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榕解釋道,“也不是說中醫不好,而是好的中醫都在山溝溝裡。如果她想成為好的中醫,就看自己造化了,我只能給她送去好的醫院進修。”

“各有各的緣,看她自己的造化。”姚瀾不想說了,菜要涼了,還得給季元梘送肉呢。

吃過飯,姚瀾把餐盤放到了後廚,部隊食堂自己吃完得把剩菜倒進桶裡,然後放在水池裡就可以撤了。

“小姚同志,來,你的飯盒。”阿姨把包裹好的保溫桶遞了過來。

“行。”

離開食堂後,女兵們才陸陸續續的趕來食堂,每回最尷尬的就是,一票的人跟她問好或是打招呼。

打不過來,根本打不過來。

她次次都是點頭微笑,在‘嗯’一聲,其實可以不用那麼禮貌的。

拎著保溫桶,提著一個白布袋,袋子裡塞滿了炒榛子。

季元梘已經站在隔欄前等著她了,遠遠一看,她覺得季元梘就像大學軍訓裡最帥的那一個校草似的。

站在人群裡,都是最閃耀的那一個。

主要還是顏值和身高加分,要是看他做俯臥撐,才會知道什麼叫人間絕色腹肌男。

細細一想,確實好久沒摸一摸了,不知道腹肌有沒有消退,抽空驗驗貨。

“給你。”姚瀾往上遞了遞,季元梘已經爬了上去,接過了今天的保溫桶,還把昨天的還給了姚瀾。

“你又去山裡了?”季元梘聞到了肉味,還很香,囑咐了她,“擱山腳晃晃就行,別去深山上,裡面有狼的,黃雲齊前幾天帶人夜跑的時候撞見過。”

“真有狼啊?”姚瀾都沒見過山裡的野狼,都是動物園豢養的那種。

“真的,那晚把他嚇個半死,訓練沒結束就帶隊回來了。”

“那我應該遇不到,我都是山底下轉轉,不去深山,不過得和隊裡的女兵說一下。”姚瀾想到計劃表,“今天晚上我們會有一次突擊的負重跑,前幾次倒是沒人反應遇到狼。”

“反正小心點總沒壞處。”季元梘從後腰出,拿了一樣東西隔著欄杆遞了過來,“這個你隨身帶好,要是有危險也能自保。”

他遞過來的是一把短刀,大概比小臂還要短一點點。

姚瀾抽出刀看了看,幸好沒有手賤去摸,“這也太鋒利了吧!”

“那肯定,這是之前得的戰利品說是可以留著,我就一直貼身放著,畢竟我們也不是次次都能帶槍。”季元梘還欲說些什麼,但身後有人喊了他。

“老季!周天翔喉嚨裡卡了個大魚刺,你快來看看,他說自己要嗝屁了。”

“別談情說愛了,你的兵要死了!”

季元梘忍不住的蹙眉,狠狠地瞪了一眼十幾二十米開外的人,又溫柔的轉頭對她說,“那我先回去了,最近一直下雪,你騎車的時候當心滑啊。”

“好,你回去吧。”姚瀾朝他揮了揮手後,就目送著季元梘一路小跑回去。

遠遠的還看見,季元梘衝著那人的頭,一巴掌呼了下去。

不知道罵了句什麼,對方蔫兒蔫兒的一笑,推著季元梘就進了屋子。

姚瀾則是回去了,下午的訓練有汪子閱盯著,她負責晚上那一塊的負重跑就行。

此刻她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睡飽睡足,晚上開著她的靚車滿山跑。

現在那輛摩托都要成為她的專車了,都沒人開,也不是說沒人開,是隻有她和汪子閱會開。

但汪子閱坐的是越野車,身為總教官這點派頭還是有的。

摩托車什麼的開起來實在是太酷了,尤其是在雪地又快又穩,就是有點兒冷。

“小姚同志,可找著你了。”

姚瀾趕忙左右看,是從哪裡傳來的喊聲,“老杜?找我啥事啊。”

“你的兔子皮,我給你處理過了,清洗好了,你可以做成手套什麼的。”老杜手裡拿著兩張兔子皮,“正好這兩張兔皮顏色差不多,也夠大,做成手套剛剛好。”

“誒,老杜你這處理皮子的手藝還挺好,筋膜都弄的好乾淨。”姚瀾看了看兔子皮,都不需要她二次清理了。

老杜抬了抬下巴,“那肯定的,我幹過兩年皮革的,熊皮,狼皮,鹿皮,全都處理過,兔子皮算的了啥。”

“行了,小姚同志那我先走了,可算是下班了。”

老杜伸了個懶腰,果然不論年代,每個上班的人都在盼著下班,就算活兒不忙也是一樣的。

她一覺睡到了柳榕喊她吃晚飯的時間,吃過飯兩人在房間裡下五子棋,夜跑是在九點半。

還得她看好時間,在去走廊準時吹哨,睡前跑一跑,身體倍兒好。

自從12人成團出道,這幾天內就沒有過夜跑。

汪子閱特地選在了今天,在所有人放鬆警惕的時候,來一波大的。

他肯定是不會出現的,下午他已經帶過訓練了,晚上就得靠她了。

明天她就準備回研究所了,爭取靠著下一個研究成果成果能賺一筆大的,目前資金有點緊缺。

她後續的專案還需要大筆的資金投入,手上這些鳳毛麟角,撒撒雨都不夠呢。

“柳醫生啊,玩了十幾把了,你就沒贏過。沒贏過就算了,每次都撐不了幾分鐘。”

“你到底行不行啊!”

姚瀾的黑子一落下,又是五子連線,絕殺了對面的雞窩頭柳榕。

“啊啊啊!”柳榕往床上一癱,擺成了一個‘大’字,腳還原地踏著,“還讓不讓人玩了,我怎麼贏不了一局的,都是同樣的華夏腦子,怎麼不太一樣呢。”

她猛的坐起來,盯著姚瀾,“你是不是出老千了?這可不厚道的。”

“這玩意你要怎麼出老千,你下一顆子,我也下一顆,拿什麼出老千?”姚瀾收著棋盤上子,放進了各自的桶裡,“菜就多練,跟之前我碰到的那誰一樣。”

柳榕叫囂著,“我不服,我第一次玩,還沒有玩明白,再來一把,我肯定贏你。”

她擼起袖子,坐了起來,執起白子下在了棋盤正中間,“來,你快下。”

“我這次是開了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