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馬市驚變

金鑾殿上，太子站在殿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父皇，近來西戎騎兵頻繁越境滋擾，兒臣深思熟慮後認為，當下必須嚴控馬市。如今馬市管理混亂，若不嚴加管制，恐有大量戰馬流入敵手，屆時西戎如虎添翼，我朝邊疆危矣。”

太子語氣恭敬，可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鋒利的尖刺，在殿內眾人心中激起層層漣漪。

老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聞言眉頭瞬間皺起，臉上滿是憂慮之色：“朕近日收到邊關將領的緊急奏報，如今邊關戰馬短缺嚴重，已然對防務造成了極大影響。這等困境，你又打算如何解決？”

太子不慌不忙，從容地向老皇帝行了一禮，而後沉穩答道：“父皇不必憂心，兒臣早有安排。兒臣已暗中從西戎購入一批良駒，不日便會運抵，足以補充邊軍，解燃眉之急。””

這時，蕭景瀾上前一步，沉聲道：“太子殿下，西戎戰馬價格高昂，國庫恐難以負擔。再者，民間馬市多年來一直是戰馬的重要來源，以往並無不妥，為何突然要封鎖整頓？”

太子聽聞，目光瞬間變得冰冷如霜，直直地盯著蕭景瀾，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與質問：“七弟，本宮所做的決策，皆是為了江山社稷考慮，你這是在質疑本宮？”

蕭景瀾毫不畏懼地迎上太子的目光，神色坦然，堅定地說道：“臣弟絕無質疑殿下之意，只是如今邊關將士們浴血奮戰，為守護國土拼盡全力。臣弟不過是站在他們的角度，為他們著想罷了。”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慌亂的腳步聲。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滿身風塵、衣衫襤褸的戍邊將領匆匆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地，聲音帶著幾分焦急與惶恐：“陛下，大事不好！西戎輕騎在短短十日之內，竟三次犯境。我軍因戰馬短缺，根本無法追擊，邊關形勢危急，懇請陛下定奪！”

皇帝聽聞，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太子：“太子，這就是你所謂的整頓馬市？如今邊關告急，你該如何解釋？”

太子臉色微變，但仍強自鎮定：“父皇，此事定有蹊蹺，兒臣會徹查。”

蕭景瀾趁機進言：“父皇，兒臣願前往邊關，查明真相。為父皇分憂，為邊關將士解困。”

皇帝沉吟片刻，點頭道：“准奏。你儘快起程，早日查明真相，莫要辜負朕的期望！”

隴西馬市，晨曦初露。

蕭景瀾站在市集入口，眉頭緊鎖。

往日喧囂的馬市此刻一片死寂，空氣中瀰漫著焦糊的氣味。

太子親衛手持長戟，將馬販們驅趕到角落，火把點燃了堆滿草料的馬廄。

“奉太子令，整頓馬市！凡私販馬匹者，一律充公！”為首的親衛高聲喝道，手中的火把映照出他猙獰的面容。

一名老馬販跪地哀求：“大人，這些馬是我們全家的生計啊！求您高抬貴手！”

親衛一腳將他踹開：“滾！再敢廢話，連你一起燒了！”

蕭景瀾快步上前，攔住親衛：“住手！誰給你的權力焚燒民產？”

親衛一看來人是七皇子，先是吃驚一下，然後拱手作揖冷笑一聲，亮出太子令牌：“七殿下，這是太子的命令，您還是別多管閒事。”

蕭景瀾目光一沉，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太子的手伸得太快，太狠了。

他環顧四周，只見馬販們滿臉絕望，馬廄中的火焰熊熊燃燒，黑煙沖天而起。

夜幕降臨，蕭景瀾站在燒燬的馬市廢墟前，目光凝重。

夜風拂過，帶著焦糊的氣息，令人窒息。

“殿下，有發現。”夜傾城從灰燼中拾起一枚箭鏃，箭桿上刻著西戎狼頭圖騰，尾部卻隱約可見太子府的徽記。

蕭景瀾接過箭鏃，指尖輕撫徽記：“果然，太子與西戎有勾結。”

夜傾城低聲道：“我還截獲了一份密報，太子正與西戎秘密談判馬匹溢價交易。”

蕭景瀾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看來，太子的野心不止於此。”

夜傾城點頭：“太子封鎖馬市，表面是為防戰馬流入敵手，實則是為了壟斷馬匹交易，從中牟取暴利。而西戎騎兵頻繁犯境，恐怕也是太子與西戎勾結的結果。”

蕭景瀾握緊箭鏃，指節發白：“太子此舉，不僅害了邊關將士，更是置百姓於水火之中。若不及時阻止，後果不堪設想。”

夜傾城輕步走到蕭景瀾身旁，將“農道之心”遞過去，目光溫柔又滿含感激：“吶，這個還給你。謝謝你啦，它對你可能還有重要的作用。”

蕭景瀾接過，眼中閃過一絲關切：“蠱毒真全好了？沒留隱患吧？”

夜傾城展顏一笑，笑容明豔動人，仿若春日盛開的繁花，“嗯，徹底痊癒了。往後便能更好地護你周全。”

就在這時。

遠處傳來馬蹄聲，一隊黑衣人悄然逼近。

“小心！”夜傾城的聲音從暗處傳來，隨即抽出長鞭，擋在蕭景瀾身前。

黑衣人揮刀衝來，夜傾城身影如鬼魅般穿梭，鞭子甩出，黑衣人紛紛倒地。

“留活口！”蕭景瀾高喊。

夜傾城收手，冷冷地看著最後一名黑衣人：“說，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咬破毒囊，嘴角溢位黑血，獰笑道：“你們……鬥不過太子的……”

話音未落，黑衣人已氣絕身亡。

回到營地後，蕭景瀾、蘇婉兒與夜傾城，三人聚齊，蕭景瀾目光深沉，緩緩開口：“當務之急，還是要從太子與西戎人那邊尋找突破，為後續計劃謀得先機。”

第二天蘇婉兒帶領幾名龍淵司弟子，喬裝成商販，潛入西戎邊境。

她發現，太子的人馬頻繁出入西戎營地，運送大量金銀珠寶。

而西戎人則以高價出售戰馬，雙方交易頻繁。

“太子果然在與西戎勾結。”蘇婉兒低聲對同伴說道。

與此同時，夜傾城潛入太子府，發現府中藏有大量西戎兵器，甚至還有幾名西戎使者秘密居住，她也悄悄記下這些證據。

夜傾城和蘇婉兒回到營地，將各自發現告知蕭景瀾。

蕭景瀾沉思片刻，說道：“目前只有解決邊關戰馬問題。讓父皇知道，我們當地的馬匹不比西戎的差，才能讓馬市重新開放，從而打破西戎和太子的勾結。”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