氣。”蕭敬天笑著,似乎很是隨意說道。

“都是瞎鬧玩的,別搭理他們。”王大花心裡知道是劉二毛那個貨不忿,強裝著笑說道。

“不是喜歡你的男人就好。娶你,我家可是花了大價錢的。”蕭敬天語氣頗是不屑。

“彩禮是你情我願的。”王大花聽了也很是不爽回道。

“我是看你漂亮,有錢難買我樂意,但是,我可不希望你不是原裝!”蕭敬天低下身子輕輕說道。

“你……”王大花心虛地看一眼蕭敬天,一時語塞。

原裝?

哪來原裝?!

結婚神婆給了三個黃道吉日,今天這個日子,是王大花特意挑選的。

平時她的生理期非常地準,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會來。

當然,如果不來,也另有準備。

所以對於蕭敬天的威脅,她雖然愧疚,但是,卻也安然。

“到時間了,走吧?”媒婆掀了門簾進來,笑呵呵地打斷他們的話說道。

……

劉二毛站在一個不起眼角落裡,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

一身紅妝坐上了掛著紅綢的吉普車,後面一溜的戴著大紅花的嶄新二八大槓,伴隨著鑼鼓嗩吶,喜氣洋洋吹打著出了村子……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劉二毛光著膀子,穿個大花褲衩子。

蜷縮在土炕上閉著眼睛,蔫蔫地萎靡得像個死狗。

“二毛,是不是二花爹不願意,你心裡憋氣?”二毛娘咳嗽著,佝僂著身子探了下說道。

“娘,你說,大花跟了那個蕭敬天,會不會受欺負?今天我聽說蕭敬天有精神病。”

劉二毛沒回答孃的話,倒是哧溜坐了起來,一本正經地看著娘問道。

“姻緣天註定,過好過歹,以後大花和你再沒關係。”

“那不行,我得保護她,那孫子敢打她,踏馬我削死他……”劉二毛說著就下了炕。

“你又去哪不睡覺?”老太太不放心問道。

“我去河裡洗個澡去,睡不著。”

劉二毛嘴裡說著腳下不停,趿拉起涼鞋就走。

二毛娘心疼地唉了一聲,說了句早點回來。

劉二毛應了一聲,已經走到了院子裡。

院子門是個柵欄門,還是劉二毛在河坡砍了棵榆樹,回來後自己鐵絲一擰,拾掇拾掇算有了個門。

下面也沒軲轆,關門開門死沉,他把門提起來側身擠出去。

抬頭看到鄰居家豪華的大木門,再看看自家的柵欄門,莫名嘆了口氣。

今晚大花就被別的男人睡了,而且,人家還是領證合法的,劉二毛心裡躁得很!

心情很是抑鬱地來到了村邊的小河。

王家莊的這條河,一到夏天,大姑娘小媳婦晚上都會約著來洗澡。

橋西河中間有片小樹林,經常有鴨子在裡面下蛋,水比較淺,女人喜歡在小樹林逛遊說說話,撿個蛋啥的。

走著走著,慣犯一般,就走到了女人們洗澡地方,他脫了褲衩子游過去到小樹林,靈活躲在半人高的草稞子裡偷窺。

河裡下餃子般三三兩兩光著身子的女人,正東家長西家短地說著笑著。

藏好沒多久,一個白色魁梧人影就慌急急跑了過來。

幾乎是在劉二毛跟前,忽地蹲下又站起來。

看到是王二花,劉二毛心裡一陣吐槽。

臥槽,真是閒逼,這麼大河還衝不走你一泡尿了跑岸上?!

王二花晚上吃酒席剩菜,吃壞了肚子。

她先摘了兩片葉子,覺得葉子有點小,扔了後湊近去用力扯大點葉子。

遮擋劉二毛的樹杈子被拽開,一片白花花的肉在他眼前晃盪。

旁邊就是洗澡的女人,村裡女人一旦發現有男人偷窺,只要抓住,赤身裸體撲上來,劈頭蓋臉,一陣暴打!

這個小樹林,經常會遇到女人集體裸追男人,然後群毆場面。

劉二毛雖然好色,但是,色也有道。

自從進入偷窺江湖,還從未失手!

這會兒他眼疾手快,一個手捂住王二花的嘴巴,防止她看到他驚恐失聲。

另一個手迅速去摟住她豪橫粗腰。

得虧劉二毛一米八多大個頭,否則這環臂一抱,還真的哧溜滑跑,那今晚挨河裡這些女人揍就鐵定跑不了了。

換句話,明天會毫無懸念上了村裡花邊新聞。

然後,相當一段時間內,被村裡老少爺們調侃,被大姑娘小媳婦看到唾棄。

王二花被突然抱住並且捂住嘴巴,身體一歪,160多斤的體重。

天王蓋地虎!

結結實實壓在了劉二毛身上,二人一起倒了下去。

地上的小石頭小樹杈疼得劉二毛齜牙咧嘴。

雖說是在偷窺春色,但是這性命攸關時刻,就算裸女入懷,劉二毛這會兒還真是心無旁騖。

“噓噓,二花,別說話,是我,我是二毛,我是特意找你的。”劉二毛緊張說道。

聽到是劉二毛,王二花鬆了口氣。

可是自己赤條條身下壓個裸男,二人又是零距離接觸!

夜色裡,王二花臉騰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