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忍再忍
說好分手,要結婚時他哭紅了眼 愛吃花捲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按照賀川的性格,即使會為了他母親一忍再忍,但也絕不會這麼乖乖地躲在一個女孩子的身後,絲毫不覺得沒面子,反而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和身後的賀白薇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交流,雖然沒有說話,卻有著心有靈犀的默契。
蔣行舟手臂微動,賀白薇上前挽住,手臂相交的那一刻,蔣行舟周遭的氣場都變得柔和了不少。
賀白薇想到自己剛才看到姚然的場景,嘴角的弧度又上揚了不少,安心地跟著蔣行舟離開。
蔣行舟一離開,靜默的空氣突然被啟用一般,眾賓客又恢復了你來我往的社交,彷彿剛才的那場鬧劇根本沒有發生一般。
林雅雅湊到那個叫幼怡的女孩身邊,似乎是在安慰她。
姚然注意到那個女孩根本沒聽進去林雅雅幾句話,她的目光還是放在了已經離開的蔣行舟的背影上,準確的來說是目光不善盯著賀白薇。
兩人邊走邊說,眼見著就要離開。
她們還沒為剛才的事道歉呢,姚然側身就要上前繼續理論,手腕卻突然被人拽住。
賀川對著她輕輕搖頭,姚然抿了抿嘴角,最終還是沒追過去。
“我們出去吧。”
“好。”
兩人直接越過一旁的陸子安,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再一次被人無視的陸子安臉色很不好,曾經,他家也是風光無限,他也和同齡人一樣,在父母的庇佑下當個無憂無慮的少爺,可就在那件事之後,他家漸漸走了下坡路,到了現在為了支撐陸家,還要他出來委曲求全。
想到這裡,他眼中的恨意更甚,姚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華燈初升,路燈印在兩人身上驅散了腳下的黑暗,也驅散了不少心中的憋悶。
腳步一頓,兩人便停了下來。
可他們都有些躊躇不知該如何開口,賀川更是有些煩躁地解開了喉結處的紐扣,姚然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得很正式。
與往常不同,他沒有再穿隨意的休閒裝,而是身著一套定製西裝,筆挺的西裝剪裁完美貼合他的身材,黑色的面料在路燈下泛著微微的光澤,顯得莊重又優雅,袖口微微露出的白色襯衫邊,更是增添了幾分精緻感。
尤其是他解開的領口,凸起的喉結微微滑動,有種莫名的性感。
姚然下意識地嚥了一下口水,頰邊更是飛上兩朵緋紅,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過專注,還在思考該如何開口的賀川,突然抬頭望去。
“怎麼了?”
“咳咳咳......沒事,沒事。”
姚然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因為咳嗽的原因她臉頰上的緋紅又深了幾分,因為咳嗽眼淚都被嗆了出來,大眼睛中水汪汪的一片。
寬厚的大掌輕柔地拍打後背,一股淡淡的白桃味,貼近了姚然。
後背順了好幾下,姚然才漸漸緩過來,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可以了。
“賀川,對不起,如果不是我,林雅雅他們也不會為難你。”
姚然其實在那個叫幼怡的女孩話中聽到了一些不尋常,但事關賀川的隱私,如果直接問出來,她害怕傷到賀川,只是沒想到賀川會如此坦然。
“不是你的原因,其實是我的身份。”
他面色如常地答道,手下意識的摸向口袋,卻在捏到口袋中的盒裝物體時,又放開。
“剛才那個說我是拖油瓶的女生,是蔣行舟前妻的侄女,她也不是第一次看我不順眼了。”
萬事開頭難,突破心理防線,說出第一句之後,賀川心中的猶豫消減了不少,像似怕姚然誤會什麼,他又特意解釋了一句。
“蔣行舟是在他前妻去世後的幾年娶的我媽,但是趙幼怡卻一直看我媽不順眼。”
“蔣行舟,就是今天出來問什麼事的男人,他是我的繼父,他的前妻是趙家的千金,從小就體弱多病,在嫁給蔣行舟之後沒幾年就去世了,後來蔣行舟就追了我媽,雖然很多人都人認為我媽配不上他,但他一直對我媽很好,對我也不錯。”
姚然撇了撇嘴,嘟嘟嚷嚷地說道。
“他要是真的對你好,剛才為什麼.......”
她這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賀川笑了一下,心中最後的一絲擔憂消失。
“雖然趙幼怡的姑姑去世了,但他一直對趙家人很忍讓。”
“為什麼?”
賀川頓了一下。
“蔣家是在娶了趙家的千金之後,才成為江城第一首富的。”
一句話成功讓姚然止了嘴。
“你怎麼會被關在廁所裡?”
“出了一點小意外。”姚然尷尬地笑了笑,不想讓賀川知道自己乾的蠢事。
賀川的眼中閃過一絲幽暗,即使姚然不說,他大概也能猜到和林雅雅、陸子安脫不了干係,姚然和他們這些富家子弟相比,太過單純了,想到這,賀川忍不住說道。
“姚然,你剛才不應該那樣的。”
他頓了一下,似覺得自己說得不妥。
“我的意思是,你被欺負進行反擊是對的,但不用為我出頭,我確實是拖油瓶,也沾了將家的光。”
“你不是。”姚然有些急了,因為焦急,小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你媽媽嫁給蔣家又不是你能決定的,再說了,別看他們這麼瞧不起你,其實根本就是心裡嫉妒你,他們只是想沾光,沾不了而已,所以才會表現得這麼嫌棄你,其實都恨不得把你一屁股擠開,去給你媽媽當兒子。”
一聲輕笑聲,賀川控住不住上揚的嘴角,看向姚然目光中的溫柔幾乎要溢位眼眶,可姚然卻誤會了他的表情。
“真的呀,我說的都是真的。”
生怕賀川不信自己的話,她又強調了一遍。
如果王經理在這裡一定會給姚然豎起大拇指,說一句“孺子可教”。
見她有些急了,賀川這才遏制住嘴角的笑意,鄭重其事地回了一句“你說得對。”
賀川回答快速又自然,姚然站在原地,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嘟嚷了一句。
“反正我不能看到別人這麼欺負你。”
話音剛落,她就察覺到話語中的不妥,這句話太過曖昧,也太過像告白。
夜風徐徐吹來,已經有了初夏的暖意,不冷,卻吹得姚然耳尖的溫度逐漸攀升。
靜默的空氣中,有什麼東西也在悄然發生著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