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老地方

仰頭看著昔日那長車隊經過的地方，嘴角勾起了微笑。

“呵，狗男人。”

她不自覺地喊出聲來。

這時，她好像看到前臺老大在送什麼人出來，大驚失色地趕快躲到一側的車後面去，假裝站在那看手機。

沒有人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集團裡的每個人看上去都來去匆匆，除非關乎自個的事情，不會有人朝多餘的地方多餘的人看上一眼。

轉身，旋轉門前已經空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疾馳而去。嬌嬌長長地舒了口氣，如釋重負。

“跑來這做什麼嘛。”

她輕聲罵了自己一句，心裡頭有些彆扭，用力地甩了甩手，打到了一側的玻璃。

有些疼，心裡頭罵自己真是愚蠢。

正當想要趕緊離開的時候，她發現車窗玻璃開啟了，露出秘書那張擰巴的臉來。看樣子是剛睡醒的模樣，大概是從那裡辦事回來，停好車，睡了一小會。玉嬌嬌不小心叨擾了人家的清夢。

“什麼事？”

他想要擠出幾絲笑容來，仔細思量，確實和自己沒半毛錢的關係，沒必要討好她。況且，老闆出去處理事務了，看來是沒和這丫頭交代，才跑來這樓底下堵人。

他只差搖頭嘆氣了。

“抱歉，我是不小心碰到的，不曉得車裡有人。”

玉嬌嬌歉意地笑了笑，一定笑得比哭還要難看。看來遇到熟人這事兒是逃不掉的了。

“哦。”

秘書答應了一聲，還在等著她的下一句話。他本以為玉嬌嬌會趁機詢問鄭君彥的去向。

可是玉嬌嬌已經打算離開了，這可就徹底撩起他的好奇心了。該不會，這丫頭受了鄭君彥的差遣，過來辦什麼事吧。

要是自己不知道，先給董事長知道了，還不得一頓罵的。

仔細一想那房子的事情，也怪讓人模稜兩可的。也許是兩人吵架了吧。

“你來找鄭總？他出差了，要不要和他說一聲。”

他試探著問道。

“我知道，沒找他，就是路過而已。再見。”

玉嬌嬌一聽秘書要上報老闆，快走幾步，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秘書不屑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頭想著明明就是有求於人嘛，還裝什麼裝，不過，到是從來沒有見過女孩子直接堵到集團來的。

這位老闆風花雪月的事情倒是除了這位姑娘，幾乎沒有。

如此一來，人家可不是純情又真愛嘛。

嬌嬌走到馬路對面，心還在跳著，祈禱秘書不要多事，否則自個百口莫辯。

想到這層的秘書，積極給鄭君彥發了張照片過去，是嬌嬌的背影，說她到集團來了，要不要前去問問是不是需要什麼幫助。

一想，老闆這時候大概還是清晨，不曉得起床了沒有，萬一吵到人不是不合適嗎，正猶豫著要不要撤回來的時候。

老闆回資訊了，只有兩個字：不用。

秘書切實嘗試了一番多管閒事的難受勁兒。

走到一棵銀杏樹下坐定，開啟手機，沒有期待中的任何資訊，程歡沒有回應。還有鄭君彥，亦如好些天沒有聯絡她一樣，在剛才她匆忙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苦笑了一下，原來自己心裡頭放不下的是這個，好像蓋過了程歡的安危。

想到這，真是有種罪惡感，對自己感到什麼的不理解。整理好心緒。還是跑了一趟片區派出所。

找到原先的老警察。

警察見到她，首先問事情解決了一些沒有。聽到姑娘說沒有那麼棘手了，他露出了些笑容。

同時又嚴肅地給她介紹了一下進展，說所裡一直給她關注著的。可是，依然查不到程歡的資訊，這丫頭就像是與文明社會斷絕了來往一樣，沒有在大資料中留下任何痕跡。

嬌嬌越聽越緊張。

趕緊問她會不會遇到了不好的事情，警察頓了頓，說這邊沒有收到關於她的任何警情。

“大概還是因為債務，躲著人吧。她和你在一塊兒的時候，身邊的朋友雜不雜，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情，還有家庭情況，沒有什麼特殊的吧。”

玉嬌嬌想了想，程歡家雖在山裡，但看著就很殷實，一家人相處很融洽。平日裡，她是一個非常有見地有主見的女孩子，朋友很少，基本都和自己在一塊兒。聽音樂、做手工、畫畫，好像就是這樣簡單的。

男朋友也是沒有的吧，不過也有偶爾外出的時候，大多是散步、聽音樂。好像在事情發生前的一個月，她過得很開心，人開朗了很多，話也多了，經常主動找她談論自己喜歡的歌手寶爺，說他的異瞳，一臉幸福的樣子。

除開偶爾的開心、興奮，也只在她身邊表現，程歡都是皮冷內也冷的情況。

她說了所有的情況，警察作了難，說這些情況都不足以說明她出事了，或是什麼的。還是那句老話，持續關注，只要有訊息就立馬通知她。

嬌嬌謝過，轉了一會兒，看著沒有回應的對話方塊，無可奈何。只能回到店裡，老實找點事做，還能消解些苦悶。

到了店裡，門是開著的。

她曉得是白疾風來了。

白疾風收到她的資訊，沒問什麼，還在休息的他，趕緊起床過來看看情況。很快從花姐那裡知道了一切，除了她給鄭君彥打聽話聽到的。

他也不急著去尋找她，明白她之所以不跟自己講，是因為曉得他白疾風也無能為力。成年人的世界，成年人的事情，進退有度，呆在適合安全的範圍內就好了。

“不多休息會啊，晚上打瞌睡，精神不好，膚色也受影響。”

玉嬌嬌不大想言語，但知道白疾風是擔心自己才過來的，還是儘量的正常一些。

“還好，睡夠了。餓了沒有，給你順路帶了點吃的。”

白疾風說著給她拿出了路上買來的甜點。

“去了一趟派出所，當真餓了呢，這冷天裡，胃口總是很好。”

玉嬌嬌說著，接過白疾風遞過來的一小塊戚風蛋糕，大口吃了起來。

“怎麼樣，有線索嗎？”

白疾風眼睛沒有離開她，認真地觀察著。

“沒有，還是老樣子。要是她心裡還有我這個朋友，好好的，就還會給我個準確的資訊的。她不會把我想得那麼小氣，為了些可以原諒的事情，就徹底跟她翻臉的。”

吞下一口甜膩膩的食物，玉嬌嬌突然覺得心口堵住了，忍不住說著心頭的話，眼淚就掉下來了。

“真是好笑呢，又在你面前出醜了。好了，你去準備準備上班吧，我沒事。”

白疾風朝著她點點頭，關照她記得吃晚飯，拿起外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