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難熬的夜
荒唐,剛見面大佬就讓給他生女兒 米揚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整理好情緒,開啟家門。
一股好聞的精油味道撲面而來。
屋內的兩個人正埋頭忙活著。
“還沒休息啊?”
嬌嬌臉上堆起笑容,抽了抽鼻子問道。
“你回來了,鄭總沒事吧,身體素質再好,也得感冒的,賊兒冷。”
白疾風頭也不抬地說著。
一聽到鄭君彥的名字,嬌嬌心頭的酸再次泛起,明明是自己逃開了的,倒像是別人怎麼她了一樣。
“好些沒有?”
她沒接話,靠近了些看他們在幹嘛。
只見白疾風將精油倒在掌心搓熱,再給歡歡搓著腫脹的腳。白疾風一臉淡定,倒是程歡因為嬌嬌在場,臉上染了一層紅暈。
“以前在家裡都是用藥酒、火罐,消腫很快,我想精油的功效也差不多,就自己試試看。醫生說沒什麼大礙,給開了藥的。”
程歡詞不達意地為此作著說明。
嬌嬌嗯了一聲,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粉紅色的燈光依舊很是顯然,進了廚房,給兩人熱薑湯,隨後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那一片紅。
白疾風用手指戳了戳程歡,讓她看嬌嬌在看什麼。
程歡看了看嬌嬌落寞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
“你們都是頂好的人,我是不是很淺薄,覺得自己什麼都懂,看輕所有,其實就是輕飄飄的一具無知的軀殼,自以為是罷了。”
程歡低聲問道。
“過去的就都過去了,你的家鄉肯定很美,你的家人一定也非常的好,有空了能邀請我去你家看看嗎?”
白疾風抬起頭,真誠地看著她問道。
“當然可以了,不過,現在我還不能回去,還沒有交代。”
程歡說著再次低下頭。
嬌嬌像是和他們兩個世界的人,被心中的無限困擾隔開了,默默地注視著那邊的窗戶。
白疾風不時地往她這邊看一眼,曉得她在煩惱什麼。
“美嬌嬌,你不睡覺的嗎?”
直到程歡進屋休息了,白疾風才走過來拉上窗簾,轉頭問她道。
嬌嬌轉過頭去,擦了一把眼淚。
“鄭總,大概是程歡說的,那種頂好的,不會掩飾七情六慾,也不會表什麼立場的人。至少在我所認識的富家子弟裡,我基本沒看見過他這樣能融進平凡,又能運籌帷幄的人。說真的,除非你有那樣的目的,不然他那樣身份的人,不會自動俯身往下看的。”
白疾風看著嬌嬌落寞的樣子,極力地組織著語言。
“我害怕,你們男人是不會懂得的。”
嬌嬌喃喃地說道。
“你不能雙標,男人和你們一樣,有的也有著極強的精神潔淨感,包括對自己。但要是在情感面前,時時要將這些教條拿出來就太不暢快了, 我相信他,以一個男人對一個男人的瞭解。”
白疾風篤定地說道。
“什麼嘛,你想到那裡去了,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嬌嬌從白疾風的臉上看出對這件事態的誤解,趕緊解釋著。
“哦、哦,我明白了。”
白疾風有意逗逗她玩兒,做出自己明白一切的意思。
嬌嬌假裝生氣地拿起身邊的枕頭打了他幾下。
“哎,你對她是不是有意思,小子,這幾天我可看出來了,有點不對勁哦。”
玉嬌嬌轉移話題,將錘子往白疾風的方向捶去。
“打住、打住啊,她不是你朋友嗎,兩相比較,也是我的朋友嘛。再說了,世上能有幾個這樣的傻女人能碰上那號男人啊。這叫對立項的彌補,能讓她的心靈快速癒合。”
白疾風一臉正經地解釋著。
“哄鬼,明白無誤地告訴你,我可是看見歡姐實打實的臉紅了,她那種高冷的女孩子,輕易不會給人臉色的。要是你真的對人沒想法,就想好了,不然再給人家來一次心靈創傷可就適得其反了。”
嬌嬌正色道,確實她感覺到程歡改變了很多,像是從一個山谷滾落,然後從谷底開始探尋世界,慢慢地接受世俗。
白疾風表示收到,讓她趕緊回屋睡覺,累死個人,明天還得繼續奔忙呢。
嬌嬌再次拉開窗簾看了一眼,對面依舊亮著燈光。
“要不要我給你打電話問問,膽小鬼,換做別的事情,你早就火急火燎地親自跑過去看了。唯獨對這個人,一點也不像你美嬌嬌的作風。”
白疾風揶揄道。
“我在看外面有沒有下雨,凍死了,冬天得是個什麼光景啊。哎,這個冬天怕是熬不過去了。”
嬌嬌掩飾著,嘩啦合上窗簾,轉身回了屋子。
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還是止不住地想要流淚,覺得一份美好永遠地被關在門外,狠狠地傷了別人的心,怎麼也彌補不了了。
“膽小鬼,膽小鬼,怕什麼嘛。”
她一遍遍的回想著被他緊緊擁在懷裡的感覺,像是永遠也體會不到那種溫存了,瞬間又傷感了,就是止不住的想哭。覺得自己就是一精神不正常的人。
夢裡,那個滿是頭髮的頭又出來了,她緊緊地抓住鄭君彥,他再也沒有出來。
她喊叫著醒來,一身冷汗,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起身,悄悄開啟房門,走到客廳,拉開簾子一角,粉紅色的燈光還在。
他不會真的病死了吧,那麼冷的水。
想到這結果,心頭咯噔一跳。
輕聲回屋,穿上一件外套,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躺在暖和蠶絲被裡的白疾風早就被吵醒了,他假裝聽不見,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站在冷風裡,嬌嬌一下子清醒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真傻,才不管你怎麼看我呢,反正我就是想來看看。”
心境一下子云開霧散,有種大無畏的感覺,大跨步地朝著鄭君彥的家跑去,期待著見到他的那一刻,無論他給出什麼樣的態度,她都能接住。
出了電梯,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沉沉地進入夢鄉,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她貼著門仔細地聽了聽,屋裡沒有動靜,瞬間覺得自己好蠢,那麼晚了。
門開了,形容憔悴地鄭君彥站在門口,緊緊地抱住她,他一直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