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磚小院內,曾福努力的閉眼彌想上天入地唯我獨尊功,聽鄰居說他五天就有氣感,自己都一個月了,真丟人。

半夢半醒中,彷彿有人捏住自己的手。丹田內若有若無一絲真氣,腦海中,似真似幻一朵蓮花開放。

突然渾身一緊,絲毫不能動彈。曾福努力的想睜開眼,腦海一陣劇痛,黑暗降臨,猶如石胎木塑。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夜空。

警車、救護車的聲音響個不停。

“報告局長,現場勘察,二十三人全部昏迷不醒,沒有外傷。據李平老婆說,當晚二十三人集體練習一種叫上天入地唯我獨尊的氣功,沒有其他人進出,她開門時就是這種情況。後來又在李平二樓房間發現一名昏迷男子,據李平老婆指認名叫李道林,昏迷兩天了。”案情分析會上,最先出警的派出所長率先彙報。

“我們到達時,警察封鎖了現場,二十三人身體僵直,盤坐如常,我們到達後十五分鐘僵直狀態解除。身體無外傷,全部送院裡檢查,各臟器正常。採取常規刺激手段,現在無甦醒徵兆。”120出診醫生報告醫療情況。

“我們出警後,所裡已做了初步勘驗,剛才已報告。我們隨後對李平老婆進行了詢問,李平組織人員練習上天入地唯我獨尊功已經快一年。昏迷男子是在街頭猜彈珠博彩過程中,和一名叫宋道然的華大學生起衝突引發昏迷。隨後我們傳訊宋道然,得知這名華大高能物理系的學生是湘省道門委培的,事發當晚在家休息,得到其弟子陳勁松和鄰居證實。”刑警隊出警警員攤開筆記本念道。

“華大學生?還是道門委培?和湘省公安系統聯絡沒有?這種氣功和道門有無衝突?”主位上,局長眉頭緊皺。

“哚、哚、哚。”會議室響起敲門聲。

“進來。”

“報告局長,湘省發來訊息。”一名警員拿出電話記錄。

“向專案組通報。”

“湘省緊急派遣一名叫梁有道的警員前來配合調查,說是一個叫借意堂的組織曾兩次刺殺宋道然未果,這個借意堂就是練習上天入地唯我獨尊功的組織。”警員念出的內容讓專案組成員既意外又興奮。

“今天會議暫且到這裡,刑警隊對宋道然的一切開展調查,對李平的一切社會關係開始摸排。派出所對李平和宋道然居住的社群進行走訪,調查兩者關係。醫院繼續想辦法讓二十四名昏迷人員甦醒。”局長一一安排。

湘省到平京的火車準時進站,疲憊的梁有道一出站,就看見接自己的紙牌。

“十八點五十分,宋道然放學回家就沒有再出門。十九點四十分左右,宋道然和其弟子陳勁松共進晚餐,然後在院內指點陳勁松練武。鄰居小賣部老闆證實,親眼看見宋道然開門回家,之後就再沒有看見出門,直到我們上門找宋道然問話。”一名警員詳細的通報調查情況。

“從十七點開始,陸陸續續有人進入李平家裡。十八點三十分,李平家大門緊閉,再無人進出。這點得到在不遠處下棋的幾位老人和李平老婆確認。案發兩天前,李道林和宋道然徒弟陳勁松猜彈珠過程中,贏了三百二十元。劉四清通報宋道然,宋道然到現場繼續猜彈珠,反贏李道林三百二十元,李道林說宋道然作弊,伸手抓住宋道然手腕,然後大叫一聲,倒地昏迷至今。這點得到大多數圍觀群眾證實,奇怪的是宋道然猜彈珠一局未輸。”另一名警員接著通報。

“總結兩次對宋道然的刺殺,都是修煉上天入地唯我獨尊功的積極分子,都妄言得到教主夢中警示,宋道然是造成什麼世紀大劫的毀滅者。據我們到湘省合意觀調查,宋道然道法精深,可能會些法術,奇怪的是,在宋道然的履歷中,既沒有學道的時間,也沒有學道的經歷。我們現在對宋道然採取什麼措施沒有?”第二次案情研討會上,梁有道詳細通報了湘省宋道然遇刺案。

“宋道然是在校大學生,現在沒有確切證據表明是宋道然所為,所以只是對他進行了一次問話。”刑警隊田宇主辦此案。

“田警官,我建議對宋道然採取保護性隔離,不知道還有什麼人會刺殺他,也方便我們調查案件。”梁有道鄭重建議。

“與華大聯絡,我們對宋道然暫時採取保護性隔離。”聽過大家意見,局長做了決定。

公安局招待所二樓,宋道然和梁有道同住一個標間,另外幾個房間,田宇和幾名辦案警官緊張忙碌匯總調查情況。

“小宋,這次事件,又是什麼借意堂,你怎麼看這件事?”梁有道寒暄過後,直接問宋道然。

“梁警官,這個借意堂,我真不知為什麼和我過不去,都不認識這些人。”宋道然進屋之後就很少說話。

“小宋,能說說你是跟誰學的道法嗎?聽說你道法還挺高的。”

“我師傅莫雨白,是個遊方道人,每個寒暑假教我幾天,我就學了點皮毛。”

“這次練氣功的二十三人同時昏迷,就你所知,你們道門有什麼法術能辦到?”梁有道一副拉家常的語氣。

“梁警官,你是國家機關人員,還相通道術?”

“探討一種可能性,閒聊嘛。”梁有道無所謂的笑一笑。

“據我所學,道家沒有什麼遠端又同時不聲不響讓幾十人昏迷的手段,除非用藥。這些人是不是練的氣功有問題?”

閒聊中,不知不覺已是深夜,宋道然頭深深埋進棉被緊裹著睡去。

【終結者子世界】。

地下廣場高臺上,田毅清盤膝端坐,雙手緊握陰陽魚。忽然,田毅清睜開眼,目視廣場。

一個箱子亮光一閃,中央連線的細管憑空折斷。

第二個、三個······,第二十四個。

“果然有點本事。”

田毅清起身走下高臺,手一揮,二十多個箱子憑空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