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李衡山聞言心中狠顫:“趙家主,這可跟我沒關係啊。”

“這都是……”

啪!

趙甫沒心情去聽他狡辯,二話不說一巴掌落在了李衡山臉上:“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蠢貨還想忽悠我趙家跟你入伍?”

“我……”

李衡山滿心怨毒,臉上賠笑:“趙家主,現在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何不想辦法將藥物出手,這樣還能大賺一筆。”

“賺個屁。”

趙甫怒斥:“現在城內所有人都在瘋搶青蒿,你這常山早就沒了任何優勢。”

“你還想忽悠我?”

“之前康兒給了你五千白銀,你怕不是覺得就算了吧?”

李衡山有些緊張:“可是趙家主,我們手中已無這麼多銀子了,之前也是趙公子自己說,跟我李家合作。”

“閉嘴。”

趙甫怒斥:“如果不是你忽悠康兒,豈能平白無故給你五千碎銀?”

“我趙家的銀子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現在,你必須連本帶利還我六千白銀,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們父子上路。”

趙甫話語剛落,身後眾人更是心有默契往前一步,晃悠著手中棍子,似乎只要等趙甫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瞬間上前,將李家父子杖斃。

“爹。”

李逸有些慌,李衡山皺眉,強擠出一絲笑容:“趙家主,可是我李家已經沒其他銀子了。”

昨日他為了大肆收購所有藥材,早就將銀子砸了出去。

沒銀子?

趙甫冷哼:“昨日你可是賣了幾千兩啊。”

不等李衡山回神,身後眾人上前,將李衡山按在了地上,趙甫給趙康打了個眼神,後者明悟上前,在李衡山身上不斷搜查了起來,很快就拿出了一摞銀票,清點了下。

有兩千左右。

趙康怒罵一聲:“老東西,你還用的挺快?”

“父親。”

趙康躬身:“還差三千多。”

“哼。”

趙甫輕哼:“李衡山你在三山多年,家中也有一些珠寶吧?”

趙甫大手一揮:“給我搜,只要是值錢的,都帶出來。”

“趙家主。”

李衡山瞪大了眼:“你別欺人太甚、我李家從未讓你加入,是你主動加入,如今虧損,你豈能這般作為?”

砰!

趙甫一腳踹在了李衡山胸膛上:“老東西,你可真是好大的狗膽,還敢質疑我?”

“不過你這麼一說,倒是讓我明白了,你想跟我講道理?”

“可惜,你的拳頭不硬。”

“想跟我講道理,你怕是還沒這個資格。”

“畢竟現在誰的腰桿硬,誰就有話語權。”

“否則。”

“死。”

趙甫一臉兇相,壓根就沒將李衡山放在眼中,畢竟三山城馬上就會遭受破城的風險,他就算將李衡山父子給弄死了,就算是簡平都不能說什麼。

果然!

李衡山被趙甫的眼神所震,一下就不敢過多言語了,一邊李逸很不甘心:“爹……”

李衡山也只能眼神交流,讓李逸不可亂來。

很快。

這些大漢就拿出了不少珠寶,趙甫清點了下:“李衡山,你也是個地頭蛇了,沒想到你這麼多年就收藏了這麼點東西?”

“你這看起來也不過才四千兩銀子。”

“加上你的銀票,你我之間算是兩清了。”

趙甫大手一揮,眾人一瞬散開。

“爹。”

李逸一臉怨恨:“趙家真是欺人太甚了。”

“逸兒。”

李衡山呵斥,面色難看的厲害:“我們李家這次是被人算計了。”

李衡山不是白痴,他才剛得到藥方,準備大幹一場,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青蒿水的出現也太巧合了,顯然是有人做了局,李逸皺眉:“爹,您是說郡守大人在戲耍我們?”

郡守?

李衡山搖頭:“應該不是郡守,我們跟他並無仇恨,豈能如此?”

“那又是誰呢?”李逸有些懵:“總不能是那個死流民吧?”

“哼。”

李衡山眼中寒霜迸射:“除他之外,再無他人。”

嘶!

李逸大罵:“這狗東西真是好大的狗膽,竟敢算計我們李家。”

“我這就做了他。”

“不可。”

李衡山雖然心中有恨,也分得輕重:“目前當務之急,是將積壓的常山徹底拋售回血。”

“否則。”

“我們就真的完蛋了。”

“好。”

李逸也只能咬碎了牙齒吞下去,心中卻是記恨上了凌天。

三山酒樓。

包廂內。

凌天不由打了個噴嚏,簡平關懷:“先生可是感染了風寒?”

“沒事。”

凌天擺手:“我想應該是有人在背後罵我。”

今日瘧疾被壓,簡平心情大好,親自出面邀請凌天用膳。

簡平躬身:“先生,此番瘧疾能在一夜之間被壓制,多虧了先生神人一般的手段,否則我三山郡內將難以度過。”

“不礙事。”

凌天端起酒杯:“此番雖有初步成效,不過也不可鬆懈、對城外湧入的流民,還需要仔細檢查。”

“同時城內更要做好消毒、之前就聽大人屯了不少硫磺,可以用來消毒。”

“若是有條件,可以利用煙燻等方式將城內蚊蟲進行一次滅殺。”

“畢竟瘧疾的傳播方式蚊蟲乃是主力。”

簡平心中狠顫:“多謝先生提點,我定按先生要求去做。”

“很好。”

凌天讚賞:“只要做好這些事情,瘧疾會很快壓制,此番倒是要恭喜簡大人了。”

恩?

簡平一愣,隨即認真道:“先生,如此大功、簡平不敢擁有、先生乃是大才,真不考慮一下?”

“我就是一俗人。”

凌天沒有放在心上:“玩玩美女還行,玩弄權勢、不是我的長項。”

簡平一愣:“先生,那不知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凌天把玩了一下手中酒杯:“你可還記得之前我在你那裡討要的憑證?”

“自然。”簡平道:“先生只要將人名告訴,下面自然有人為先生辦理。”

“非也。”

凌天放下了手中酒杯,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簡平:“你如實告訴我、此番三山城有幾分把握守住?”

“這……”

簡平壓根就沒想到凌天會如此問,臉上神色也是不斷變化,隨即苦笑一聲:“不瞞先生。”

“不足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