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龍淵舊部集結

此事了，蕭景瀾和蘇婉兒也起程去了涼州。

水利工程也修得差不多了，蕭景瀾利用天氣預報精準測算施工日程，因為當初的堅持改道，也在後面半個月後的大暴雨中，拯救了大壩，不然暴雨不知道沖毀下游多少州縣。

臨走時，三皇子、六皇子和他，三人又聚在一起喝酒。

有了赤陽花，蕭景瀾在神農鼎中對赤陽花進行了改造，三皇子吃了，寒髓散毒也徹底解除了。

但蕭景瀾還是告誡三皇子，要繼續裝病，吃藥，因為現在他還沒有精力去調查四皇子，讓他務必要小心。

談話中才知道，三皇子其實許多情報都是從六皇子蕭景琮那裡得到的，六皇子表面看著浮誇紈絝，實際上，在京城乃至整個大乾的青樓，勾欄都有他的產業，訊息靈通。

“聽說你們要復興龍淵司，本王漫翠樓青鳶，原是龍淵司諜報首領血脈，來京城需要什麼訊息可以找她。”

六皇子說完，把酒杯往桌上一扔，伸個懶腰，眯著眼拍打著節拍跟著小曲哼唱著。

涼州邊陲，黃沙漫天。

蕭景瀾站在荒蕪的戈壁灘上，目光凝視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山脈輪廓。

自天火焚城後，他雖然明說是有功，卻被分配至此荒涼之地，他本身卻沒有在乎，其實最想盡快認識這個世界，找到穿越回去之路。

“龍淵司的遺址，就在那裡！”

蘇婉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褪去了往日的素色斗篷，換上一身利落的短打，腰間掛著蘇氏祖傳的玉佩，

“我的記憶中，龍淵司真正的秘密，不是虛無縹緲的龍脈，而是能讓萬民安居的智慧。”

蕭景瀾、蘇婉兒兩人，沿著荒蕪的山道前行。

風沙漸起，捲起碎石打在臉上生疼。

遠處，一座半埋於黃沙中的石門隱約可見，石門上刻著“龍淵”二字，字跡斑駁，卻仍透著滄桑的厚重感。

“前朝龍淵司，掌天下水利農桑。”

蘇婉兒展開一卷書冊，

“史書記載，他們曾在涼州築地下暗渠，引雪山融水灌溉農田，可惜後來被戰亂掩埋。”

蘇婉兒走上前，指尖撫過石門上的凹槽。

她的玉佩忽然發出一聲輕響，嚴絲合縫地嵌入其中。

石門在低沉的轟鳴聲中緩緩開啟，陳年的溼潤水汽撲面而來。

門後竟是一條寬闊的地下暗河，河水在夜明珠的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

河岸兩側是整齊的青石堤壩，每隔十丈便有一座青銅水車嵌在石壁中，齒輪雖已鏽蝕，卻仍能看出精巧的機關結構。

“這是……”

蕭景瀾蹲下身，指尖抹過石壁上的鑿痕，“《水經注》裡提過的‘自流渠’！以地勢高低差引水，無需人力畜力，難怪前朝涼州被稱為塞上江南！”

蘇婉兒快步走向石壁旁的碑文，拂去積灰念道：“永慶三年，司主蘇墨率匠人三千，鑿山百里，引雪水入漠。暗渠分九脈，灌田七萬頃……”

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原來蘇家祖輩不是守陵人，是治水人。”

三人沿著暗河前行，河道逐漸開闊。

一處天然溶洞中，堆放著數百口蒙塵的木箱。

蕭景瀾撬開箱蓋，抓起一把黑色顆粒：“是耐旱黍米的種子！箱上有封條——‘永慶五年，司倉留存，遇災年可解民飢’。”

他們又翻開另一隻木箱中的絹冊，墨跡清晰如新：“《抗旱農器圖》……曲轅犁改良版，專耕砂質土；還有分水閘的構造圖解！”

他們猛地抬頭，“當年涼州大旱，若朝廷啟用這些存糧和圖紙……”

“卻被汙為‘妖術’。”

蘇婉兒冷笑一聲，指尖捏碎一塊乾涸的硃砂封泥，“工部血案後，龍淵司的功績全被抹去，只留下編造的‘龍脈’之說供權貴爭搶。”

從龍淵司遺址出來時，東方已泛魚肚白。

蕭景瀾回望正緩緩沉入黃沙的遺址，忽然從懷中掏出《抗旱農器圖》遞給蘇婉兒：“該讓龍淵司真正的使命重見天日了。”

蕭景瀾抓起一把耐旱黍米撒向風中，咧嘴笑道：

“明日就派人來挖暗渠。至於這些種子……聽說北疆十三村正在鬧饑荒？”

蘇婉兒握緊玉佩，望向天邊升起的朝陽：“龍淵司復興的第一課，就從教百姓在沙漠裡種出糧食開始。”

“婉兒姑娘，三皇子派人送來了密信。”

一名龍淵司遺民匆匆走來，遞上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

蘇婉兒接過信，拆開一看，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信中寫道：“龍淵司重建之事，我已安排妥當，務必在三日內召集舊部，修復九曲黃河陣。朝廷耳目眾多，小心行事。”

她收起信，抬頭望向遠處。

龍淵司的遺址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荒涼，殘垣斷壁間依稀可見昔日的輝煌。

這裡曾是前朝最重要的農業樞紐，掌控著天下水利命脈。

然而，隨著龍淵司的覆滅，九曲黃河陣也被廢棄，導致各地農田荒廢，百姓流離失所。

“是時候了！”蘇婉兒低聲自語，轉身對身後的遺民說道，“傳令下去，召集所有龍淵司舊部，明日午時在此集合。”

次日午時，龍淵司遺址前聚集了數十名遺民。

他們大多是年過半百的老人，臉上寫滿了風霜，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蘇婉兒站在高處，朗聲說道：“諸位，龍淵司的重建，不僅是為了恢復昔日的榮光，更是為了天下百姓的福祉。九曲黃河陣一旦修復，各地的農田將重新得到灌溉，百姓也能安居樂業。”

這時候，老礦工站了出來，對大夥說：“她是蘇司主的血脈，我相信她能復興龍淵司。”

下面傳來議論聲。

這時候一老一小站了出來，老的是個婆婆，背部微駝，衣服有點襤褸。男的是個青年，體格比較壯碩，特別是手臂上都是腱子肉。

兩人雙雙作揖，婆婆先說道：“蘇姑娘，在下人稱藥婆婆，現在是丐幫長老，祖上曾是女帝身邊的醫藥官，父輩也在龍淵司。”

蘇婉兒對著婆婆一拱手作揖，點了點頭。

“在下魯十二，師承墨九衢，他老人家原是龍淵司工部主事，也是九曲黃河陣總設計師墨翟的後人。”

聽到這個名字，許多人一片議論聲響起。墨家的工匠設計，絕對是頂尖的。

蘇婉兒和蕭景瀾聽到也是一陣欣喜，如果有人能懂得九曲黃河陣，對他們來說無疑減輕了修復難度。

【宿主接到任務修復九曲黃河陣！】