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初破雲層,將柔和的光線灑向大地,運河畔早已人頭攢動。

四面八方的百姓如潮水般湧來,把祭臺圍得水洩不通。

他們翹首以盼,眼神中既有對未知的好奇,又帶著對朝廷的期待。

老皇帝身著莊重肅穆的祭服,神色凝重地佇立在祭壇之前。

他手中所持的香燭青煙嫋嫋升騰,緩緩融入天際,彷彿正承載著皇室沉甸甸的懺悔之意,向天地神明虔誠傳達。

老皇帝的聲音藉助擴音裝置,清晰且有力地傳遍四方:“朕今日於此,向天下百姓懺悔。蕭氏先祖曾犯下罪孽,致使無數無辜百姓蒙冤受苦。朕身為一國之君,願承擔所有後果,定要還冤魂以公道,保天下之太平!”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飽含著十足的誠意,在運河畔的上空悠悠迴盪,久久不息。

百姓們紛紛跪地,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震耳欲聾:“皇上聖明!皇上聖明!”那聲音匯聚在一起,仿若洶湧澎湃的海浪,傳遞著百姓們對皇帝此舉的認可與感激。

蕭景瀾靜靜地站在祭壇一側,目光平靜地掃過人群。忽然,他眼角餘光瞥見四皇子站在遠處,面色陰沉如墨,眼神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蕭景瀾心中一凜,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微微側身,低聲對身旁的蘇婉兒說道:“四哥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需多加防備,不可有絲毫懈怠。”

蘇婉兒神色凝重,堅定地點點頭:“殿下放心,我已暗中安排人手監視四皇子府的一舉一動。若有任何異動,他們會即刻向我們稟報。”

祭典結束後,人群漸漸散去,喧鬧的運河畔也逐漸恢復平靜。

三皇子推著機關輪椅,緩緩來到蕭景瀾身旁。

他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滿是欣慰之色,開口說道:“七弟,此次多虧了你。若不是你力排眾議,揭露真相,我恐怕至今還被困在府中,無法為朝廷和百姓做些實事。”

蕭景瀾謙遜地搖搖頭,真誠地說道:“三哥言重了。若非你在朝堂上力挺我,為我聲援,僅憑我一人之力,難以說服父皇。我們都是為了朝廷的安穩、百姓的福祉。”

三皇子目光深邃,望向遠方,緩緩說道:“我已暗中派人著手調查鄴城糧倉一事。四皇子野心勃勃,一直對那處虎視眈眈,妄圖染指,我絕不會讓他的陰謀得逞。”

說著,他又低頭小心翼翼地展開一卷泛黃的絹帛,上面詳細繪製著人牲冢的構造圖,圖上清晰地標註著“四皇子府監造”的字樣。

“有了這個鐵證,就不怕老四抵賴不認賬了。”三皇子帶著幾分得意說道。

此時,蕭景瀾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清脆的提示音:【叮,宿主完成運河屍骨案!獎勵體力+2,靈力+20。】

緊接著,他便看到自己的屬性面板更新為【宿主體力51,靈力290。】

與此同時,另一條提示接踵而至【恭喜宿主升級為宗師農夫,宗師農夫領域啟用。在領域範圍內,宿主可操控季節變換。】

剎那間,蕭景瀾感到周身泛起一股融融暖意,彷彿有一股熱流在體內奔騰湧動。

視野中,竟漸漸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光暈,如夢如幻。

“宗師領域。”他忍不住低聲自語,聲音中透著一絲驚喜與難以置信。

他下意識地伸出指尖,輕輕觸碰到祭臺邊緣。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原本乾枯的苔蘚,竟在這一瞬間,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迅速抽出嫩綠的新芽,生機盎然。

他檢視了一下領域範圍,目前是周圍10米,範圍還不是很大,隨著體力越高還會有提升。

他細想來,“這一路追殺,宮鬥,災難,讓他無時無刻不在緊張中,等休閒下來,他一定要去好好的種種田,不然這些技能可都白瞎了。”想完也是低頭一陣苦笑。

時光流轉,到了夜晚

夜深人靜,柳如煙獨自坐在房中,手中握著一枚刻有龍淵司符文的玉佩。

玉佩在燭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彷彿在訴說著一段塵封的歷史。

柳如煙攥著從人牲冢拾取的青銅匕首,刃身倒影中,她頸後緩緩浮現出暗紅色紋路,與屍骨烙印完全一致的龍淵司“黍稷紋”。

就在這時,手中的銅鏡“咣噹“墜地,門外傳來蘇婉兒的腳步聲。

“誰?“她慌忙用衣領遮住刺青,卻見蘇婉兒立在門邊,手中捧著半卷焦黃族譜。

“柳家第七女,生於永和三年冬至。“蘇婉兒翻開泛黃紙頁,“其母為龍淵司南疆掌農使,歿於蕭氏滅門夜。“

燭火搖曳,柳如煙顫抖著雙手,接過族譜,她的指尖輕輕撫過硃砂批註:“叛賊餘孽,就地格殺。”

墨跡旁還粘著乾涸的血痂。

“這枚玉佩……”她低聲喃喃,想著努力回憶起以前的記憶。

這時候,蘇婉兒接過她手中的玉佩,雙手按在符文上,血脈之力緩緩注入。

符文逐漸亮起,浮現出一段文字:“龍淵司南疆分部,遺孤柳如煙,血脈傳承,使命未了。”

柳如煙震驚地看著符文:“我……我真的是龍淵司的後人?”

蘇婉兒點頭:“不僅如此,你與我一樣,都是龍淵司的遺孤。”

柳如煙與蘇婉兒相視而立,眼中滿是複雜的情感。

片刻後,柳如煙輕聲問道:“你早就知道,對嗎?”

蘇婉兒搖頭:“我也是剛剛確認。龍淵司解散時,許多遺孤被分散各地,我也是在重建龍淵司後才逐漸瞭解自己的身世。”

柳如煙點頭:“我明白了。為何當初師傅當初一定讓我來找龍淵司,並讓我傾囊相助。原來我就是龍淵司的遺孤。”

又過了幾日,一封密信隨著信鷹劃破雲層,穩穩地落在蘇婉兒的手腕間。

展開羊皮卷,上面潦草畫著西戎騎兵陣列,旁邊標註著:“太子以三千戰馬換邊境三州,速斷馬源!”

“難怪隴西馬市突然被封。”蕭景瀾看完密信,猛地捏碎手中的茶盞,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四哥這次學聰明瞭,知道借太子的手來卡住我的軍需。”

話音剛落,夜傾城突然從房樑上倒垂而下,手中丟擲一枚帶血的西戎腰牌,說道:“玄月教探子來報,太子的人正在祁連山北麓秘密馴馬。”

一時間,屋內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