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定親,殿下氣什麼
被棄三年:我靠茶藝讓全族自相殘殺 言未盡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屋中範氏試探性問道,“不知世子爺的腿可能下床了?”
若是要議親,未來女婿的腿腳兒可是大事,要真跛了殘了,還是得慎重考慮的。
二夫人笑著道,“已經能下床走兩步了,太醫說不出三月定能好全!”
範氏眉開眼笑的,“世子爺會痊癒的。”
“是啊,有二姑娘在,越兒定會痊癒。”
兩位夫人相視一笑,已然有了默契。
這些時日,雪徹底停了,蕭無塵救災有功,受了不少的賞賜,就連大理寺卿這個不少人盯著的肥缺都落到了他的頭上。
聽說是陛下欽點的,讓他去歷練。
季清弦眼睛亮亮的,“疏雨,你說我是不是得備點賀禮,去恭賀殿下?”
“嗯!”疏雨重重的點頭。
“我記得韓國公府送來的謝禮裡是有一方硯臺,你去拿來我瞧瞧。”
季清弦說完,沒一會兒疏雨就找出來了。
是歙硯雖比不得端硯名貴,卻是她能拿出來最好的東西了。
季清弦接過來仔細瞧了,見毫無瑕疵才道,“包起來吧,等明兒去給殿下把脈之時,送給他!”
這方硯臺不輕,她拿著之時,卻沒有指尖無力之感,她的手是好了嗎?
她的手指受過拶刑,但她的身體許是因著這一身能解百毒的血,恢復能力是極強的。
若非如此,在靜慈庵那三年,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她早就被打死了。
是夜,月很是圓,西跨院的丫鬟婆子睡得格外死,季清弦悄摸摸的出了門。
院中有上次季淮鋒立好的箭靶,季清弦彎弓搭箭,“咻”的一聲,羽箭離弦直奔靶心。
對於旁人來講,季清弦在靜慈庵被磋磨三年,三年沒有碰這些東西了,可對她來講,也只重生的這一個月。
季城說過,是想嬌養著她的,並不願教她騎射。
可~她就似天生就會一般,跟在季淮鋒身後,隨隨便便就能射中靶心了。
“哎呦!”
樹上藏匿著的裴行簡眼睛猛地睜大,小妖女還真有兩下子!
這京中盛傳的她六藝皆精的虛名,倒也不算太虛吧?
正這麼想著,季清弦手中的第二支羽箭破空,“咻”的一聲直奔他而來,嚇得他一翻身從樹上躍了下來。
“小妖女!你想殺小爺?”
季清弦渾不在意道,“只是試試你在不在!”
裴行簡更氣了,“小爺若是睡著了,豈不是就被你射死了?”
他還未咆哮完,就被季清弦抽了一巴掌,在他目瞪口呆之時,一粒藥丸塞進他口中,一個拳頭從下而上打在他的下巴上。
“咕嚕”一聲,藥丸下了肚子。
裴行簡氣憤的不行,“小妖女!你又打小爺!”
“嗯~~”季清弦淺聲應了。
裴行簡一下被她輕飄飄的態度,憋啞火了,“下次……毒藥直接拿給小爺,小爺吃就是了。”
“小爺堂堂裴氏少主,被你來回打臉,傳出去還要不要做人了?”
“哦?”季清弦挑了他的下巴。
“今兒這麼乖?怎麼?想通了?同意給本姑娘做男寵了?”
裴行簡偏過頭去,“小妖女!你休想!”
季清弦笑了笑,現在的裴行簡,一點兒沒有前世陰狠毒辣的模樣,前世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會變成那樣!
第二日一早,季清弦就帶著硯臺去了肅王府,今兒是她給蕭無塵把脈的日子。
卻被告知,蕭無塵已經去大理寺了。
她又轉去了大理寺,說了來此的目的,衙役轉身進去稟報。
沒一會兒,新豐出來將二人迎了進去,蕭無塵正在看卷宗,長長的書案上,一疊疊卷宗摞了一人高,饒是她坐到了對面,也未抬頭。
季清弦靜靜的等著,直到他看完一本,才問,“怎麼尋到這兒來了?”
“今兒該給殿下把脈了,殿下事忙,我便追了過來。”這個追字很是能引人多想。
蕭無塵打量了她一眼,才伸出手腕兒。
季清弦手自然而然的搭上,把完脈才問,“從脈象上來看,殿下快要毒發了,殿下近來身子可有什麼不適?”
新豐嘴快道,“昨夜殿下聽說季姑娘在與韓世子議親,氣得吐了口血。”
蕭無塵抬了抬眼皮,看了新豐一眼道,“出去!”
新豐沒有被斥責的窘迫,反而翹著尾巴走了,還將一側的疏雨也拽出去了。
還是他機靈,一句話把天祿琢磨一夜,沒能告訴季姑娘的話給說了。
季清弦咬破指尖,將手指遞到蕭無塵的嘴邊,蕭無塵卻沒有張嘴。
這是真氣著了?連身上的毒都不用她壓制了?可他氣什麼?
她跪了起來,隔著書案,又將手指往前伸了伸道,“血要滴下來了。”
蕭無塵這才張口,用舌尖捲住她的指腹。
季清弦解釋道,“是韓國公府的意思,說我救了韓世子,兩人是有緣分的,我這樣的無根之人,若能嫁韓斯越,日後便是國公夫人,尚書府自然樂意之至。”
話罷她的嘴角,竟勾起一絲淡淡的嘲諷。
“那你的意思呢?”蕭無塵觀察著她的神色良久,才忍不住問。
季清弦看了看他的臉色道,“婚姻之事,遵從父母之命,殿下在氣什麼?”
前世他半生不近女色,他又不會惦記上自己!他氣什麼?
可……他又事事有回應,件件有著落,讓自己忍不住亂想。
蕭無塵將她的手指從口中抽出,用帕子死死攥著她的傷口,許是在靜慈庵捱打挨多了,她並不覺得疼。
可蕭無塵看她面無表情的模樣,卻更氣了,猛地將她往身前一拉,“季清弦你說本王氣什麼?”
自己氣什麼,她當真不知曉嗎?
若不知,那這些時日,她對自己小心翼翼的討好,還有那些意味不明的話,又算什麼?
季清弦被拉的撲了上去,他們之間隔著書案,雲袖掃過硯臺,沾上了墨汁,一隻手被他攥著,另一隻手死死抵在他肩上,才勉強穩住往前撲的身形。
“殿下……你是在意了嗎?”她有些慌張的問。
“沒有!”蕭無塵下意識的回。
但卻否認不了他就是很在意,在意到一大早就出府了,刻意避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