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國家之中,也許會有幾個是我的同類,但是我敢打賭,他們沒有一個會真正的去吸食流淌在人類血管裡面的血液,更不敢去殺人……這是一場誣陷!”從吸血鬼的迷惑之中清醒的眾人,他們所要獵殺的物件,明明就在他們的眼前,可他們卻仿若未見,“如果讓我找到那個人……”
下面的話,他並沒有再說下去。
而他只是露出了一個微笑,一個如此優雅的,溫暖的,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我們要幫他嗎?”這個時候龍且問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不知怎麼的,我說出來這樣一句話。
“幫啊,為什麼不幫?”
而一向冷清的蘇蘇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
我們一行人從那個街道走了出來——真是奇怪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我們,而他們甚至沒有注意到我們一行人中多了一個……
而當走出了那所謂結界的時候,該隱身上的衣服就變了,那一身黑色全然不見,甚至連他的頭髮都變成了金色,而他的眼睛變成了湖藍色,雖然面板還是雪白,可是因為沒有穿著那一身黑,所以並不覺得突兀。
——現在該隱給我們的感覺,只是一個長得比較帥氣的外國友人而已。
來到蘇蘇原本的家後,我只驚訝於蘇蘇家的有錢……
蘇蘇的所謂的老家,竟然是一棟別墅
龍且把手放在我的下巴上。
“你幹嘛?”我問。
“防止你的下巴掉下來。”他這麼一本正經的胡說著。
進到屋子之後,我才發現,這棟房子的裝飾完全是西式的,而且有一點歐洲古堡的味道。我曾經因為賽文的關係,而被投入了某個世界之中,那個世界裡,有一位鍾情的吸血鬼,和一位無情的少女。
而故事所發生的地方,就是歐洲的某個古堡之中。
這個屋子顯然已經許久沒人住了,上面有一層厚厚的灰,只是當進到大廳的時候,裡面卻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因為許久沒人住了,水電也已經全斷了,而一向不怎麼喜歡說話的成鷹揚則是走在了眾人的前面,而他手上的黑曜石手鐲,則散發出瞭如電燈泡一樣,強烈的光芒。
原本住在這個屋子裡的人,果然因為這強烈的光芒而被嚇到。
我們這才發現,這個屋子中並非沒有住人,因為屋子許久的空寂——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住在這個屋子裡,看到我們這麼一大群人,他顯得有些狼狽……
只是當真正看清楚這個流浪漢的長相的時候,我們才意識到,這個人不過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我……我只是太累了而已……我想找個地方休息……我看這個地方沒有人住,所以我就在這裡休息一會兒……”那流浪的孩子如此對我們解釋著。
不過顯然是謊話。
地上放著許多餐具的盒子,還有一些破舊的被子,而周圍並沒有多少灰……這就顯示了這個孩子在這個房間裡面已經呆了很久了。
——不管不是一個好習慣。
因為當謊言被人戳穿的時候,是非常尷尬的。
只是我們之中沒有一個人戳穿他。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敲門。我們一個激靈,而所有人都開始戒備起來。
龍且去開門,開門之後,卻發現不是別人,而是阿九……
“你們怎麼丟下我跑了?”阿九顯然有些氣喘吁吁的。
“他們怎麼樣了?”我問阿九。
“剛剛似乎發生了一些情況——我明明看到很多人死了,可一轉眼之後,他卻活著……雖然似乎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該隱,可是搜尋了周邊,卻發現什麼都事都沒有。”阿九撓了撓頭,“是不是情報錯誤呢……咦,這個人是誰?”
