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坦白

“嬌嬌，這些天，我真的很害怕。擔心再也沒有當面跟你和家人懺悔的機會了。我知道，阿帆並沒有在幹正經事情。不同的人一波一波來搗亂，我不敢出門，家裡沒吃的就餓著。我想你和爸爸媽媽。可是，已經沒臉見你們。更不可能再找你們幫忙了。”

程歡說著，抖動著伏在嬌嬌的肩膀上大聲哭著。

“你看，以前常常把我當做妹妹來教育。現在的你，怎麼變成這樣不明事理了。不說那渣男了，好不好，他就連男人也算不上的。今後，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還是好姐妹。鬼才要男人呢。”

玉嬌嬌毫不顧忌地動情地講述著，全然沒有發現張大山和鄭君彥已經走過來了。

張大山迅速地看了鄭君彥一眼，對方裝作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徑直朝著兩個姑娘走去。默默地坐在一邊，等著她們哭訴結束。

“他沒有那麼壞的，嬌嬌，我知道他心裡是有過這樣的想法的。安定下來，陪我過日子。我知道他很多地方是在撒謊的，可是對我只要有一半的真實就好了。他也曾哄我開心，唱歌逗我玩兒。一路逃到這邊，小心翼翼地護著我。並非全是無情無義的。”

程歡收住哭聲，看著玻璃外頹喪地坐在臺階上的張帆的背影，依舊一臉幸福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騙你騙得明明白白，所以就不算欺騙嗎。你要氣死我啊，程歡，所有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為何還要袒護著他啊。你個傻瓜，我真的想打你兩巴掌。”

“你不懂的，嬌嬌。我知道他所有的事情，關於對崔樂樂的愛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祖父是外國人，他的骨子裡流淌著國外奔放的性情。你們認為我幼稚也罷、無知也罷，但是你能想象嗎。一個具體的、只能出現在夢裡的人切切實實地站在面前的時候，我不抓住，不就是傻瓜嗎？”

程歡在這樣的時刻，還在試圖說服玉嬌嬌。在這一點上，總是以為自己的情感走得很遠，超越了常規，常人無法理解。

“我不管，程歡，說什麼你都得跟我走。因為你的父母整日擔心得睡不著覺，我呢見不到你總在提心吊膽，現在見到你了更加的讓人不安心。這些才是真實的，你要知道不吃飯要餓死的。唯獨留下我們這些在乎你的人為你傷心。諾，你看，那才是真實的。哪有什麼美好，每天只有棍棒刀叉，小命不保。”

玉嬌嬌說著，指著窗外正在遭受劫難的張帆說道。

白天的幾個小青年得知張帆往機場來了，知道他要跑路，為了賭債追過來了。見到人就是一頓胖揍。

張大山看著鄭君彥不為所動，任由他們將他拖拽到角落，著急地喊了鄭君彥一聲，明明剛才還給人買機票的。

玉嬌嬌這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一側的鄭君彥，想到剛才說的話，臉騰的紅了。

“鄭總，你啥時候過來的？”

玉嬌嬌忘記了窗子外的激烈戰況，不顧程歡的躁動。

“在你說男人什麼的時候。”

鄭君彥隨意的一笑，當做開玩笑。

玉嬌嬌伸手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朝著他笑了笑。

一鬆懈程歡就站起來又要跑出去幫忙捱打。

張大山不再等候鄭君彥的吩咐，火速地帶了人獲過去。

“好了，傻女子。他們能解決好，你能挨幾下啊。你出去，他就給你賣了信不信。”

玉嬌嬌死死地抓住她，不讓她瞎跑。

程歡居然轉頭咬了她一口，掙脫了跑出去看。

“走吧，路還長著呢。你是叫不醒她的，除非她自己願意醒過來。其實吧，她自己也一直是清楚的，可是就是接受了，所以我們無能為力，只能她自己度自己。”

鄭君彥緊挨著嬌嬌快步往外走，他擔心張大山他們下手過狠，再次惹來關注，這名聲怎麼著也不好聽的。

程歡被張大山牢牢抓住，再不讓她上前去給人受苦。

張帆坐在地上， 臉上青紫，留著鼻血，嘴角卻扯著嘲諷。看上去真是十分欠抽。

玉嬌嬌看著他那無所謂的樣子，又上前去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幾個躁動不安的小青年愣了一下。

“你們是他的朋友吧，請不要在這演苦情戲給我們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你們一個能將我們一群人弄死弄殘，也是這道理。”

被一個壯漢反剪著手的光頭大義凜然地說著，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要是不還錢，按照這小子之前說下的也可以，將他的女朋友給我們玩玩。要和就算扯平了。”

牛仔褲黃頭髮的小夥看了程歡幾眼，不緊不慢地猥瑣地說道。

還不等玉嬌嬌開口罵人，程歡像是瘋了一樣朝著他撲了上去。

“你這瘋女人，我們又沒有對你做什麼，是那混小子說的。”

黃頭髮小夥疼得哇哇直叫，氣憤地說道。

“是這樣的嗎，你真的有過這樣的想法，真的會將我賣了。”

程歡放開小夥子，走到張帆面前，驚訝難過地與他對峙。

“抱歉，我就是隨口一說。好吧，也許這是擺脫你的最好方法，畢竟現在你能給我帶來的就是無盡的麻煩了。我一個人好死賴活隨意。可是我骨子裡還有些別的東西，擔心上不了天堂，所以我們放過彼此了，好不好？”

張帆沒臉沒皮地說著。

“好了，聽他這些侮辱人的話還聽不夠嗎，無恥。”

玉嬌嬌氣憤地甩了張帆一巴掌，拉著她起來。

“你別管我，嬌嬌，他是一點念想都不願意留給我了。他從未如此絕情過，這不對的。”

程歡看著鼻血噴湧得更加厲害的張帆，看不出是心疼他還是絕望得難以自持，說話也跟著結巴起來。

“程歡，現在他不會回答你的，我會將他一塊兒帶走，到時候你再好好問他。成不成，一直在這鬧騰，很快就有人來管的。趕緊把事情處理了，我們再來解決你們之間的事情好不好。”

鄭君彥拉了拉情緒激動的兩個女人，輕聲勸慰著。

玉嬌嬌聽話地拉著程歡，指了指周邊探頭探腦、礙於這群社會人不敢上前來的圍觀者，程歡跟著玉嬌嬌走到一邊。目光死死地盯住張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