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殺越王
大唐:天后假死,我掀棺稱帝 不問歲月任風歌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風雪愈發猛烈,天地間一片混沌。
越王父子帶著數百殘兵,狼狽逃至一處小山崗上。
回頭望去,唐軍火把如繁星般從四面圍攏過來。
“父王,我們……逃不掉了。”李規聲音顫抖,臉色慘白如雪。
越王環顧四周,身邊將士個個帶傷,鎧甲殘破,眼中盡是絕望。
遠處,唐軍的包圍圈正在不斷縮小。
“王爺,降了吧……”
一名老校尉跪地懇求:“弟兄們,實在走不動了……”
“閉嘴!”
越王厲聲喝道,卻因牽動傷口而劇烈咳嗽起來。
他擦去嘴角血跡,望向兒子:“規兒,怕嗎?”
李規握緊佩劍,咬牙道:“孩兒……不怕!”
越王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卻帶著幾分淒涼:“好!不愧是本王的兒子!”
他猛地抽出佩劍:“眾將士聽令——結圓陣防禦!就算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殘存的叛軍勉強列陣,長矛對外,形成一個脆弱的防禦圈。
但每個人心裡都明白,這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遠處,李旦在眾將簇擁下緩緩而來。
他抬手止住大軍,獨自策馬上前幾步。
“越王!”
李旦聲音穿透風雪:“事已至此,何不投降?也免得你身邊的將士丟了性命”
越王冷笑回應:“李旦!休要假仁假義!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李旦眼睛一眯,閃過一抹冷色:“你和琅琊王密謀,殺害吐蕃大相,意圖嫁禍給本王,被本王識破,還想殺人滅口!”
“如今卻在此地說本王假仁假義,哼,你這分明就是不知死活!”
這時,風雪稍歇,天地間一片肅殺。
李旦勒馬立於山崗之下,紫金戰袍上落滿雪花。
他抬手示意弓弩手退後,獨自向前幾步,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山崗:
“諸位將士!”
李旦的聲音不怒自威:“本王知道,你們大多是被越王父子蠱惑,不得已而為之。”
“本王在此承諾,此次叛亂,罪在越王父子,餘者不論!”
山崗上的叛軍騷動起來,有人交頭接耳,有人眼中燃起希望。
一個滿臉血汙的老兵顫聲問道:“豫王殿下……此話當真?”
李旦鄭重頷首:“本王以李氏先祖之名起誓,放下兵器者,不僅免罪,還可領路費回鄉!”
他從懷中取出一道黃絹:“此乃本王手諭,諸位若不信,可派人來看!”
叛軍中議論聲更大。
一名年輕士兵突然丟下長刀,跪倒在地:“小人願降!家中還有老母待養,求殿下開恩!”
“放肆!”
越王暴喝一聲,聲音如同受傷的野獸。
他猛地搶過身旁侍衛的長槍,臂上青筋暴起,運足全力擲出。
長槍破空而去,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噗”的一聲,精準貫穿那名降卒的胸膛,將他釘在雪地上。
年輕士兵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前的槍桿,嘴角溢位鮮血,抽搐幾下便不再動彈。
“還有誰要投降?”
越王雙目赤紅,鬚髮皆張:“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他抽出佩劍,劍鋒在雪光中泛著冷芒:“本王待你們不薄,今日正是報效之時!”
叛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震懾,一時鴉雀無聲。
李規站在父親身側,臉色蒼白,握劍的手微微發抖,卻還是咬牙道:
“父王說得對!李旦奸詐,投降只有死路一條!”
李旦見狀,臉色陰沉如水。
他緩緩抬起右手,身後唐軍弓弩手立刻張弓搭箭,寒光閃閃的箭簇對準山崗。
“越王!”
李旦聲音冰冷:“你殘暴不仁,死到臨頭還要拉將士們陪葬嗎?”