這時候,阿九注意到了在屋子裡多出的兩個人。
那個流浪漢,阿九自然忽略不計了。只是在房子裡面的這位漂亮的外國友人,實在是明晃晃的太引人注意了……
“咱們那一大群人裡面有這麼一位嗎?”阿九問。
雖然阿九有些蠢蠢的,但一見面的時候,他就認出了我是狩獵行動的新人——恐怕說該隱是新人這個藉口是瞞不過去的……
“這裡是我的房子,我已經很久都沒在這個房子裡住了,然後自然會有很多流浪漢住在這裡。”就在這個時候,蘇蘇開口,而說到流浪漢的時候,蘇蘇則把目光放在了那個流浪漢少年身上,“他就是其中一個。”
《倚天屠龍記》裡,張無忌的母親說過一句話:越漂亮的女人也會騙人。
我原本以為這只是胡說八道而已——現在看來,還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啊。
蘇蘇頂著這麼一張純良無害而又嚴肅的臉,在純純的阿九面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
——他居然說該隱和這個流浪少年時一樣的……
更讓人驚訝的是,阿九居然點點頭。
——他居然信了
這不科學
“如果這次討伐行動沒有成功會怎麼樣呢?”我開口問阿九。
“無所謂啊,等下一次就是了……”而就顯得好無所謂。
我鬆了一口氣。
這是阿九的下一句話,卻讓我覺得有些膽戰心驚。
他說:“一次討伐行動不會成功,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只不過聽到這句話的該隱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奇怪的表情,他顯得,是如此的肆無忌憚……而那一位劉浪漢少年,總有些奇妙的看著我們之間的互動……
既然要為該隱洗脫罪責,那麼我們必然要找出殺死那位教會領導的真兇。
——不過要怎麼做,這似乎是個難題。
而將阿九送走之後……
“不如利用該隱的力量,先去那個犯罪現場查詢一下犯罪證據,如何?”蘇蘇提議。
我看那次狩獵行動之中,已經有幾個人知道該隱到底有什麼力量了——我怕他們會生出防備,而那個時候該隱力量的出現,無異於是自投羅網。
黃羽開口。
我其實沒有想到,他們兩位夫婦竟然也開始幫我們……
不過聽到這一句話之後,最覺得驚訝的,並非是我們幾個——而是那位流浪少年,當少年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們之中……難道有什麼犯人嗎?”少年退後了一步怎麼問。
“你怎麼還沒走?”開口的,是龍且。
“我……我不知道我能去哪裡……”少年的聲音是如此的脆弱可憐。
“你可以一直呆在這裡。”蘇蘇開口說。
這顯然讓少年很詫異。
最後我們得出的結論乃是去內部調查。而首先就是向阿九套口風……阿九雖然年輕,可是他的資歷可是比我們所有人都老。
很多事情,我們不知道,阿九卻知道。
而成鷹揚與黃羽兩夫婦,雖然也收到過不少次黑函,可這一次的事情,似乎還是阿九更清楚一些。
到了阿九所在的銀行的時候,剛好是阿九忙的最焦頭爛額的時候,臨近三點的時候,阿九才終於閒了下來。
“啊,你們來找我就是問這個?”阿九喝了一口水之後,這麼問我。
我們點點頭。
“因為那家教堂,就在我們銀行旁邊啊,你沒注意到嗎?”阿九點了點對面。
——一家非常肅穆的教堂就在我們眼前。
因為發生兇殺案的關係,所以這外面拉了一條很長的警戒線,還有一個警察在那裡守著。因為發生了兇殺案,教堂封閉了起來,不過要找到進去的路,還是很簡單的。
當獨雪走到那個警察面前,叫了一聲:“警察叔叔,我迷路了”的時候,我覺得那個警察的背景,都變成了粉紅色。
而聲東擊西這一招,可不單單只是孫子會用。
我們直接來到了教堂的最頂層。
而當門被開啟之後,我們被眼前的畫面所震驚了——那是所謂血的海洋。房間裡面,滿眼所見的都是紅色,哪怕是屋子中央放置的十字架上,也被血紅色浸染……
蘇蘇吐了。
雖然蘇蘇是如此的精緻美好,但她不過也只是個人而已,雖然精緻美好,可難過了會哭,高興了會笑,遇見了噁心的事情會嘔吐……
這也是理所應當的。
該隱皺了皺眉……
“對你殺人的事情,我原本就半信半疑,不過今天看了這個現場之後,我覺得這件事情一定不是你做的……”獨雪開口,“血液非但是吸血鬼的食物,更是他們所崇拜的東西,他們並不像人類這樣浪費……”
我忍住在喉頭翻滾的東西,看了看四周。
如果獨雪說的是真的的話——這件事情確實不是該隱會做出的事情。
“顯然這個人希望把罪名嫁禍到血族身上,只是他不知道血族的習性,所以才做錯的事——在外行人眼裡,將血灑得到處都是,似乎就是血族的做派了,只是真正的血族都知道每一滴血都是無比珍貴的,哪怕為了逃脫罪責,他們也絕對不會浪費任何一滴血液。”該隱如此輕蔑地說出了這句話。
我蒼白著一張臉,走到了屋子中間。
地上有用白色的筆畫出的屍體的痕跡——這個屋子裡一共有兩處這樣白色的痕跡,並非是因為有兩個人在這個屋子裡被殺了,而是因為兇手的作為太過於兇殘。他將這個人的頭顱,從脖子上齊齊斬下。
——其實割喉這件事情,我們在電視上看到的時候,往往是極為優美的。
可實際上,如果我們的頸動脈被割破的話,所飆出的鮮血,可以將整個天花板都染紅
而當人的頭顱與身體分開之後,那出血量簡直是不可思議的……所以才能將整個房間都染紅……
“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將一個人的頭與身體都分開呢……”該隱問著。
——而要殺死吸血鬼的辦法之一,就是將吸血鬼的頭顱砍下。
“你們一族似乎就有這樣的力量,將人的頭顱砍下,似乎是輕而易舉的。”獨雪問著。
“如果是我們一族,根本不屑於用刀將人的頭顱砍下,我們的力氣,足夠我們徒手將人撕開!”該隱如此回答。
——這可不是什麼腦殘的抗日劇。他說的是事實。
“你們看吧……我受不了了……”我對他們幾個說道,然後捂著嘴就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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