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添虎翼

他湊近三石，壓低了聲音：“凡哥說了，這次招人，主要是想找幾個信得過的兄弟一起發財。三石哥，你力氣大，人也實在，凡哥要是知道你，肯定中意！”

三石的心“怦怦”直跳，臉上滿是渴望。

他家裡窮，幾個弟弟妹妹嗷嗷待哺，要是真能跟著陳凡掙大錢，那家裡的日子可就好過太多了。

“虎子……這事……凡哥他能要俺？”三石有些不自信，畢竟陳凡現在可是村裡的能人。

“凡哥說了，只要踏實肯幹，信得過，他就歡迎！”王虎道，“怎麼樣，三石哥，你考慮考慮？”

三石狠狠吸了口旱菸，煙霧繚繞中，他彷彿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在向他招手。

他猛地一拍大腿：“幹！為啥不幹！”

“這樣的好事，打著燈籠都難找！”

“虎子，你跟凡哥說，俺三石別的沒有，就是有把子力氣！肯吃苦！”

王虎得了三石的準話，興沖沖地回去找陳凡覆命。

陳凡聽了，點了點頭：“行，你約個時間，我跟他見一面。”

第二天傍晚，王虎便帶著三石來到了陳凡家。

蘇晴正在院子裡晾曬剛洗好的小孩衣物，看見王虎領著一個壯實的漢子進來，便笑著打了聲招呼。

三石有些拘謹，黝黑的臉上透著一絲緊張，侷促地喊了聲：“嫂子好。”

陳凡從屋裡出來，目光在三石身上打量了一番。

這漢子果然如王虎所說，生得膀大腰圓，渾身都是腱子肉，一看就是個幹力氣活的好手。

只是衣衫有些破舊，腳上的草鞋也磨損得厲害。

“凡哥，這就是三石。”王虎介紹道。

“凡哥！”三石甕聲甕氣地喊了一聲，帶著幾分敬畏。

陳凡微微頷首，指了指院裡的小馬紮：“坐吧。”

他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先給兩人倒了碗涼茶。

三石捧著茶碗，手心有些冒汗。

陳凡喝了口茶，才緩緩開口：“虎子應該都跟你說了吧？”

三石連忙點頭：“說了，說了！凡哥，俺……俺願意跟著你幹！”

陳凡看著他，神色平靜：“跟著我幹，活計可不輕鬆。風裡來浪裡去，遇上大風大浪，甚至有性命危險。這些，你想清楚了？”

三石挺了挺胸膛：“凡哥，俺不怕苦，也不怕累！只要能掙錢，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啥危險俺都不怕！”

陳凡道：“工錢方面，暫時按趟算。每次出海回來，按漁獲的多少，除去成本，剩下的利潤，你們出力的人，按人頭分。我佔大頭，畢竟船是我的，風險也是我擔著。你們覺得如何？”

他沒有畫什麼大餅，只是把實際的收益和風險擺在明面上。

王虎在一旁補充道：“三石哥，凡哥待兄弟敞亮！上次俺就分了五十多塊呢！”

三石聽得眼睛發亮，五十多塊，對他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陳凡又道：“在我船上幹活，有幾條規矩。第一，聽指揮，不許自作主張。第二，同舟共濟，不許背後搞小動作。第三，管住嘴，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

“凡哥，俺都記住了！”三石鄭重道。

“好。”陳凡站起身，“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這個時候，你再給我答覆。這事關乎身家性命，不是兒戲。”

三石一愣，沒想到陳凡還會給他考慮時間。

他本以為，自己表了態，這事就算定下了。

“凡哥，俺不用考慮了！俺現在就答應！”三石急切道。

陳凡擺了擺手：“不急。回去跟你家裡人商量商量。畢竟出海不是小事。”

王虎也勸道：“是啊，三石哥，凡哥也是為你好。你回去跟嬸子和兄弟們說說。”

三石見陳凡態度堅決，只得點頭：“那……那好吧。俺明天再來給凡哥答覆。”

送走了三石，王虎有些不解：“凡哥，我看三石是真心想跟著咱們幹，你咋還讓他回去考慮？”

陳凡淡淡一笑：“招人如娶妻，得慎重。讓他回去冷靜冷靜，想清楚了，將來才不會後悔，也不會有怨言。”

“而且，我也想看看他的誠意。”

王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傍晚，三石如約而至。

他的神情比昨天平靜了許多，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決然。

“凡哥，俺想清楚了！俺願意跟著你幹！”他語氣堅定。

“跟家裡人商量過了？”陳凡問。

“商量過了。俺娘和俺兄弟都支援俺！”三石道，“他們說，這是個好機會，不能錯過了！”

陳凡看著他，點了點頭：“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陳凡船上的人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王虎力氣大，水性好，腦子也活泛，以後船上的雜事，主要由他負責排程。”

“三石你力氣足，為人沉穩，以後起網、搬運這些重活，就多仰仗你了。”

“凡哥放心！俺保證把活幹好！”三石拍著胸脯，聲音洪亮。

王虎也咧嘴笑道：“凡哥，你就瞧好吧！”

陳凡看著眼前這兩個精神抖擻的漢子，心中也生出一股豪情。

“船上的事，暫時就我們三人。等下次出海，咱們再根據情況，看看是否需要再添人手。”

“一切都聽凡哥的！”王虎和三石齊聲道。

陳凡笑了。

有了這兩個得力干將，他這支小小的隊伍，也算是初具雛形了。

接下來的幾天，陳凡便帶著王虎和三石，開始為下一次出海做準備。

修補漁網，檢查船隻，添置一些必要的工具和物資。

三石果然如他所說，力氣極大，幹活也踏實肯幹，從不叫苦叫累。

王虎則更加細心，將船上的各項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

陳凡看在眼裡，心中愈發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