越王知道再讓李旦說下去,軍心必將徹底瓦解。
他猛地高舉佩劍:“兒郎們!隨本王殺出一條血路!殺李旦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說罷,他一夾馬腹,戰馬長嘶一聲,竟從山崗上直衝而下。
李規見狀,也咬牙跟上:“保護父王!”
約半數叛軍被越王氣勢所懾,吶喊著跟隨衝鋒。
而另一半則站在原地,面面相覷,最終紛紛丟下兵器,跪倒在地:
“我等願降!”
李旦眼中寒光一閃:“放箭!”
霎時間,箭如飛蝗,破空而去。
衝鋒的叛軍頓時倒下一片,慘叫聲不絕於耳。
但越王父子武藝高強,格擋開多數箭矢,仍帶著百餘死士衝下山來。
“李多祚!”
李旦沉聲喝道:“取越王首級者,官升三級!”
“末將得令!”
李多祚早已按捺不住,聞言立刻率領精銳鐵騎迎了上去。
另一側,李元芳也率一隊輕騎兵包抄而來:“末將請命捉拿越王!”
戰場中間,李多祚與李規迎頭相遇。
李規雖年輕,但劍法得名家真傳,一招“白虹貫日“直刺李多祚咽喉。
“小娃娃也敢逞兇?”
李多祚冷笑一聲,長槊一挑,輕鬆化解。
二人戰作一團,兵器相擊之聲不絕於耳。
李規一招“橫掃千軍”逼退李多祚,正待追擊,卻不料李多祚突然變招,長槊如毒蛇吐信,直取他心窩。
李規倉促閃避,肩頭仍被劃出一道血痕。
“規兒!”
越王在遠處瞥見兒子受傷,想要救援,卻被李元芳率兵攔住去路。
“越王殿下!”
李元芳拱手行禮:“還請放下兵器,隨末將去見豫王。”
“做夢!”
越王怒喝一聲,揮劍就砍。
李元芳不願傷他性命,只是遊鬥周旋,尋找生擒之機。
另一邊,李多祚與李規的戰鬥已至白熱化。
李多祚故意賣個破綻,李規果然中計,一劍刺空,身形不穩。
李多祚抓住機會,長槊如雷霆般橫掃,正中李規腰間。
“啊!”
李規慘叫一聲,跌落馬下。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卻見李多祚已調轉馬頭,長槊高高舉起。
“下輩子,投個好胎。”李多祚冷冷道,長槊猛然刺下。
“不——!”
越王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眼睜睜看著愛子被長槊貫穿胸膛,釘在雪地上。
李規雙目圓睜,口中溢位鮮血,抽搐幾下便氣絕身亡。
越王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十歲。
他呆立片刻,突然發出一陣淒厲大笑:“哈哈哈……好!好個李旦!”
李元芳趁機上前,一劍挑飛越王佩劍,兩名唐軍立刻撲上,將其按倒在地。
“綁了!”李元芳下令:“押送豫王殿下發落!”
越王被五花大綁,押到李旦馬前。
他披頭散髮,戰袍破碎,卻仍昂首挺胸,不肯下跪。
李旦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位王叔,滿臉面無表情:“越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越王冷笑:“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恨……只恨……”
他聲音哽咽,望向遠處李規的屍身,再也說不下去。
李旦冷哼一聲:“押下去,好生看管……”
話音未落,越王突然暴起,一頭撞向身旁持刀侍衛。
那侍衛措手不及,腰間佩刀被越王奪去。
“保護殿下!”李元芳大驚,急忙擋在李旦身前。
然而越王並未攻擊他人,而是反手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慘然一笑:
“李旦!本王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刀光一閃,鮮血噴湧而出。
越王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在雪地上染出一片刺目的鮮紅。
戰場上一片死寂,唯有北風呼嘯。
李旦沉默良久,終於開口:“將越王父子首級帶回去,投降將士,依前言赦免,其餘屍體就地掩埋吧。”
他調轉馬頭,背影在風雪中顯得格外高大。
這場持續月餘的叛亂,就這樣以越王父子的死亡畫上了句號。
但所有人都知道,朝堂上的暗流,才剛剛開始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