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以牙還牙

降落機場時，夜幕厚重地籠罩著城市。

玉嬌嬌覺得心頭盪漾著一層薄薄的憂傷，無法排解。拉著一言不發安靜走路的程歡，感覺不到一絲的氣力，只是遠遠地跟在鄭君彥後面不說話。

悄悄地偷看他的背影，沒來由的嘟起嘴來，也不曉得人家到底是那裡惹著自家了。

鄭君彥接完電話，發現後面的人沒有跟上來，猛然停住腳步，轉頭等著她們。

“怎麼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是誰惹你不開心了。”

鄭君彥看住玉嬌嬌問道。

“哪有嘛，又冷又黑的，是有些讓心情無法輕快呀。您這就要走了嗎，鄭總。還有那個渣男，你打算也將他一塊帶走嘛，我想若是他還在這城市的話，一定還要來叨擾我們的。”

玉嬌嬌站定，一臉真誠地問道，好似已經完全習慣去麻煩眼前人，沒有任何的愧疚之色了。

“當然，我是他的債主，輕易讓他再跑遠了，豈不是我的損失。放心，我有辦法讓他乖乖聽話，賺錢還我和程歡。”

鄭君彥面色凝重，帶著嘆息說到。

“你的方法是崔樂樂嗎？”

玉嬌嬌突然覺得崔樂樂和張帆是如此的相像，鍥而不捨地追逐一個壓根就不會正眼相看的人。

程歡則不一樣，大致是心出了岔子，轉到了一個拐角，愣是要鑽牛角尖地硬頂下去。這樣一個內斂又想得多的人，這份精神愛戀理解透了，或許就清醒轉身了。

鄭君彥愣了一下，覺出玉嬌嬌的話並非那麼的友善，這不是就是張帆對程歡的招數嗎。可是除了崔樂樂，他沒有合適的方法讓他聽話，順著自己的心意走。

“你覺得這方法不妥嗎？”

鄭君彥反問道。

“不是，只是不清楚這是好還是壞，這對於崔樂樂好像不太公平，不知不覺中，傷了一個無辜的人。”

玉嬌嬌輕輕嘆息一聲說道。

“我是生意人，一般只會採取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利益可觀就好，帶來的負面都在掌控之中。若是在道德良心尺度之內瞻前顧後，只怕會是後患無窮。走吧，我送你們出去。”

鄭君彥覺得心頭很亂，不想再就這些話題談論下去。

來到出口大廳，就看到張大山和張帆坐在凳子上等著他們，張大山一見到他就高興地起身打著招呼。

鄭君彥略微有些錯愕，怎麼這小子還等在這裡，不是喊了秘書過來接人給人安頓好。

他打算過去收尾，將崔樂樂帶回來。之後就沒他多大事了。

“怎麼他還在這裡，我的人沒有來嗎？”

鄭君彥有些錯愕地問道。

“他不走，愣是要在這等您呢，鄭總。看來是賴上你了。”

張大山嫌棄地看著張帆說道。

“你說好了帶我去見人，要是不能去，我就繼續留在這裡。她的情況我一清二楚。”

張帆死豬不怕滾水燙死不要臉地瞥了一眼程歡說道。

“你要怎麼見她，就這副德行。況且你有出門的手續嗎？”

鄭君彥怒火中燒，這傢伙居然敢威脅自己，要不是在公共場合，真想上前揍他一頓。

玉嬌嬌遠遠地拉著的程歡，不讓她往前。

程歡經過這一路，似乎回過神來一些，承認了自己苦苦追求的人就是個無賴的事實，靜靜地站在一側看著他。

“我能出去，證件齊全。保證聽話，不惹事。”

張帆換了語氣，幾近哀求地說道。

鄭君彥想了想，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況且那邊重組，若是他願意改正，倒是可以安排個職位給他。這小子會英語、普通話和法語， 簡單的事情還是能做好的。

他答應了他。

恰在這時，秘書慌里慌張地從遠處跑了過來，還在甩著手上的水滴。

“鄭總。”

他走上前來站定，喊了一聲，像是做了壞事的人，慌里慌張地站在面前，沒法安定下來。

鄭君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意思是有話就趕緊說。

張大山看著老秘書的樣子，有些憋不住氣了，走上前來，將他歪斜的假髮片給扶正按了上去。

秘書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地瞅著張大山，有氣無處發洩。

“你用這個，看著年紀也不是很大嘛。”

鄭君彥訕訕地問道。

秘書的臉比豬肝還難看，就是主子面前也一點不掩飾自己的生氣。

“鄭總，我們借一步說話。”

他終於開口說道。

鄭君彥想了想，朝著一旁的會客室走去。

“什麼事？”

他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老爺子讓你回去一趟呢，很著急，在家裡亂髮脾氣。”

秘書低聲說道。

“我回來的事情，誰告訴他的？”

鄭君彥犀利地問道。

秘書的臉漲得通紅，支吾著說，自個不知道，集團裡那麼多人都是相互聯絡的，想要知道這事易如反掌。

還沒等秘書支吾完，鄭君彥的電話就響起來了，是母親。他有些詫異地接了起來。

媽喊了他一聲，隨即就是沉默。

“媽，我現在在機場，還得趕回去把事情處理了。快一點四五天就回來了。”

他知道，母親是擔心他，想他了。

“嗯，照顧好自己，兒子，要處處小心。媽媽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看了秘書一眼。他不曉得這老小子往家裡說了多少。秘書快速地將頭垂了下去。

“你去給那傢伙買張和我同一航班的機票。”

鄭君彥毫不客氣地說完就朝著玉嬌嬌大步走去。

秘書愣在原地，嘴裡嘟囔了幾句，跺了跺腳，只能照辦了。

走回去發現玉嬌嬌已經和一個男子熱絡地聊起天來了。不用想，肯定是前來接她的白疾風。

看著他們開懷大笑，拍拍打打的樣子，大概是在嘲笑玉嬌嬌的著裝。

他站住了，坐在張帆一側，低頭沉思著。張大山看著他的樣子，也不敢接茬，唯唯諾諾地走到一旁的店鋪給他買了一瓶水。

“謝謝你，大山。給我個賬號，把款給你結了，先回去休息吧。”

鄭君彥接過水，真誠地對他說道。

“額，那個。好，鄭總。我、我就是白為您服務，不收錢也心甘情願的。真的，鄭總，您太好了。我們一直讓人看不起，只有您拿我們當普通合夥夥伴看待。兄弟們都很喜歡你，今後有事，只要您吩咐一聲，我們一定赴湯蹈火。”

張大山動情地說著，居然流下兩滴淚來。看的秘書皺眉頭，一旁的張帆冷笑了一聲。

張大山收了錢，感動著道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