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京,紅石醫院。

“我要搖搖車。”李道林嚎啕大哭。

“半夜忽然醒來就是這樣子,要找媽媽,要搖搖車。”醫生無奈的看著田宇。

“其他二十三人呢?”田宇一大早趕過來,就看見這哭笑不得的情況。

“半夜全部甦醒了,身體都無大礙,但存在智力受損的現象,具體情況要詳細檢查才行。”

“請儘快安排檢查,我們要知道受損情況。”田宇說完向看守警員走過去。

“昨晚有什麼異常情況?怎麼就突然甦醒?”

“田隊,昨晚我們一組兩人,醫生治療完就鎖了門,每隔五分鐘就看過裡面情況,保證沒有外人進出。直到半夜李道林要找媽媽,我們才開門讓醫生進去。”留守警員報告道。

公安局招待所。

“小宋,你睡覺一點聲音都沒有,道家手段?”

“梁警官,年輕身體好都是這樣。你要加強鍛鍊了,河池穴暗而多隱,主腎衰。”宋道然不緊不慢用著早餐。

“唉,一天在外奔忙,哪有時間鍛鍊。”梁有道喝下一大口稀飯。

“吃飯過疾,胃不能受,什麼事都沒身體重要。你願意,我教你一套睡前操,對保養身體有一定效果。”宋道然小口喝著稀飯。

局長辦公室。

“王局長,宋道然是我實驗室的重要工作人員,你不能一句保護就把他留在這裡。我不相信在平京,還有什麼人能在華大公然刺殺學生。”趙無量在校保衛處長陪同下來到專案組。

“趙教授,宋道然面臨的危險是你所不瞭解的。當然,學校的意見我們也會考慮,你先回去,我們儘快評估一下宋道然的安全形勢,在合適的時候採取不同的保護手段。”局長已接到二十四人醒來的報告。

紅石醫院神經內科。

“我要媽媽,你們壞。”李道林粗豪的聲音在檢查室迴盪。

“可能只有三歲智力,你們問不出什麼。”陪同的醫生向田宇搖搖頭。

傍晚,公安局招待所。

“宋道然,經查明,李平等二十四人練習上天入地唯我獨尊功,頭腦出現問題昏迷。現在全部甦醒,但智力嚴重受損,練習越久的受損越嚴重,你的危險解除了,今天就可以回家。你以後要小心防備練習上天入地唯我獨尊功的人員,有什麼異常及時向我們報告。”田宇略有不甘的向宋道然通報。

“小宋,這個氣功的教主是誰,現在還無法查明,但可以明確的是,這個教主在針對你。所以一定要引起重視,遇到危險及時尋求公安機關的保護,不要輕易自己面對。”梁有道匆匆而來,馬上又要回去。

“謝謝兩位警官,那我就回去了。”宋道然平靜的語氣就像旅遊回家。

“宋道然,現在局裡正在上報,把上天入地唯我獨尊功列為邪教重點打擊,你不用過分擔心。”田宇再次強調。

揮揮手,不留一片衣袖,宋道然走出才住一晚的招待所。

道然居。

“師父,你被帶走後,有個叫文清溪的女同學過來,還和我去公安局找過王局長,這個女的和你啥關係?”小胖子神秘兮兮迎接宋道然進屋。

“你都說了,同學。練功。”

“是。”夜幕中,小胖子認真的練習起來。

“哚,哚。”

“李哥,你怎麼過來了?”小胖子開啟門。

“我聽說李平都回家了,過來看看宋大師回來沒有?”李紅兵手裡提著一瓶酒遞給小胖子。

“李哥,進來坐。”宋道然開啟門出來。

小院雖舊有高朋,三人簡單的就著一堆帶殼花生喝酒。

“宋大師,你不知道,李平是牽著老婆衣襟回的家,街坊鄰居招呼,只知道往老婆身後躲,他老婆氣得不停流淚。”

“他家是毀了,還有好多是跟著他受罪。”

宋道然在喚醒過程中已經非常注意,但異常道意深入腦海,時間又緊,能夠清除都算這些人命大。

“就是,現在有好多家守在李平家裡,要李平老婆賠償損失,估計只有賣房子。”李紅兵這幾天都在附近收廢品,訊息比較靈通。

“還欠我六百四,看他這樣子,估計也收不到,算了。”小胖子滿臉遺憾。

“宋道大師,我收到一本書,好像說是抄道觀得到的,叫什麼《飛意》,不知你有用沒有?”李紅兵說完從大衣裡掏出一本線裝書。

“謝謝,我參詳一下。”宋道然先收下再說。

冬天的夜,清冷孤寂。

宋道然翻開《飛意》,薄薄的一本手抄線裝書。

意,道之現。飛,意之勢。······,最後落款,文德。

道意八卦和內力八卦同時飛速運轉,宋道然隨手一揮。書桌上《量子概論》平平飛到身前,懸浮不落。手一指,課本飛回書桌。

宋道然搖搖頭,閉眼盤坐彌想。

“宋道然,沒事了吧?”宋道然剛坐下,文清溪關心的低聲問道。

“謝謝關心,沒什麼事。”宋道然取出教材,等待教授講課。

“隱龍寺請了幾大寺廟高僧做了幾天佛會,你說會不會與我們去參觀有關?”穿了一件紅色修身棉大衣的文清溪,在黃綠色軍大衣宋道然旁邊,猶如三月桃花般燦爛。

“你想多了,佛教一高興,隨時都可啟法會。反正信眾都會參加。”宋道然兩眼不離書本。

“這麼認真,期末考試沒問題吧?寒假回老家不?”文清溪碰碰宋道然胳膊。

“考了才知道,寒假肯定回去。”

“資領好耍不?到時我來找你?”

“我要回道觀上班,沒時間陪你。”

“道觀可以住宿吧?到時我到觀裡幫忙,體驗一下道觀生活。”

“隨你。”

“你家還有什麼人?你都不回家?”文清溪好奇的看著宋道然。

“還有一個老爸,回去看看就行。”

“道士允許結婚嗎?”

“可以,這個不禁。”

“我很討厭嗎?你都愛理不理的?”文清溪語氣透露著委屈。

“沒有,我對誰都一樣。”宋道然合上書,抬頭坐好。

“我喜歡你。”文清溪湊攏宋道然耳朵,用極低的聲音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